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黑爵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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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頁

 

  四周響起一陣如雷般的掌聲,郝韞霆睜開眼,瞧見了一雙濡濕而深情的秋眸。

  「大笨蛋,記清楚了,以後絕不可再錯認我知不知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會記住的,永遠不忘。」把她抽泣的花顏壓進胸膛裡,他米白色的西裝沾滿黑色的油彩,卻一點也不心疼;現場唯一能牽動他情緒的只有她了。

  「我好擔心……」路箴茗抱著他哭得不能自己,其餘九個人全識相地退場了。「我好怕萬一你又認不出我,那……」

  「但我終是通過考驗了啊!」抽出手帕,他輕拭她花糊的容顏。「所以別哭啦,你這樣哭把臉哭得像只調色盤,那就不漂亮囉!」

  「啊!」她忽地跳起來。「我要去卸妝,聽說這種油彩很傷皮膚,不能留在臉上太久。」

  她衝進化妝室裡,郝韞霆也跟著進去了。

  「既然這種油彩這麼差,你又何必想這考驗整我?我差點被你整死了。」

  「誰教你前科纍纍?我不好好考驗你一番,怎安得下心與你在一起?」她一邊卸妝、一邊瞪他。

  「是是是!」推讓他是累犯呢!也只有認命了。「不過你也挺厲害的,在哪兒找那麼多人陪你玩相親考驗?」

  「你沒看出來嗎?」

  「我要看得出來頭切給你。」

  原來她是他唯一認得出來的人!路箴茗為此竊笑得雙肩抖動不已。

  「乾爹、乾媽、大哥、大嫂、二哥、二嫂、君梧邢、谷川瞳和大嫂的秘書;你算算是不是剛好九個?加我十個!」

  「啊!」他錯愕地張大了嘴,其他人跟著玩他沒意見,想不到……「君梧邢肯陪你玩?」

  「怎不肯?」路箴茗得意地笑著說。她是故意要找君梧邢的,要教他認清楚,她才是郝韞霆正牌的真命天子,以後見了她,不准再惡言相向,否則就不准他們再見面,哼!

  「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你好像在吃醋!」是曾有人說過他和君梧邢太過親密了,可沒料到會惹箴茗發火。但他們之間真是純友誼啊!沒牽扯別的,會造成誤會,全因兩人的個性太古怪。

  君梧邢從不交友,只對他一人放柔臉色。而他則是人人都好,卻不信天長地久,與人交往淡如清水,鮮少有能激起他熱心之人;親人除外,君梧邢是友人中少數的例外,再就是今生的至愛路箴茗了。

  「我會吃他的醋!他算什麼東西!」死也不承認,在她冒險救他,而他卻抱著她喊「梧邢」時,她心裡有多酸!雖然……後來仔細想想,她與郝韞霆能這麼快盡釋前嫌,最大的功勞者應該是君梧邢,但那人高傲、嘴巴又壞,讓她每次見了他都忍不住要跟他鬥上幾回……

  郝韞霆舔舔唇,趕緊轉移話題,再惹她發火,他又有罪受了。

  「箴茗,我們結婚好不好?」

  「這麼快?」

  「哪會啊?大嫂的兒子都快週歲了,我看了好羨慕,好不好,我們結婚?」

  她笑,眼角眉梢寫滿春意。「萬一我們挑到最熱門的日子結婚,當天,會場裡起碼有三個新娘,你確定能一次就找到我?」

  「了不起那天我戴眼罩去結婚,少了這雙不管用的眼睛,我保證一下子就能找到你。」

  「那你就看不到我當新娘子美麗的造型了。」

  「同樣也不會亂看其他野女人,一生一世就只看你一人!」

  「呃……」他說的也有道理啦,世事無完美嘛!「好吧!我們結婚去。」路箴茗笑著答應。

  郝韞霆興奮地將她緊緊地抱起。「說定了,我們結婚去——」

  尾聲

  結婚典禮那一天——

  路箴茗擔憂的錯認新娘事件並沒有發生,但……更麻煩的問題卻在此上演著!

  他們的父母,郝樞啟和水如新竟在禮堂前給他們來上一場全武行?拜託!都快五十歲的人了,他們不感到丟臉,做子女的可臉紅得快要燒起來了。

  「郝樞啟,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嗎?今天要不是你兒子勾引了我女兒,你以為我會答應他們結婚?別作夢了!」

  水如新怒吼。

  怪了!他兒子不是她兒子嗎?這到底有什麼好爭的?

  然而,在外人面前素以「紳士」著稱的郝樞啟面對前妻,什麼風度氣質都忘光了。

  「你搞清楚,是你這隻老狐狸精教出來的小狐狸精誘拐了我兒子,你以為我愛攀你這門親啊!」

  水如新還沒氣死,路箴茗的臉就先氣白了。

  「我是小狐狸精?」

  郝韞霆在一旁駭得跳了起來。

  「你別聽爸爸胡說,他氣瘋了。」

  「他罵我和媽媽!」

  「拜託,箴茗,那也是我媽媽好不好?」

  「男人罵女人就是不對!」

  「是咱們的爸爸和媽媽在吵架,這時候,做兒女的最好不要亂插手,以免將問題鬧大。」

  「爸爸難道不是男人嗎?」

  哦!天,她根本是在找碴!郝韞霆一顆頭脹得兩個大。

  「爸、媽,今天是什麼日子,求求你們別再吵了好不好?」搞不定老婆,只好從父母著手。

  「兒子,你聽我說……」水如新拉住他的右手。

  「不對,韞霆,老爸告訴你……」郝樞啟拉住他的左手。

  郝韞霆差點撕成兩半,他氣死了。「大哥、二哥,快來幫幫我。」

  郝韞然和郝韞禮忙衝過來,一人制住一名抓狂的長者。

  「現在怎麼辦?」

  「讓他們到一旁的休息室裡好好冷靜一下,我們自個兒舉行婚禮。」郝韞霆狠下心腸。

  「我才不要跟這個老不修共處一室,放開我!」水如新又叫又鬧。

  「郝韞霆,你這個不肖子,敢這樣對待你老爸!」郝樞啟勃然大怒。

  但不管兩位長者怎麼吵,依然改變不了被迫「冷靜—下」的命運。

  好不容易,婚禮會場清理乾淨了,一群人或站、或坐等著主婚牧師的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個小時後,他們接到一個消息;牧師在來會場的路上發生了一點小車禍,可能會遲到一會兒。

  還一會兒?路箴茗整張臉都青了。這場婚禮被詛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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