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我?!」叮噹嚇得差點哭出來,「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你打算把我升格為大老婆?以後你還有機會娶小老婆哩?!」
「笨蛋!」他語帶責備的斥罵道:「大老婆是你,小老婆也是你!」
「是嗎?」叮噹茫然了,身子不能控制的開始狂顫起來,「可可可可……可是……你還曾經說過,你已抱定終生不婚的打算,我自然只能做你的小老婆,怎麼這回變成大小老婆統統被我包了?」
他除了無力加無力,還是無力。
「親愛的,人的思想總有改變的一天,尤其是一個被愛沖暈頭的男人,隨時都會出現愛的奇跡。」
「呃,抱歉,我沒聽懂……」她皺著秀眉,真的是一臉糊塗的表情。究竟他現在的意思是……
「我愛你。」上官頤誠懇而癡迷的釋放出隱藏在心中的情感,訴出宛如魔咒般的三個字。
他從沒說過這麼肉麻兮兮的話,過去那個習慣遊戲人間的浪子,從不懂什麼叫作愛,可是叮噹的傻、叮噹的真,讓他有了愛的初體驗,他相當珍惜像她如此難得的至寶。
「騙人……」叮噹只覺渾身的血液沸騰起來,整個衝上腦門,她感覺呼吸困難,心跳紊亂,無法遏抑地用力喘著氣。
也許事情太過突然了,也或許是興奮過頭,她覺得一切是那樣的不切實際,宛如置身於夢境之中,因而她感到暈眩,感到頭重腳輕,好像隨時都可能暈倒似的。
「叮噹,我該怎麼做,才能證明我對你一片真心?」上官頤沒了主意了。
「什麼都別做,只求別讓我醒來……」她呢喃著,小臉佈滿淚水。
「什麼?」上官頤弄不清楚她的意思,
「這一定是夢,是嗎?一定是夢……」叮噹不停的蠕動著小嘴,宛如夢囈一般。
她水汪汪的眼眸裡閃動著柔情;他深邃幽暗的黑瞳裡,溢滿無限的寵溺,一瞬也不瞬,深情地凝視著她。
須臾,他憐愛的把她攬進懷裡,嘴裡埋怨般的低訴著:「你總是令我如此心疼哪!」
「那就疼我吧!疼我吧!永遠都別遺棄我!」叮噹情緒激動的踮起腳尖,反手擁抱住他,並主動迎上紅唇,覆蓋在他炙熱的唇上。
「喔,叮噹,我是這般無可救藥的迷戀著你……」
他用自己強而有力的雙臂,緊緊的摟抱著正在懷裡顫抖的嬌小身軀,彷彿欲把他體內的熱力,導入她冰冷的身體裡。
他吻住她那兩片嫣紅的柔軟唇辦,給她一記纏綿、溫存的熱吻。
愛早就植入他們彼此的心池,是以……
淡淡一個輕吻,都能化為狂野的激情。
輕輕一句愛語,都能挑起彼此火熱的心。
小小一個擁抱,都能讓他倆沉浸在七彩繽紛的快樂天堂裡……
尾聲
七年後
大雨連下了三天三夜,滂沱雨勢幾近淹沒了上官家的別墅後院。
一群人在後院裡忙著抽水打理,忽然,鬆軟的泥土中,浮出了一隻小錦盒,眾人不敢隨便打開,以為是上官家的祖先所埋下的寶藏,匆忙送去給少爺監定。
上官頤命人撬開小寶箱,可寶箱裡並無任何金銀珠寶,唯有一張折得方方正正的信紙。
他正打算把信紙拆開閱讀,樓梯間驀地響起叮噹猶如銀鈐般的笑聲。
「親愛的,聽說你們挖到寶了呀!我和媽媽要看哩!」
叮噹一聽到消息,忙不迭把寶貝兒子丟給奶媽照顧,挽著母親的手,興奮的奔下樓來,想一探寶箱裡的秘密。
「老婆,岳母,你們快來。」見心愛的妻子這麼興奮,上官頤笑逐顏開的朝她展開雙臂。
叮噹蹦蹦跳跳的投入丈夫懷裡,「寶箱在哪裡呀?」
「是呀,女婿,快拿出來讓我們母女倆開開眼界!」丁母紅光滿面的望著女婿,原本贏弱的身子,如今看來非常硬朗健康。
話說七年前,叮噹嫁入豪門後,丁母在上官頤的安排下,被送往日本去接受最先進的手術和化學治療,並得到妥善的照顧。
不久後,丁母體內的癌細胞被清除,大病痊癒的返回台灣。
雖然目前她和兒子同住一起,但兩個女婿都很有孝心,時常派司機接她來玩,有時丁母會在大女兒的家裡住上個把月,有時則待在小女兒的家裡。
見兩個女兒目前都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丁母心中充滿了安慰,由衷感恩老天爺對女兒的厚愛,讓她們分別找到好歸屬。
「在這。」上官頤吻了一下妻子的額頭,並看了丈母娘一眼,用指頭敲了敲擺在茶几上的小寶箱。
叮噹興奮的瞪大眼兒,正要伸手取起寶箱時——
「咦?這寶箱看起來好面熟唷!」望著眼前的小實相,有些往事慢慢浮現心頭——
「面熟?是你的嗎?」上官頤趣味盎然的打量著她,又瞄了手中的信紙一眼……
「呃……不對……」叮噹是越看越不對勁,半晌,粉嫩的臉兒倏地一僵,秀眉跟著抽搐了一下。
天哪!她想起來了!
這根本不是什麼寶箱,而是她埋藏的遺書——
這是她七年前的傑作!
啊!慘了!她的遺書呢?
深怕被丈夫發現這個不可告人的小秘密,叮噹忙不迭打開錦盒,孰料,裡頭早已空空無物!
嗚嗚!若被人拿走,她可就完蛋了呀!
怎辦?怎辦?
叮噹的身子瑟瑟發抖,怯怯的眼兒悄悄瞄向她親愛的老公……
只見上官頤正聚精會神的閱讀著她的遺書,一張好看得不得了的俊容,頓時越變越難看。
「丁、叮、當!」上官頤活像吞下整個彈藥庫,忍無可忍的爆炸了,端著遺書的大手,還在微微顫抖呢!
「哇呀!」嚇得叮噹尖叫一聲,沒命的拔腿就跑了。
「叮噹,怎麼了?女婿啊!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你們別跑呀!哎呀!別跑!別跑了!小心跌倒呀!」
丁母一頭霧水,找到神秘寶箱不是該興奮嗎?怎會反而惹來女兒和女婿這麼大反應?
丁母緊張兮兮的追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