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白馬王子的一夜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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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頁

 

  又是為了時心紫!郝韞禮朝天翻了個白眼。「真不曉得你是交了一個女朋友?還是拜了一個乾媽?」

  「你在說什麼?」女友和乾媽豈能相提並論?

  「難道不是?」郝韞禮輕啐一口。「你伺候時心紫比伺候老媽還用到,照顧三餐加宵夜外,還有一頓下午茶點,餅乾、蛋糕、泡芙……天天準時送到她公司,我真懷疑,你到底是她的男朋友?還是她兒子?」

  「當然是男朋友啊!」郝韞然溫和的口吻一點兒也不因弟弟的調侃而變調。

  「如果是男女朋友,那些事應該是她為你做的吧?」看遍電視、小說,還沒見過哪個女人像時心紫這樣幸福的,只要呆呆坐在那裡等著被寵,生活雜事自有他的這個笨蛋大哥幫她料理妥當。

  「心紫不擅做家務事嘛!」

  「不會就要學啊!她女人當假的。」

  「小禮。」把蛋糕送進烤箱,郝韞然轉過身,一本正經地面對弟弟。「男女平等,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是注定該由女人來做的。男女交往,依著就是長短互補、相依相隨。今天,心緊在家務上比較弱,而我既然會,為什麼不多擔待一點呢?如果凡事都要斤斤計較,她也可以說,我沒房、沒車,人家普通男女交往,都是男朋友日日接送女朋友上下班,她卻得抽空充當我的司機,載著我四處跑。這樣比較起來,豈非沒完沒了?」

  「你是不買,你要真有心,房子、車子,哪一樣你買不起了?」郝韞禮就是看不過去大哥被當成傭人般使喚。

  「我就算買了,也比不上心紫的。」郝韞然誠心地以女朋友的成就為榮。「她的大別墅,裡裡外外加起來將近兩百坪,三輛轎車,保時捷、賓士、BMW,全部是進口車,一輛大概就要一年的薪水。心紫都不嫌棄我沒用了,我又要計較些什麼呢?」

  「所以她就像是個女暴君一樣,專職欺壓男人。」郝韞禮低罵。在他心裡,女人的價值在於內涵;有錢有啥兒了不起?將來他若要娶妻,定要娶個賢良淑德、擅長家務、美貌聰慧的俏佳人,才不要手不動三寶的女強人。

  「你說什麼?」弟弟的聲音太小了,郝韞然沒聽清楚。

  「沒有啊!」大哥平時雖溫柔,可事情一牽扯上時心紫,就會變得異常嘮叨、麻煩,連郝韞禮都吃不消。

  「我說……好甜的味道,你在烤什麼?」他皺皺鼻子說道。「我不要吃甜的早餐哦!」

  「蛋糕是要給心紫的,你的早餐在這裡。」郝韞然給弟弟送上一鍋小米粥、四樣醬菜、煎蛋和一套燒餅、油條。

  郝韞禮眉峰再斂。這時心紫也太不懂得客氣了吧?昨天要吃餅乾、今天要蛋糕,她是豬嗎?

  「你昨天不是才烤了一堆餅乾給她,這麼快就吃完啦?」

  「沒有哇!」郝韞然溫和的面容中浮著一抹欣喜。「今天比較特別,晚上我不回來吃飯,韞霆也不在家,不過爸爸要回來,所以晚餐就麻煩你了。」

  「怎麼這樣?今天又是什麼鬼日子?」

  「二月十四月是情人節,不是鬼日子。」郝韞然笑道。「我準備為心紫烹調一頓情人節大餐,因此……對不起了,小禮!」

  混蛋時心紫!郝韞禮在心裡大罵;為大哥的關懷被人分走了,而火冒三丈。

  ※ ※ ※

  廖宛蓉躡手躡腳地潛近董事長辦公桌旁,覬覦的雙眼鎖定在抽屜裡那只收放了無數美食的密封罐上。

  老闆還在外頭,被來訪的廣告商團團圍住,應該暫時沒空注意她才對。她悄悄拔下頭上的髮夾,撬開抽屜,捧起密封罐用力親吻著。

  出差一整天,她每分每秒都在想念它——這可愛,可親又可口的餅乾。

  迫不及待地打開密封罐,濃郁的香甜氣味盈滿鼻端,廖宛蓉懷著崇敬的心情丟了塊餅乾進嘴裡——哇!好好吃、好幸福哦!

  「廖宛蓉!」不知何時,老闆踢破大門闖了進來。「我才覺得奇怪,餅乾怎麼會吃得這麼快,原來都是你在偷吃。」

  現行犯嘴裡還含著半塊餅,欲辯不能,只得拚命地搖著頭。

  「餅乾還給我。」時心紫用力搶過她手裡的密封罐。

  和著口水嚥下嘴裡的餅乾,廖宛蓉眨巴著一雙水霧嫣然的大眼。「別這樣嘛!老闆,分一、兩塊來吃吃又不會怎麼樣?」

  「你還好意思說?就只顧著自己享受,放我一個人在外頭忙得頭昏腦脹,連要杯咖啡都得親自動手,像你這樣沒義氣、沒分寸的傢伙,我幹麼要將餅乾分給你吃?」不想不氣、越想時心紫就越惱恨。

  廖宛蓉若有尾巴,相信此刻一定低低地垂下,夾在兩腿間。

  然而時心紫逕自大聲、用力地啃著搶回來的餅乾,看都不看她的可憐樣一眼。

  「老闆……」哀憐的懇求愈形淒楚.廖宛蓉口涎橫流地看著那不停減少的餅乾——好好……好想吃哦!

  時心紫抱著密封罐轉過身去,更快速地將餅乾往嘴裡塞。

  「咕嚕——」肚子裡的饞蟲發出一聲劇烈的抗議,廖宛蓉豁身撲了過去。「分我吃啦!」「你想去掃廁所是不是!」時心紫用力拍掉她搶食的手,委屈憤怒的大眼瞪著她。

  「嗚……」受到欺凌的小員工像只可憐的小狗,哀哀欲泣地縮了下去。

  被她吵煩了,時心紫乾脆捧起密封罐把所有的餅乾都倒進嘴裡,用力嚼了兩下,囫圇吞下腹去。

  「不給你吃咧!我就是不給你吃。」

  廖宛蓉愕異地看著她。怪了!自郝韞然開始負起照顧時心紫三餐、宵夜兼點心的責任後,搶食的行為就日日在這間董事長室裡上演著。往常,她只要唉叫兩聲,總能分到一點殘餚剩飯餵喂肚裡的饞蟲;怎麼今天,她連口都說干了,老闆的心腸還是跟鐵球一樣硬,不給就是不給?

  「你吃了火藥啦?」

  「火藥算什麼?我剛才吞下的是一整顆原子彈!」時心紫沒好氣地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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