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傷自己最瞭解,並沒有嚴重到需要「回家靜養」的地步吧!
「是這樣的,當初子彈打中你的腿時,傷到了阿肌裡腱,如果沒有好好休養一段時間,以後恐怕會導致後遺症,更嚴重的是,有可能令你在往後的日子無法奔跑。」醫生慢條斯理的說道,表情認真。
「無法奔跑?那可不行,一定要休息,等到傷完全好了才行。」隸小奴一聽,神情瞬時僵硬,她不知道白凜風的傷會這麼嚴重。
「可是……他真的不用待在醫院多觀察幾天嗎?如果在這做復健,不但有醫生和護士小姐照顧,還有許多器材可用,不是更好。」而她也會留下來照顧他,這才能讓他好得快一點。
「這可不行,小奴,你一定不知道吧!我們阿風最討厭待在醫院裡了,尤其是這裡的藥水味,最令他受不了。」白恩出聲說道。
「白組長,我看你還是回家靜養會比較好,今天早上有間雜誌的記者打電話來,詢問你人是否在這。
看來,不是你受傷的事消息走漏,就是有人刻意將這事情發佈給他們知道。我想不用太久的時間,眾人都會知道你人在這。」醫生也在一旁幫腔。
到時,醫院外恐怕會被媒體記者給擠爆,不但影響醫護人員的工作,恐怕連傷患都會很難出入。
「好吧!」白凜風想也不想的點頭,他的眼中透著精光,彷彿發現了什麼一樣。
「可以嗎?你確定?」聽見他的答案,隸小奴皺起眉詢問他。
「就像白恩說的一樣,我討厭醫院的氣味,與其這樣,不如回家休養比較好,再說,要是因此妨礙醫院救治病患的話可糟了。」白凜風順著眾人的話說,只是他那一雙眼,卻緊緊盯著白恩。
「這樣啊……那、那我和醫生一塊出去,順道幫你辦理出院手續。小奴啊!就麻煩你幫阿風收一下東西,我們待會就回去。」
說完,白恩快速跟著醫生溜出病房。
這死小子,該不會是發現了什麼吧!
這麼一想完,白恩又隨即搖頭,
「不可能,我可是享譽國際的催眠大師,憑那小子,怎麼可能看出不對勁呢?」
他跟上醫生的腳步,在醫生的耳旁輕聲的說:「醫生,謝謝你的幫忙啊!現在,當我在你的背上拍三下,暗語就會解除,你也會忘了方才發生的事。」
接著,白恩便在醫生的背上拍了三下。
「醫生,你是說白組長可以直接出院了?」白恩一改先前和他稱兄道弟的熟識模樣,恭謹的問道。
「是的,白組長其實沒什麼大礙,只是一點小傷。」醫生面帶笑容的點頭,已把先前的事給忘光光了。
「是嗎?那我去幫他辦理出院手續,謝謝。」白恩道完謝後,隨即離開,到櫃檯去辦理手續。
「再來呢……就是打電話給楊警司,請他幫個忙,讓阿風休息一段時間。」
好不容易,阿風身旁出現了個女人,而那女人一看就知道單純的不得了,他看了實在喜歡的不得了,和阿風也很相配。
「這麼好的機會實在不能放過!」
一個小時後,白凜風和隸小奴坐在計程車內,朝著回家的路上前進。
而白恩呢?
嗯!被某個發現他詭計的男人給趕回家了,沒法去湊熱鬧,只能獨自一人,可憐兮兮的坐在自己的賓士車內飲泣。
第七章
「你要不要先回房去休息?」到了家中,隸小奴小心翼翼的扶著白凜風,就怕一個不小心害他摔倒了。
「不用了,我坐這就好。」白凜風比了比沙發,一點也不想獨自一人關在房內。
他一手搭在隸小奴的肩上,慢慢的走向沙發的位置。
也不知是刻意的,還是真有這麼一回事,白凜風看來似乎走得很吃力,身上有四分之一的重量,都壓在她的身上。
「小心一點,小心一點,我們慢慢走。」瞧他走得很痛苦的模樣,隸小奴擔心的不斷提醒著他。
她的心思全放在擔憂他的傷口上,完全忘了之前自己在面對他時,有多麼不自在,尤其此刻,兩人間的距離又是如此的接近。
「謝謝。」兩人終於來到了沙發旁,白凜風一坐下後,神情顯得舒緩許多。
「別客氣啦!你在這坐一下,我去煮飯。」她將門外的東西給拿進來,又直奔進廚房。
看著她小小忙碌的身影,白凜風感受到一絲絲的溫暖劃過心頭。
這一切,說來還得感謝白恩。
白恩還以為自己沒發現,方纔他對那名醫生作了催眠術,說他需要回家靜養是騙人的,目的只是為了讓他待在家中。
白恩這樣做,無疑是過分了些……
說白恩過分,那他自己呢?是不是更過分?
明知自己的情況,卻順著白恩的意,順理成章的繼續當個病患。
或許,在他的內心中,也想這麼做吧!
不為什麼,只因他似乎喜歡上有她陪伴的日子。
雖然她來這裡的時間不長,卻在這短短的時間內,輕易讓他養成喜歡她陪伴的習慣。
也因如此,方纔,當他聽見她將照顧他一事,當成責任和工作時,會這麼生氣。
又在聽見她說希望有他的陪伴時,內心感到十分喜悅。
環視著井然有序、一塵不染的屋內,這裡讓他開始有家的感覺。
是因為她在的關係嗎?
過去他並非沒有和女人交往過,只是交往了幾個對像後,他的內心越來越感覺有種無法填滿的空虛,最後,他發現沒有一個女人,能填補他體內那抹空洞,便將全部的心力擺在工作上。
白凜風的目光看向隸小奴的方向。
而今……她卻輕易做到了,在短短的時間內,她已成為這個家的一分子。
「來了來了,這是炒飯,你先吃,待會我再燉個雞湯給你補一補。」這時,隸小奴正好走出廚房。
她快速的做了幾樣簡單的料理,又煮了一碗蛋花湯,她將食物拿到客廳,擺在他的面前。
「只有一份?那你呢?吃什麼?」白凜風看著眼前的東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