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的前主人設計了一輛大貨車衝撞他們,想順勢帶走他,只是沒想到月兒會在緊急之時推了他一把,卻讓自己被人給調包帶走。
而月兒這一切的命運原本是屬於他的,那焦黑的屍體也是拿來代替他的,而她卻替他承受了下來,直到他父親靠著月兒左肩下的月形胎記而找回了她。
「你放心,我派了人去照顧她,在我們拿到解毒劑之前不會有問題的。」白川慎瞭解他的擔憂。
駕駛遊艇的向鳴海也開口問道:「刑徹,倒是你,你真的確定我們要去的地方嗎?」
刑徹點點頭。「在發現那個男人後,我早在他身上放了追蹤器。」
向鳴海挑了挑眉。「難怪你那麼好心放走了他,惹到爆破王,算他倒楣吧。」
這時,白川慎眼尖看見刑徹身後的一個大箱子,皺起眉頭,略感不安地問道:「刑徹,那箱是什麼東西?」
看見刑徹微微一笑,白川慎心中的不安繼續擴大,這傢伙過往的「紀錄」簡直數不清……
「該不會是……」
刑徹壞壞地一笑,擺明了生人勿近。「是你說的,惹到我,算他們倒楣。」
白川慎與向鳴海同時瞪大眼。那一箱……他以為他有幾座小島可以炸啊?
*** *** ***
醫院內,身穿白袍的醫生護士們在長廊內穿梭著,一名護士端著藥品,走進了只有八俊家族能入住的病房。
「古小姐?」護士一走進房內,卻見到房間內空無一人。
「我在這。」
護士小姐一聽見古月兒的聲音,鬆了口氣轉過身,卻被一掌劈昏,直接倒在病床上。
古月兒將身上的病人袍換下,讓昏迷的護士在床上當起自己的替身,拉整完身上的護士袍,便低著頭快速走出病房。
她不能留在這裡,不能讓刑徹為她冒險。
在刑徹到達「那裡」之前,她必須先解決一切──即使代價會是她的生命。
第十章
一名神情猥瑣的男人,精神奕奕地從一間小暗房內走出,裡頭還不時傳出一名女子的啜泣聲。他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毫不在意自己的所作所為,大步走在小島的暗道內。
走沒幾步,暗道的天花板上突然躍下一個人影,一把匕首隨即對上他的鼻尖,來人聲音冷硬。
「解藥在哪?」
江之分看著這張陌生的臉蛋,起先不解地皺了眉,爾後聽見她的聲音,隨即冷哼一聲道:「怎麼?背叛了西主妳還不死心,想拿解藥?真是作夢!」
事先易容過的古月兒聽見他的話,諷刺笑道:「那就看看是誰在作夢!」
江之分抓住空隙,踢飛地上的砂石,迷濛了古月兒的雙眼,再趁機一腳踢翻她的匕首。
古月兒的眼睛一陣吃痛,但多年的非人訓練沒有那麼簡單,她在江之分想乘勝追擊打出一拳時,頭一低躲開他的攻勢,同時一掌打中他腰間,武功平平的江之分被打飛了出去。
「說!」她撿起地上的匕首,抵住他的脖子。
形勢比人低的江之分,可不想就這麼死去,擺擺手道:「好好好,說就說,解藥就在地下室後方的……」
江之分的話還沒完,一把吹箭射中了他的胸膛,他睜大眼看著吹箭的主人──
「西主?為什麼?」
老人站在暗道內的高處上,冷眼無情地看著他曾經疼愛的手下。「像你這種沒用的人留在我身邊,還不如死了算了。」
江之分望著老人無情的眼神,瞪著雙眼倒地不起……
古月兒看著西主老人,知道自己再也走不出這地方了。
「妳好大的膽子,背叛了我還敢回到這裡來?」老人緩緩走近她,一雙眼睛冰冷而無情,與刑滬總是對她愛憐心疼的眼神大相逕庭。
古月兒直視著向她逼近的老人,眼神裡再也沒有對他的絲毫恐懼。
「我今天來,就沒打算要活著出去,我來是要結束這一切。」結束一切悲哀,也結束對刑徹的所有不公平。
西主望著她已經有變化的目光,陰寒冷笑。「好狂妄的口氣!妳想怎麼結束?別忘了妳可是命在旦夕的人。」
古月兒掏出懷內早準備好的機關按鈕,一臉木然而堅決。「只要我按下這個開關,小島上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走出去。」
老人終於皺起了眉。「妳想同歸於盡?很好,連妳心愛的刑徹也想殺嗎?」
古月兒一聽,心裡一慌。
刑徹?他已經到了?這麼快?
古月兒心慌得分了心,才一眨眼的時間,她手上的機關按鈕已莫名地到了老人的手上。
古月兒瞪著雙眼,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
怎麼可能?他是如何拿走機關按鈕的?
西主老人把玩著手中的機關,得意地對著古月兒一笑。「連東方家的人都殺不了我,妳能嗎?」話一完,他身形一變,突然竄到古月兒跟前,一把擊昏了她。
「蠢女人!妳就準備跟妳的刑徹同歸於盡好了。」
西主老人按下了機關上的紅色按鈕,隨後將它丟在地上,大笑著離開。
*** *** ***
他們來遲了,又是一個被淨空的基地。
刑徹皺著眉,看著小島荒涼的模樣,擔心前去找解藥的白川慎只是白忙一場,那麼月兒的毒……
這時,在其他地方也沒有發現的向鳴海,一走回刑徹身邊,就看見一名倒地男子的熟悉面孔。「刑徹,那個男人不是……」
刑徹轉身一看,引起他注意的不是江之分,而是旁邊那名女子熟悉的身形──
「月兒!醒醒!」
被猛烈搖醒的古月兒,映入眼簾的是刑徹擔憂的面孔和地上被棄置的開關,她想起紅色按鈕已經被人按下……
古月兒扯住刑徹的臂膀。「快走,這裡快……咳……」突然一陣氣虛,她感到吞嚥困難,似乎有什麼硬塊梗住了喉頭,一咳,竟是結了石的顆粒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