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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鞏克樺的房間待了一整夜,直到天亮了趙嘉柔依然沒有什麼睡意,只是癡癡的看著沉睡中的他……
突然,鬧鐘響起,她輕輕推推他,「起床了,你該去上班了。」
「我今天休息,怎麼樣?」被吵醒的鞏克樺翻身摟著她,將臉貼在她的頸窩旁說。
「別鬧了,我知道你不是個公私不分的人。」她笑著坐起,穿好自己的衣裳後,還不放棄地用力將他拉了起身。
「你不是要幫我刮鬍子嗎?都還沒動手呢!」他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你放心,如果遲到的話,你大哥就會刮你的鬍子。」她失笑說。
「居然拿我哥壓我?唉!」公事很多,他還真不得不起床。突然他勾魅著她的眼問:「昨晚你是怎麼了?」
「呃……我哪有怎麼了?」她避開他曖昧的笑容。
鞏克樺咧嘴笑得恣意,見她羞紅了臉決定不再鬧她,而問起正經的問題,「今天你還要去當史蜜絲的助理?」
「是……是呀!」她笑得有點僵。
「好吧!那我到了公司後再打電話給你。」鞏克樺不得不乖乖起身,先進洗手間梳洗一番,再到更衣室裡找出他準備穿去上班的西裝襯衫。
「不、不用啦!又不是出遠門。」趙嘉柔上前為他將領帶打好,「不如我打給你吧!」
「你今天真的有點怪。」鞏克樺疑惑地揚起一對英眉。
「我哪怪了?我只是不希望你影響了公事。上次我打斷你的會議就已經讓我很難為情了。」她移開眼,不敢面對他那雙詢問的眼神。
「唉,好吧!有個做事一板一眼的老婆,做老公的當然也不能徇私苟且了。」整理好一切,他笑說:「一起去樓下用早餐吧?」
「不,我出去吃。」她看看表,「我得趕回去拿些東西。」
「那我送你回去。」
「你又不順路,不要浪費你的上班時間了。」她到鏡前梳梳頭髮又拿起皮包,「我先下去,你再下去。」
「幹嘛還要分兩次?」
「一起下去人家就知道我睡在你房裡了嘛!」她噘著小嘴,有些羞窘地說。
「傻瓜,一起下去就好了。」什麼嘛!都已經是他鞏克樺的人了,她還要避諱什麼?
趙嘉柔拒絕不了他,小手被他用力一握,迅速給帶下了樓,不過到了樓下幸好沒有人在,她便趕緊用小跑步的迅速奔出客廳,直往大門口走去。
「喂!你真是的,像做賊一樣。你就這麼怕讓人看見我們在一起?昨晚那個熱情的小女人呢?」他不服氣地拉住她的手,將她往懷裡一帶,當著街上路人的面前用力吻住她。
趙嘉柔先是掙扎了下,但他雙臂緊錮著她,讓她慢慢軟化了……兩人忘情的在大門口深情擁吻,早不管是否會成為這兒早晨最美麗的景觀。
當他徐徐推開她,才抬眼就看見正在除草的傭人笑望著他們,而門外也有幾位過路的行人曖昧含笑地快步走過。
「我不是怕讓人知道你跟我在一起,而是我真的很怕面對你的家人。」身份差異也罷、她與鞏造雄之間不愉快的過去也好,今天能踏進鞏家,已是她最大的進步了。
「放心吧!我哥哥們一定都很喜歡你。」
「真的?」她彎起甜甜的嘴角,「那我真的安心多了。好了,不早了,我該回去了。」說完,趙嘉柔便快步朝門外走去,並攔下計程車離開了這裡。
鞏克樺瞇起雙眸,望著她離去的車影,跟著也快步走到車庫,開著他的車前往他該去的地方。
坐在計程車裡的趙嘉柔並不是要去史公館,而是要去找麥傑風,無論如何她今天一定要向他討回他欠了她十幾年的債。
將近一個小時的車程後,趙嘉柔來到了麥家的大門外,她知道麥傑風目前並沒去公司上班,幾乎整個公司都交由他親信的手下掌理,至於茉莉本身就不愛上班,也不過是個掛名董事而已。
她也查出他每週五的上午十點都固定會前往一處五星級的高爾夫球場耍耍球技,為了方便在球場把妹,這也是他唯一自己開車的時候。
而這絕佳時機,便是現在!
站在大門外,她等了好久才終於等到鐵門開啟的時刻,不一會兒一輛高級房車從裡頭緩緩駛了出來。
趙嘉柔大膽地橫擋在路中央,麥傑風見狀則是立刻急煞住車,露出一臉似喜似意外的線條,「是你?!」
「對,是我,我可以上車跟你聊聊嗎?」趙嘉柔冷著嗓說。
「當然可以。」他自動開啟車門讓她上車。
趙嘉柔一坐進裡頭便對他說:「你可以開往高爾夫球場,我無所謂。」
「你怎麼知道我要去……」
「既然要來見你,我當然就一定得打聽好你的行程,不是嗎?」她直視前方,小手緊抓著手中的皮包,神情看來非常緊繃。
「我真的很意外,沒想到你會為我這麼的處心積慮。」麥傑風微笑著。
「因為我有我的目的。」她淡淡的說。
「什麼目的?」
「我想問你幾個問題,希望你能老實回答,千萬不要敷衍我,可以嗎?」她轉首,目光炯迫地瞪著他。
「當然可以。」他沒拒絕。
「好,那我開始問了……你……認識錢佳華嗎?」她就是趙嘉柔的母親。
「你!」麥傑風抓方向盤的手打滑了下,雖然這女孩真的很像她……可他卻一直告訴自己這是巧合,沒想到她們真的有關係。
「別緊張,除非你也會害怕一個弱女子。」她冷冷一笑。
「我不怕你。」麥傑風雙手仍帶著抖意,但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她真是他未曾謀面過的女兒。
「哦!那就真的挺糟的,殺人的人還不怕被害者的女兒找上門,就不知道他的血是不是冷的。」
「你說什麼?」這下他還真的震住了。
「當年是我親眼看見你殺了我媽。」趙嘉柔苦笑,「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活在這樣的畫面中無法定出來,也恨極自己為什麼不知道你的姓名,但你這張臉我卻一輩子都牢牢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