隸小奴花了一個晚上,看了將近五台的新聞,才將這些事給全拼湊在一塊。
「沒想到他這麼厲害……」
外界的人稱他為二十一世紀的包青天,因為他辦案公正,為人剛正不阿,想要賄賂他,等於是親手將自己送進監獄。
除了是人民心目中的完美保母外,他更是女人心目中的理想男人,只因他除了正義感十足外,還擁有俊帥的外表,與過人的身手。
更讓隸小奴吃驚的是,原來他也是個孤兒,才一出生就被自己的父母給丟棄,只是他比她還要幸運,因為他被人給領養了,對像還是赫赫有名的國際催眠師白恩。
「白恩是催眠師啊……真看不出來。」想到今天才見到傳聞中的名人,隸小奴就覺得好光榮。
電視上說白恩已退出催眠界,對眾人而言,想見到他本人,除非他自己願意,否則比登天還難。
而她呢?輕輕鬆鬆就見著了,還有眼不識泰山的喚了人家「老先生」。
「唉!我看我今天是做了多到數不清的糗事……」尤其是和白凜風的那一吻……
「啊——」一想到那一吻,隸小奴忍不住的小聲尖叫,臉頰也浮現紅潮,怎麼又想起那個了啦……
她用力的自床上坐起身,一手抱著被子,一手用力抓著髮絲,臉上充滿煩惱。
就是它,就是它害得她夜不成眠,就是它……
「嗚……好煩……」她跪趴在床上,用力拿起被子蓋住自己的頭。
不過是一個吻嘛!有什麼好在意的呢?
「沒有在意啊……誰說我在意的……人家根本沒有在意嘛!」
「可是那是我的第一個吻耶……」竟然是在跌倒的情況下,獻出第一次的吻……更糗的是,還是她自己去吻人家的……
她吻了男人,吻了一個男人?她吻了白凜風?
「嗚啊——別再想下去了。」想到當時的情況,她的臉不自覺發燙,腦中的畫面滿滿是兩人接吻的情景……
「再這樣下去都不用睡了……嗚嗚嗚……我好可憐……」煩都快煩死了。
她從小到大從沒發生過這樣的情形,每每都是一躺就睡死,哪有像現在這樣過,躺在床上快三個小時,瞌睡蟲還不找上門……
如果不把這事給忘了,她看明天也別想面對他了,再看見他,她一定又會想起,然後……然後她一定又會做出更多的糗事。
「到底要怎麼辦嘛!」隸小奴煩惱的抱頭,盯著門看的她,再一次想起白凜風此刻正在不遠處的另一道門內,臉頰也持續紅透……
*** *** ***
一夜無眠的後果是……
隸小奴頂著大大的熊貓眼,全身上下又酸痛的不得了,她勉強打起精神,在廚房內為兩人準備早餐。
「早,這麼早就起來了?」白凜風身上穿著乾淨的休閒服,一跛一跛的走來。
隸小奴懶懶的抬起眼,先是歎了一口氣,然後意興闌珊的和他打聲招呼。
原來把自己搞得累的半死,再見到他,就完全緊張不起來了。她自嘲的想,一雙手忙著煎蛋。
不過也還好,她現在是這種頭昏欲裂的狀況,否則面對他,她肯定連話都說不出來。
尤其是此刻的白凜風,看起來是帥的讓人看了就有氣,不但神清氣爽,光彩煥發……總之,該死的好看極了。
今天的他一改先前老穿著的襯衫、西褲,改穿起休閒服,身上那一套白色的休閒服,更顯出他的年輕帥勁,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迷死人的味道。
再看看自己……隸小奴垂頭喪氣的又歎了一口氣,雙肩無力的下垂。
她真的失眠了,而且還是一整晚,天都亮了,但瞌睡蟲說不來就不來,害得她現在有氣無力。
而這一切都該歸功於……
隸小奴盯著朝她走來的白凜風,他一臉笑吟吟,看來是睡得舒服極了。
「需要幫忙嗎?」白凜風的語氣透出此刻的好心情。
一大早起來,想到是身處在自己的家中,且有個他喜愛的女人,正為他準備早餐的感覺真的很好。
「不用了。你先坐一下,馬上就好了。」隸小奴瞧了他一眼,用力的搖了搖頭。
她話是這樣說,不過以目前的情況看來——
放眼望去只有蛋在鍋中,火腿沒煎、生菜沒切、果汁沒打、肉片仍在結冰中、麵包仍在一旁未拆封……想吃到這一餐,恐怕得等個一小時。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白凜風察覺她的不對勁,關心的問。
「沒有。」只是被他困擾了。她搖著頭否認,總不能說,因為他的關係害得她整晚無法入眠吧!
「是嗎?」明知她是睜著眼說瞎話,不過她不說,他也不好再詢問。
白凜風靜靜的走到沙發坐了下來,一雙眼直直盯著她的方向瞧。
從發現對她的感情後,白凜風的心情一直處於大好狀態,一切真的很好,好的不得了。
感情是件很奇妙的事,他從來沒想到,才不過短短幾天的時間,就發現自己愛上一個女人。
這讓他想到,幾個星期前,白恩催促他,要他快找個愛人時,他還笑說愛人哪能說要就馬上出現。
沒想到這會,這人真的這樣出現了,這樣愛人的經歷,是他從來沒有體驗過的。
對於過去的對象,他從沒想過要長久在一塊,當然對未來也未曾考慮。
而這次,他只花了一晚的時間,就確定了自己的感情,花一晚的時間,就想到兩人的未來,也只花了一晚時間,他就決定要和她共組一個家庭,讓她永遠屬於她。
家庭啊……這至今仍是他最渴望的。
雖說白恩給了他一個衣食無慮的家,但深深隱藏在內心的寂寞,卻未曾被完全填補過。
而今,當他一想到,如果能和她擁有個美滿的家庭時,心中那滿滿的幸福感,竟輕輕鬆鬆的就排解了他內心的寂寞。
這讓他更加認定她是屬於他的,同時也將會是他快樂的泉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