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告訴他的?
整個腦子仍是一片混沌,他的臉在她毫無警戒下逼近,當她想躲開之際,他一手攬緊她的腰,另一隻手握住她的下顎,強迫她面對他。
接著,他的唇強悍地含住她的,緊緊黏合不放。
「嗯……放開我!」她用全身僅存的力氣試著推開他。
但……就憑她那點縛雞之力哪有可能?
他的嘴封住她的怒吼,強悍的不容她掙脫,他不在乎自己是否會把她嚇得半死。
激情和渴望在他體內不斷擴張,這是他從未有過的現象。
他狂吻著她,蹂躪著她的唇,壓擠著她脆弱的身體,徹底對她發洩埋在心底那股洶湧熱情。
她不禁愣住!
他的吻狂野得讓她驚慌,心中激起異樣的感覺,和先前曾經感受過的吻完全不一樣。
他的吻激烈、粗野,她卻不排斥,反而刺激了隱在體內的那股情潮,彷彿她一直在等待這一刻的來臨,狂熱的情潮不斷地湧出,衝擊著她,教她身和心都不禁淪陷。
他終於放開她的唇,她想推開他,他反而愈抱愈緊,好似想把她嵌進身體似的。
「我不許你的心裡有其他的男人!」
她愣了愣。
他在威脅她?
那雙黑眸直盯著她不放,盯得她雙頰燙紅不知怎麼應對,「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因為此刻,她幾乎是拱起身子貼住他。
「答應我,不准其他男人進入你的心!」
她被擠壓得快窒息,漲紅著臉大口大口吸著氣,「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說,但是你能不能先放開我?我快沒氣了!」
他突然雙手一放。
她連忙與他拉開距離,連吸幾口氣讓自己的肺恢復運作,最後氣沖沖的抬起頭直視著他。
「我不知道你是哪條神經失控,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你根本無權這樣命令我!」
「我不是命令你,我是逼你!」他的雙眸射出懾人的寒光。
「別以為你是老闆就可以這樣。」她氣炸了。
「我不要做你的老闆,我要做你的男人。」他怒極反笑,那張俊臉變得十分駭人。
做她的男人?!
芳儀驚恐地往後退一步,想到之前所受的屈辱,她的身子在顫抖,悲憤的淚水在眼眶裡閃動。
「你憑什麼做我的男人?你又有什麼資格強迫我?」
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個樣嗎?
難道她天生長得一副活該被男人玩弄的樣子嗎?
看到她憂傷悲慼的神情,一股心疼刺痛他的心,他猛然覺悟不該這麼殘酷對她。
「我不是說笑,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認真的,我不會做任河一個男人的附屬品。」她咬著牙,忿忿地拋出話。
他早料到她會這麼說。
「我不需要附屬品,我要的是一個女人,一個可以交心的女人!」他的雙眼緊緊地鎖住她不放。
「交心?哼!」她譏諷的冷嗤一聲,「你們男人在交往前都是甜言蜜語,一旦到手了,便棄之如敝屐!」
他無法再忍受她對男人的偏頗,憤而握住她的手臂。
「看著我!」
「不要!」見他飆怒,她的火氣也跟著上來。
他不由自主的加強力道,「不是每個男人都像你所遇到的男人那樣。」
他一再地揭她瘡疤,她氣得恨不得能親手掐死眼前這自大的傢伙。
「你又知道我曾經遇到什麼樣的男人?」
「我當然知道!」他捺不住怒氣轟了回去。
她一怔,「你知道?你暗地裡調查我?」
「我沒有調查你,是你小阿姨酒醉後對花嬌說的,然後她又告訴我。」
剎那間,她宛如被雷殛似的愣了一下。
原以為藏在心裡沒人知道的秘密,現在變成眾所周知的醜聞,這教她往後如何做人?
她瞬間呆滯的神情讓他的心跟著痛起來,他再次將她拉入懷中,「我不是故意傷你的。」
芳儀剎那間感覺到全身的細胞都隨著這份絕望漸漸枯竭,「原來大家都知道……」
西門沁雙手捧住她的臉,「聽我說,我真的不是故意傷你,讓我有機會填補你的裂痕,好嗎?」
「填補?」芳儀冷冷苦笑,「裂痕不是你造成的,沒理由讓你填補,你的好意我心領。」
看到她臉上那份冷漠、絕望,他的心跟著難過,她的悲痛幾乎要扼殺了他的呼吸,他決定要抹掉她臉上的冷漠和絕望。
「我的好意不但要你心領,我還要你親自感受,」他的黑眸直視著她。
雖然他的語氣充滿怒火,但是她感受到他的堅決,她有些無言以對,「你——」
「相信我,我要你重新認識男人。」
抱緊她,他的嘴隨即封住她的,芳儀只是怔怔地站著,全身細胞感受著熱吻的威力,雙手不由自主地圈住他的腰,她腦子一片空白,雙腿癱軟無力。
西門沁此刻抽離她的唇,灼熱晶亮的眼探索她的臉,她的神情顯得迷醉,讓他不禁得意起來。
接著,他的目光落在她依然濡濕的雙唇,情不自禁頭又低下,這次他貪婪飢渴的吻她,戲弄她的丁香舌。
她踮起腳尖,雙臂纏住他的脖頸,他的雙臂更用力的將她抱緊,兩人緊密相貼,她誘人心魂的嬌吟聲融入他口中……
他的熱情再度從她的唇上抽離,迷濛含情的雙眸溫柔地看著她的瞼,「我們離開這裡。」
「啊?」她困惑。
「嗯,願不願意?」溫柔的嗓音像春風暖暖拂過。
「去哪?」
「相信我就跟我走。」
於是,她迷惑地點頭。
「好。」
西門沁轉身抓起外套,一手攙住她的腰,露出一抹足夠揉碎女人心的微笑,「走。」
他宛如會施魔法的巫師般,芳儀心甘情願地倚靠著他走出花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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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他的車後,她發現自已不僅沒反抗,甚至沒有一絲疑惑,非常放心的跟著他走,這樣的自己她都不認得。
他全神貫注的駕著車,路上一片漆黑,讓她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