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壞的界限 席月紗
有氣無力的爬過來,席月紗最近真的是好衰。
生病啊霉運啊,天天找我喝茶。
不過最近也有順便回老家整理舊書,看到了從學生時代就一點點積攢下來的舊書,都是從舊書市場淘來的。
想到當初的自己省下零用錢,一本本的殺價,一本本的裝訂,忽然覺得小孩子真是可愛。
(沒錯,我就是在說過去的我很可愛)
除了舊書,還有自己的日記啊,讀書筆記啊,以及寫的詩歌本子。席月紗十幾歲的時候很喜歡寫詩哦,雖然幼稚,但是真的好認真的在寫,至今為止最喜歡的詩人還是席慕容和徐志摩。
有些欲罷不能……
扯了很久,繼續扯到書上好了,這本是寫一個壞女人的故事。
我總是以為天下沒有真正的壞人,每個人做壞事都有自己的理由,或者是自己的善惡標準出了問題。
所謂的好人壞人界限都是很不明顯的……
所以……
所以……
……想說什麼?啊……我忘記了,我現在說的話算不算為女主角來辯護?
很壞的女主角啊,不過最後還是成為了她心目中的好人,只要一個人知道了自己正確的方向,她就是好人吧。
茫然的看天空,我在說什麼?我也不知道啊。
精神一振,最後是廣告時間。
大家看完以後,有什麼想對席月紗說的,可以到新月網站的青春部落格來找我哦。
(真是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楔子
清秀少年駕著馬車,行駛在江南的小巷中,馬車上還有一對美麗的母女。
少年不時回頭看看她們,嘴角揚著幸福的微笑。
路邊的房子裡忽然衝出一個小女孩,緊接在細小身影後的是潑婦的叫罵聲。
「給我站住!」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少年慌忙地拉住馬車,脾氣正要發作時,卻見小女孩遍體鱗傷的昏倒在地。
他還來不及開口,房子裡又走出一個容貌艷麗的女人,手上拿著一根鞭子,看得出來女孩身上的傷是她的傑作。
女人似乎已經忘了地上昏迷的孩子,她的視線直接穿過了少年,冷冷地看著馬車。
驀地,她變臉揚起嫵媚的笑,「喲,這不是姊姊的馬車嗎?真是命好啊,有管少爺來當馬伕。」
馬車裡寂靜無聲,少年卻發起了脾氣。
「這個女孩是誰?你憑什麼打她?」
女人不屑地哈了一聲,語帶挑釁地說:「回大少爺,她是我女兒,父母管教女兒不犯法吧?」
「你……」
女人彎下腰把自己的女兒抱起來,然後又是詭異地一笑。
「既然姊姊不願意見故人,那麼也請姊姊知道,像我們這種身份的人是不可能一輩子榮華富貴的,我等著看報應呢。」說完,便大笑著進門。
少年臉色大變,正要大聲理論時,身後馬車卻傳來怯怯的聲音。
「伯男,快走吧!別耽誤了踏青。」
他悻悻地揚起馬鞭,卻還是忍不住回頭安慰,「四娘,你別在意她的話,只要有我在,我一定會讓你──」
「走吧!」馬車裡的女人打斷他的話,低低催促著,「讓你爹等久了不好。」
他抿緊唇,又望了剛才那對母女住的房子一眼,這才揚鞭而去。
這對母女他記住了,最好不要傷害他的四娘,否則,他不會讓她們好過的。
第一章
這是一個荒涼偏僻的小鎮,陽光火辣辣地照射在小鎮的上空,整個街上空無一人,唯一的客棧裡,夥計和老闆都有氣無力地坐在那兒,僅有的幾個客人似乎也被瀰漫在空氣中的熱浪蒸得虛弱無力,逕自沉默地喝著茶。
一片焦躁氣氛中,遠處傳來了令人更加煩躁的馬車吱呀聲,雖然馬車還離得很遠,但終究還是慢慢地靠近,直到最後靜靜地停在客棧門口。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了過來,精神也同時微微一振。
這是一輛很奇特的馬車,車廂長得奇形怪狀也就罷了,還有無數種色彩漆在馬車外表,讓人搞不清楚這些過分燦爛的用色究竟有何用意,也許是希望在任何地方都能成為焦點,並且讓人永難忘懷。
可見這馬車的主人一定很妙。
馬車前的小簾子被一隻男人的手給挑了開來,隨即一個眼花,男人已經落在眾人眼前。
他的確是個很妙的人,只見他任頭髮披著,劉海凌亂的微微遮住眼睛,一身上好綢緞做的月牙白長衫也不肯規矩的穿好,偏要敞開露出鮮紅的中衣。
中衣上繡著一個黃色的圓圈,圓圈裡有個正楷書寫的「恨」字。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扇子,不是一般公子拿的那種紙扇或是綢制扇子,而是一把以無數鮮艷羽毛做成的女人跳舞用折扇。
男人打量了許久眼前的客棧,然後一個瀟灑的甩頭動作,熟練的甩開微亂的劉海,揮揮扇子扇飛幾隻不識相的蒼蠅叫道:「還不來人接待本公子。」
原本看得目瞪口呆的夥計馬上迎了上來,「對不住您啊,大爺,您裡面請。」說時,眼神仍停留在對方的彩羽扇上。心中不禁暗想:好特別的品味啊!
大爺?!這兩個字在東伯男腦海裡迴盪許久,最後蕩出一肚子火氣。像他這樣的翩翩公子,哪裡是這兩個庸俗字眼可以形容的!
但考慮到他無與倫比的優雅形象,仍不得不擺出一副脫俗的淡漠姿態,先是帥氣的展開手中如孔雀般的彩羽扇,眼睛從劉海下看著不小心再次陷入癡呆狀態的夥計──
「自我介紹一下,我就是以憂鬱的眼神、絕代的風度、淵博的才華而聞名天下的百恨公子東伯男,來此是為了找一個人。」
好長的形容詞!夥計的頭立刻開始發暈,完全聽不明白他到底在說些什麼,只是呆呆地伸手招呼,「大爺請!」
都說是公子了,還叫大爺!東伯男沒有馬上移動步子,反而用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上下審視了夥計一番,然後刷的一聲闔上扇子,以優雅緩慢的腳步踏入客棧,肚子裡卻把某個人罵了幾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