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蹺班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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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頁

 

  作惡夢了?

  他伸手撫向她的額際,才發覺她額上佈滿了細碎的冷汗。

  是什麼樣的惡夢會嚇出她一身冷汗?

  眉頭跟著她深鎖,他極盡可能地放輕動作,微側過身子,讓她可以完整地趴睡在沙發上頭。

  輕拾起她滑落香腮的髮絲,就連他也不懂自己的舉動怎會恁地輕柔而呵護。

  真是的,他要不要好人做到底,乾脆把她叫醒算了,免得她一直被困在夢境裡頭,反正天也亮了,她的姊妹們也差不多要起床了吧。

  考慮著,長指卻貪婪地把玩著她細膩如絲的發,高深莫測的眸瞳直瞅著她變化極大的粉顏,卻突地發覺她的臉上有著古怪的疤痕。

  他俯近她,瞇起眼注視著她的頰,確定她的臉上有著非常多的疤痕,儘管不是很明顯,但是數量實在是多得可怕,幾乎是橫陳密佈在大範圍的臉部肌膚上頭,這到底是什麼傷?

  仔細一看,像是個撕裂傷,這感覺就像是面部遭受了重擊,肌膚在受不了壓力的瞬間撕裂開來……什麼樣的狀況會造成這樣的傷?

  這樣的傷,從額角到臉頰,甚至到唇邊都有呢。

  輕撫著粉嫩的唇辦,才發覺似乎連唇上都有傷痕……難不成,這是造成她去整形的主要原因?

  不捨地睇著她不安的睡臉,聽她發出近乎嚶泣聲,像是咒語般,他不自覺地吻上她微啟的唇,咬吮著她的唇辦,濕熱的舌欲罷不能地探入其中,輕啄淺嘗,直到發覺她的異狀,他才張開眼。

  瞬地,四隻眼睛對上,他自她瞠大的眸瞳裡頭看見了自己的身影,也瞧出了她的難以置信。

  他眷戀地淺嘗即止,輕夸她的唇辦。

  「學長……」她眨著眼,欲言又止。

  不是在作夢吧?唇上還殘留著屬於他的氣味和觸覺,應該不是夢吧。

  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逗她嗎?她不懂。

  正當他要解釋之際,耳尖地聽見開門聲,「該起來了,要不然你會害我在三分鐘後被丟出這裡。」

  於至可回神,想起身,卻狼狽地摔到地面。

  「下回應該到你房間才對。」展御之勾起一抹魅惑眾生的笑。

  她粉顏爆紅,一溜煙地衝回房去。

  他低笑出聲,不自覺地撫著唇。若她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該要怎麼回答呢?嗯,就說是感覺對了,就做了。

  相信她不會反對。

  *** *** ***

  「真是令人不敢相信,居然要一個傷患外出採買。」

  走在大街上,手上拎著沉甸甸的兩大袋民生用品,展御之忍不住發起牢騷,無視街上眾人投注而來的目光。

  於至可始終低著頭,手上也拎了兩大袋。「大姊說,你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應該開始復健了。」

  「嘖,天底下有這種復健法嗎?」是故意要他跑腿的吧。

  「也順便幫你買兩套換洗衣服啊。」她小小聲地回答著,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視。他已經夠吸引人了,不光是他的嗓門也包括他的外表,要是不稍加收斂,就怕這條路她會走不到家。

  「大賣場的衣服,你也敢說啊。」雖說他並不是名牌至上,但也是很講究質感的。

  「預算不夠。」感覺他的聲音就在耳邊,她可以想見他靠得多近,於是,她忍不住又往旁邊再閃開一點。

  別再靠近她了,她的心跳已經嚴重失律了一整天,直到現在還是覺得胸口異常鬱悶,就連呼吸都覺得很困難。

  「哼。」是啊,他現在是個連資金都無法動用又寄人籬下的可憐蟲嘛,還能要求什麼?

  他可是很清楚那家店是賺不了什麼錢的。

  「學長,要不要在外頭吃晚餐?」她自掏腰包陪他上館子吃點不同的,就當是犒賞他。

  「不要。」他想也不想地道。「我寧可回家吃蛋糕。」

  「學長,你吃不膩啊?」於至可不由輕笑出聲。

  展御之輕哼著。「你總算是笑了,也總算是瞧我一眼了。」

  他今天在廚房耗了一整天,儘管她和他有對話,也很努力地裝出和平常沒兩樣的嘴臉,但她不笑也不看他一眼,讓他覺得有點失落。

  不過是個吻而已,又不是什麼滔天大罪,幹麼避成這樣?

  他承認,他是有點小人,但感覺就是對了,他不過是順著感覺行動罷了。

  於至可原想要斂下眼,但又怕自己的舉動太過明顯,只能很僵硬地調開目光。「沒有啊,我一向都是如此的。」

  「如果是六年前,我不敢說,但六年後的現在,你仍不敢看我,那就太古怪了。」他俯近她,故意在她的頸間吹了口氣,瞧她嚇得原地跳離地面,粉頰燒紅似火,他笑得更壞心眼了。「是因為我吻你的關係嗎?」

  於至可瞠圓眼,薄霧水氣在眸底形成,她咬了咬下唇,掙扎了好久,卻還是不知道該不該問。

  算了、算了,他一定是在開玩笑的,問了也是白問。

  「回、回去了。」她加快腳步,朝停車的位置走去。

  「喂,你不是有話要問我?」他笑得更惡劣了,原本想要再逗她,卻突地發覺她加快的腳步似乎有點跛,不是很明顯,但只要她走得更快,那不平衡的感覺就更明顯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想到她臉上細微的疤痕。

  展御之跟在她的身旁,突道:「到底是你在復健,還是我在復健?為什麼我覺得你的腳跛得比我還嚴重?」

  她一僵,不自覺地停下腳步。「看得出來?」

  「廢話,不然我怎麼會發覺?」他承認自己有些粗枝大葉,但不至於連這麼一點事都沒發覺。

  「車禍。」於至可苦笑著,繼續往前走。

  「什麼時候的事?」看疤痕,相信絕對已經過了不少年了。

  「很久了。」可不可以別再問了,她不想再回想。

  「跟臉上的疤痕是同一件?」

  她難以置信地瞪著他,手輕輕地撫上臉。「看得出來嗎?」

  「如果這麼近的話。」他的臉湊在她眼前,近到她可以嗅聞到他剛才喝了鳥龍茶的茶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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