一抹狂奔而來的纖影,硬是加入這場混戰,聶凜然除連聲低咒外,身手早已失去方纔的從容。
該死的,她又跑來幹嘛!
「大哥哥,別怕,我來了!」正義騰空踢向黑衣人背部。
被踢趴在地的黑灰人,瞬間殺氣盡露,跳起,轉身,猛地揮刀砍向她。
「正義!」花爸及高秋嚴及時趕至。
「沒事,我應付得了!」正義很有自信的大聲回道,同時,靈巧地避過那一刀。
不過,她似乎高興得過早。
「你們這群卑鄙無恥的黑衣小人,看我的厲……」害字未出,正義驟感手臂一陣劇痛,她驚愕,沒料到自己會被砍中。
致命的刀尖,再度朝呆愣住的她刺去。
花爸欲替愛女擋下,但另一抹昂然的身影,卻更快地一腳掃向黑衣人的後腦勺。
黑衣人哀叫,倒地不起。
緊接著,紅了眼的聶凜然一把抱起還愣在當下的正義,快步往天世大樓邁去。
「大哥哥我……」當她被—股溫熱的氣息給包圍住時,才猛然回神,可當她一迎向他的眸子時,卻忍不住瑟縮好幾下。
大哥哥凶冽的眼神,活像要把她給生吞活剝似的。
這也難怪,誰叫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沒幫上忙也就算了,竟然還被砍了一刀。
「大哥哥,對不起。」她螓首垂得老低。
「再講,我就把你扔下。」雖這麼說,但環住她的鐵臂卻是更緊些。
正義無血色的唇辦蠕了蠕,內心的羞愧與悒鬱蓋過手臂上的疼痛,她不敢再出聲,只能任由他處置。
至於剩下的黑衣人,自然就交由高秋嚴及花崇威來料理了。
*** *** ***
華麗又具現代感的密室套房,就設在聶凜然辦公室的後方,是專門提供他休憩用的。
如今,坐臥在這張大床上的人,卻是手臂包紮著繃帶的花正義。
在送走專屬醫生後,聶凜然的表情依舊讓正義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你該慶幸自己還活著。」帶著笑的醉人醇語,緩慢地響起,可傳入她耳裡,卻宛如雷鳴般,讓她重重一震。
正義打了記冷顫。
「那只是小小的意外,其實我的身手並沒有你想的這麼差啦。」她想扳回一絲顏面,可惜,這話聽起來太無力,連她都覺得好心虛。
「啊啊啊……痛痛痛……」她小臉皺成一團,忍痛拍掉那只捏住她傷臂不放的可惡大掌。
大哥哥真壞!她已經夠可憐了,他居然還偷捏她。
「你還曉得痛,我還以為你已經完全沒知覺了。」
「你別生氣行不行?我以前就說過要保護你的嘛,所以看見你被那群黑衣混混圍攻,我哪有可能不出手幫忙。」只歎她錯估自己的實力,讓大哥哥見笑了。
「你確定沒說反?」
她唇角一抽,慚愧到無地自容。「那個……我承認我不僅沒幫到忙,還窩囊的被你抱回來,所以是我活該,我自作自受啦!」
聶凜然陰陰地盯住那顆垂到胸前的小腦袋,有好半晌,難以決定要如何整治她,最後,他一惱,粗暴的扣住她下顎,抬高,好方便他進行懲戒。
嚇!大哥哥竟然把他的舌頭伸進她的嘴巴裡去!她被他炙熱、野蠻又長驅直入的唇舌,給嚇得渾身僵直。
「咿咿……呀呀……」一連串破碎又毫無意義的吟哦,自被封緘的嘴角流洩出。
聶凜然蹙眉,益加瘋狂的席捲她的唇舌,而一雙毫不掩飾慾念的黑眸,
更直接對上她眨也不眨的驚瞠大眼。
這就是吻嗎?還是說,她在作白日夢?
喔不!倘若她身在幻境,又怎會如此清楚身體上的各種反應。
沒錯,她的雙唇是火辣辣的,可她的全身卻是軟綿綿的。
「閉上你的眼!」聶凜然看夠了她眼底的驚慌、茫然及無措,於是稍梢退出,抵住她的唇辦粗啞的撂下話。
她一震,不敢違逆的趕緊閉上眼。
眼睛閉上後,感官所受到的震撼反而愈加強烈,讓她難以自持地發起抖來。
怎麼辦?她好緊張,接下來該怎麼做,大哥哥可不可以給她一點提示啊!
她嘗起來生嫩,卻又帶了點特殊的香甜味,只是……他輕擰眉心,扣住她肩頭將她扳離一點。她就不能給點回應嗎?
瞪住她氤氳的杏眸、迷濛嬌憨的神態,聶凜然—怔,到嘴的不滿硬是吞回腹中。
算了,看在她如此生澀的份上,他就不跟她計較了。
他並沒有察覺,當他知道她的紅唇不曾有人侵佔過時,曾勾漾出得意的微笑,雖說極短暫,但也證明他確實是歡愉的。
終於結束了嗎?但為何她還是喘吁個不停?她摸向自己熱呼呼的臉蛋,感覺若在上頭放一顆生雞蛋,絕對可以煮熟拿來吃。
「大哥哥你……」她想知道他為什麼要吃她的嘴。
「你可以喊我聶大哥。」大哥哥?嘖!這種幼稚透頂的稱謂,他不想再聽見。
「呃!」她目光呆滯。
「怎麼,你不願意?」
「不!而是我怕……怕你只是在消遣我而已。」她偷瞄他一眼,怯生生
的回道。
「我沒這麼無聊。」他定定望著她。
「咦?那你是說,我真的可以喊你一聲聶大哥?」大哥哥開竅了嗎?
「聶大哥,聶大哥,聶大哥,聶大哥……呵呵!」她就像是剛學會說話的小孩子,一直不斷地重複他的名宇。
不過,好奇怪喔!怎麼一吻過後,大哥哥就突然變了個人似的,不僅原先的憤怒已不復存在,就連他瞧人的表情,都讓她感到莫名的害臊與不知所措。
啪!
「你幹什麼?」聶凜然及時抓住她還想槌打自己腦袋的手,冷聲斥問。
「沒事沒事,我的腦袋瓜好像有點錯亂,我只是想將它打醒而已。」她衝著他傻笑。
花正義,你最好別胡思亂想喔!也許剛才的吻,就只是歐美國家的那種基本禮儀而已,所以你千萬別想歪。
「是嗎?」聶凜然盯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