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小姐沒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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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一份是艷伶的。」他坦白說道。

  雖然知道冷艷伶低調,不喜歡把兩人正在談戀愛的事到處散播,只當是秘密一樣秘密進行,最好全天下就只有她與他兩人知道,但蘇俊偉可不這麼想。

  他喜歡向人宣示主權,告訴那些覬覦她的美麗、對她存有非分之想的男人,她早已名花有主,識相的就閃一邊去、滾遠一點。

  「說實在的,她們都說十三樓B座的冷小姐踩了狗屎、撿到寶。」

  「她們一當然就是指那些整天在那裡東家長、西家短的婆婆媽媽。

  「艷伶她有她的好。」

  「可能只有蘇先生你知道而已。」管理員像是想起了什麼,「對了,冷小姐今天有一封掛號信,我還沒有打電話通知她來拿,蘇先生要下要順便拿給她?」

  「好。」他點頭,在掛號郵件登記本上簽名之後,接過那封信。「謝謝你。」其實也下是什麼信,而是一張結婚請帖。

  「我都說不用幫我買午餐了,廚房裡還有泡麵。」冷艷伶一見到開門走入的蘇俊偉,她皺眉說道。

  她的三餐現在都變成他在負責,時間一到就算她下餓,他也會送上餐點半強迫的要她吞下。

  既然他都花錢買了,她不吃又好像很浪費……只好將就吞進肚子裡。

  「托你的福,你知道我胖了幾公斤嗎?」冷艷伶的手撐著下巴,斜眼看著蘇俊偉把美食放在桌上,然後坐到她身旁拆著衛生筷。

  「胖一點好看啊!只要下比我胖,我都可以接受。」

  她的嘴角抽搐著,要比蘇俊偉胖她可能一輩子都無法達成這個目標,他的骨架大、身高又高,體重約七十五公斤,而她剛剛站上電子秤,顯示她目前五十公斤。

  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體重超過四十八公斤,若不節制一點,說不定她以後就會五十八、六十八……一想到那種情形,她全身就開始發毛。

  下行,她還想穿很多漂亮的衣服,所以她得克制一點。

  「你都這麼說了,我想我也下用告訴你我到底胖幾公斤。」既然他不在意,她也不用告訴他了。

  「快點吃吧!冷了不好吃。」

  「哦!」冷艷伶隨口應了聲,接過他手中的衛生筷,開始大啖美食。

  說到吃,她真的下得不佩服蘇俊偉,他怎麼有辦法每天都變不一樣的東西給她吃啊?「那個是什麼?」她問著他放在桌上的喜帖。

  「管理員叫我順便拿上來給你的,是一封喜帖。」

  「幫我把它拆開看是誰寄的好嗎?」她捨不得放下筷子與湯匙,反正他閒,就派點工作給他做好了。

  「好。」他拆開信封,看了下內容,「一位叫陳達人的先生寄的,他這個星期日要結婚。」他注意到了,冷艷伶一聽到陳達人這名字時,手明顯一僵,表情也有些僵硬。「那我們一起去吃喜酒好嗎?晚上七點在『宏圓飯店』。」

  「不要,」她拒絕,「我沒空,我還得趕稿子,我寫下完了。」她用了個還算說得過去的理由。

  「你如果等一下要出去,順便去郵局幫我寄兩千二的現金袋給他。」他結婚都敢放喜帖給她了,她當然會禮尚往來,包個紅包給他。「錢等一下我再拿給你。」

  蘇俊偉笑笑,沒給她任何回應。他放下喜帖,手搭在她肩上,幫她按摩僵硬的肩頭。

  「偶爾你也應該去曬曬太陽、運動運動,整天窩在家裡不怕骨頭都發霉了。」

  「謝謝喲!」她掃了他一個白眼,「我寧可繼續在家裡發霉、腐敗,也不想出門做運動——哦……那邊……對,奸痛!多揉幾下……」

  他仔細的在她的肩頭及頸項按揉著,「才幾歲而已,就一把老骨頭。」

  「我老了好嗎?」終於將最後一口飯塞入口中,「我趴在沙發上,你直接幫我按,這樣比較方便、也比較舒服。」說完,她立刻趴在沙發上,而蘇俊偉也很盡責,「你的員工來找你做什麼?問你在台灣過得好不好嗎?」

  他思索了幾秒鐘,想著該怎麼給她一個好答案,他與她好不容易進展到這個階段,他不想前功盡棄,「如果我說他是來找我回墨西哥的呢?你會怎麼樣?」他試探的問著,想聽聽她怎麼說。

  「哦∼∼」冷艷伶懶懶的應了聲閉上眼,看起來一副很享受的樣子,「該回去就回去啊!反正我早就過慣了一個人的生活。」

  是啊!沒錯,在蘇俊偉出現之前,她就是一個人了……一個人吃、一個人睡,沒有人為她張羅一切,睡到三餐當一餐解決也沒有人理她,一個人的生活就是輕鬆自在,他回到墨西哥之後,她只是回歸最初的生活而已,她相信她很快就可以適應孤獨。

  「艷伶,不要這樣說好嗎?我不喜歡聽到你說這種話。」

  她說得好像很不在乎他,可,他很愛她……希望從她的口中聽到「我愛你」、「你可不可以不要走」……之類的話,雖然那稍微孩子氣了一點,不過只要她肯說,他真的可以為她留下來……想辦法留下來。

  「不然我要說什麼?」打從知道他在墨西哥經商時,她就有心理準備了,台灣不是他的家,墨西哥才是;而對她來說,墨西哥不是她的家、台灣才是,她會知道墨西哥的一切風俗民情也是他告訴她的,就算他要求她與他一同回到墨西哥,她也不可能答應。

  結果還不是一樣?!

  就像斷了線的風箏,斷了線……風箏就飛了,飛到不知名的地方,永遠都回不來。

  她承認她愛他,只是過於自我保護,因為她太容易受傷了,只能在周圍築起壁壘;對她來說,這段感情結束只是早晚的事,她只能過一天算一天。

  「你可以叫我別走。」

  「如果說得出那種話,那就下像我了。」她倔強、任性,她只能把痛苦全都往肚子裡吞,就像那時與陳達人一樣……

  她非常愛他,她也示弱了……在他面前展現出女性最脆弱的一面,為他流下成串的淚水只求他不要走,可那又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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