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黑爵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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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路箴茗趕忙將他的腿再吊回去。

  「活該!誰教你這麼興奮?」

  「誰興奮啦?」他撫著腿,皺眉大吼。

  「當然是你。」

  「我一點兒都不覺得興奮。」郝韞霆握著拳頭,喃喃抱怨道。「你幹麼無緣無故跑來這裡睡覺?家裡不好睡嗎?」

  「我是看護,本來就應該跟傷患亦步亦趨。」她是有了最壞的打算後,才做下這決定。平穩的心律有脫軌的現象,說不出的惶然在心湖間波動;路箴茗知道自己越來越被他引吸了。

  這樣充滿魅力的男人本就教人難以抗拒,而以她酷愛自由、終年避愛的個性,原該是閃躲與他更加接觸的機會才是。但她非常擔心他,因為這份掛懷來得太激烈了,以致排除了心底惶然,執意要與他牽扯到底。

  這是一項賭注,她能否在看護他復原後,仍保全著自己的心安然而退?誰也不曉得。

  機率是很渺茫的,她很清楚;曾冷靜地分析過,最大的可能性是——她帶著心上一段巨大的傷痕遠走他鄉;守護了自由自在的靈魂,卻讓心傷伴她一生。

  可是這樣的痛與看著他長久臥床、任病魔消退了志氣比起來,心痛是微不足道的,她自認承擔得了。

  「誰規定的?從前你也沒這樣。」郝韞霆激烈地抗議著。

  床鋪弄好後,護士小姐們退了出去。路箴茗開始在他的隔壁鋪床。

  「因為以前我太笨,現在我學聰明了,你是一個教人鬆懈不得的傷患。」

  「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不想讓人聽見他們之間的爭辯,她把病房門窗關妥後,才走過去拍拍他床邊櫃子上的電話。」我很佩服你認真、負責的工作態度,但凡事都要懂得節制,賣命也要看時機,目前你沒這個本錢。」

  果然!她是發現了他在她離開後,每夜以電話遙控工作到天明的事。但他還是不以為自己有錯,因為事情真的已迫在眉睫。

  「你不懂,我非盡快把這件工作完成不可,否則會有更多人倒大楣的。」尤其最教他擔心的就是她,他無論如何都想保她平安的。

  「如果你在工作完成前就英年早逝的話,我相信倒楣的人數會比你方才口中的『更多人』更多上一倍。」

  「喂,你這是在咒我啊?」什麼事情不好舉例,說他「英年早逝」,真是烏鴉嘴!

  「我只是陳述了事實。」她邊說著,邊緩緩躺近了他身畔。

  「喂——」他以為她不敢的,孤男寡女共睡一室,是女人都該有忌諱的不是嗎?

  在手臂不小心碰觸到他灼熱的肌膚時,路箴茗的心臟重重蹬了一下。天!這是她先前理智分析半天所沒有想像到的震撼。她是怎麼了?體溫居然不斷上升著……

  同樣的激情也在郝韞霆的血管裡流動。「喂!你玩真的?」他口氣完全失去了平常的揶揄。早該認清她的「特殊」,但……這樣子已經太過了,他擔心自己把持不了。

  她用力嚥下一大口唾沫,移開相觸的肌膚,理智總算回籠了些許。

  「什麼……蒸的?炸的?我還煮的咧!」

  「誰跟你說那個了?」雖然已經碰不到她了,他的聲音裡還是有著殘存的驚慌。

  「要不你想說些什麼?」她閉上眼,試著平穩心跳。

  「你是女人吧?孤男寡女,你……」或許她沒發覺,但她身上的女性幽香一直不停鑽進他的鼻孔裡,他很難受。

  「拜託!」她故意大笑,藉以掩飾心底的失措。「憑你現在這副模樣,能對我怎麼樣?」

  她竟敢質疑他身為男人的能力?士可忍,孰不可忍!

  「我還沒窩囊到連辦事都不行!」

  「問題是你起不來啊!」路箴茗下意識地脫口說出。

  郝韞霆整張臉都青了。「你再說一遍。」

  她這才發現自己的話有語病,紅潮燒遍了整張嬌顏。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的腳不方便,不是說那個地方……」

  「你還說!」他氣瘋了。

  「不說就不說囉!」她咕噥著,反手輕拍他氣紅的臉。

  「乖孩子別想那麼多,快快睡覺好不好?」他睡了,她也比較不會那麼緊張,方能定下心來休息。

  「不要碰我!」他伸手推開了她。這笨女人不知道男人是屬於純感官性的動物嗎?就像是肚子餓了一定要吃飯的道理一樣,男人積滿了慾望也必得找個出口發洩。

  住院這麼多天,先前因有公事纏身,他無暇想那麼多,可一受她挑逗.他……天曉得,他忍得有多辛苦!可惡!

  「稀罕,很了不起啊!」她不滿地輕啐一口。

  「就很稀罕,你管我?」他有著些許的惱羞成怒。

  男人永遠都是長不大的孩子!路箴茗翻翻白眼,決定不與他計較。

  「是是是,你大少爺說怎樣就怎樣,我才懶得管你!現在可以睡了嗎?」

  「不行!」他指著櫃子道。「裡頭還有一條毛毯,你去把它拿出來。」

  「幹麼?你都蓋了一張棉被還會冷啊?」她抱怨歸抱怨,還是下床去取來毛毯。「喏,毛毯。」

  「捲成長條,隔在中間。」

  她照做,忍不住好奇問道:「這要做什麼用?」

  「隔條楚河漢界,以免你半夜貪圖我秀色可餐偷襲我!」她不懂得保護自己,這項重責大任只得落在他頭上。

  路箴茗倒吸口氣,終也發怒了。

  「你美咧!誰要偷襲你?」

  「我就是覺得自已是天上地下最俊美的男子,你管得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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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臉!她低咒一聲,卻也懶得再與他鬥口了。

  「熄燈!」郝三少再下一道命令。

  「熄不熄燈於你有何分別?」他在耍她嘛!如果她一爬上床,他就叫她去做事,那她這一夜還要不要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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