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人、騙人,快說,你把白凜風藏到哪去了?不然、不然我報警抓你。」嗚嗚嗚!明明是白凜風的樣子,為什麼看起來像只大野狼?
她明顯感覺出他似乎正等待好時機,對她展開攻擊。
一想到此,隸小奴又緩緩的朝後頭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的看著房門,準備脫逃。
想逃?哪那麼容易。
「小奴……我的頭好痛……」白凜風突然緊閉上眼,微微皺著臉,雙手抱著頭,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樣。
隸小奴正打算趁此機會逃出房內,卻在聽見他痛苦的呻吟聲時停下了腳步。
她回過頭,不忍的凝視著躺在床上的男人。
明明是白凜風……明明是他本人啊……她怎麼會懷疑呢?看他此刻的樣子,她好心疼,剛才那一切,如果不是她在作夢,就是他頭痛所引發的後遺症吧!
這麼一想後,二話不說,隸小奴朝他的方向又走了去。
明顯的擔心和心疼顯現在臉上,她蹲下身,問道:「白凜風,你還好嗎?讓我看看,還是我打電話給醫生,你需不需要什麼——啊——」
她話沒說完,又被人給一把拉上床。
兇手正是方才說頭疼的男人。
他輕易的將她翻過身,壓在下頭。
「呵!你可真好騙。」他自口中發出愉快的笑聲,然後忍不住在她的唇上用力印上一記。
「唔……啊……到底是……」她又被騙了?
直到被他給壓在床上,又被他給親了之後,隸小奴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中了他的圈套。
「你以為自己逃的出去嗎?」白凜風的臉緊緊和她的相貼在一塊,冷冷的笑意和威脅的口吻,嚇著了身下的女人。
「你放開我,先放開我!」隸小奴大聲的命令著上頭的男人。
不過,縱然懼於他身上散發出的陌生氣息,但內心卻有個聲音不斷告訴她,他絕不會傷害她。
「放開你不會逃?」
「不、不會。」
「好。」他相信她的保證,接著自她身上離開。
他一離開,隸小奴便用最快速度逃離他身旁,這舉動讓盯著她一舉一動的男人看了十分不悅。
用力大喘一口氣後,隸小奴抬頭看著白凜風。
她十分肯定眼前的白凜風,真的不是自己所認識的那個。
「你……為什麼變成這樣?」
「我就是我,並沒有什麼改變。」白凜風撇撇嘴,牽動嘴角,笑容裡的邪氣取代了原來的溫柔。
「不對,白凜風才不會這樣。他、他很溫柔,不像你,看起來像……像……」大壞蛋。
「我只對自己愛的女人使壞。」他哪不知她在想什麼,她的臉上藏不住任何秘密。
「我才不要你的——什麼?」她想大聲反駁,卻突地愣住。
「我說,我只對自己愛的女人使壞,不懂?簡單的說,就是我愛上你了。」
「愛上我?」腦袋內出現轟的一聲巨響。
「很吃驚嗎?愛上你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她這樣可愛、單純、有趣,想不愛上實在很難。
白凜風下床走向前,伸手輕輕撫上她的臉蛋,眼中透出深深愛意。
他愛她?
愛她?
臉頰發燙著,全身也熱了起來,她感到呼吸困難,一顆心快跳出胸口。
隸小奴決定采逃避戰術。
「我、我去幫你做吃的。」她神情鎮定的將他推開,語氣平板的說,然後朝著房門的方向慢慢的走去。
「你想逃?知道我愛你,讓你不安?慌亂?無助?」她的毫無反應不在他的預計中,他以為她會像先前一樣吃驚的大叫,然後又是一副呆呆的模樣,接著接受他的感情。
「沒有不安、沒有慌亂,也不無助,只是我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你的問題。」隸小奴一臉正經的看向他,不願讓他發現他猜對了。
她是不安,因為她不清楚愛她的人是誰,是先前的他,還是現在變了一個樣、讓她不認識的男人?
她會慌亂、無助,因為她從來沒有從任何人口中,聽過愛這字眼。
愛,對她是一種幻想,誰不渴望有人愛,她這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更是希望有個人能真正的愛她。
但當他說愛她時,她內心的擔憂卻超過一切。
她從來沒有愛過人,愛上一個人,等於要對他付出全部的心力……她害怕受傷,怕他和將她拋棄的父母一樣,會有離去的一天。
「你想逃就逃吧,不過你要先瞭解一點,我不會讓你逃太久,更不會讓你一直逃避下去。」白凜風雙手交叉於胸前,好整以暇的說。
他可以給她時間消化,但不代表自己會等太久。
隸小奴靜靜轉過頭,望著眼前讓她感到陌生的男人。
他的話在她心裡投下一枚炸彈,一切似乎都變了樣,她明顯感受到,自己的人生,將因眼前的男人有巨大的改變——
*** *** ***
門外,一個男人偷偷躲在外頭偷聽兩人的對話,他內心的喜悅和興奮無法用言語形容。
「幹得好,幹得好。」白恩小聲竊笑。
事實上,他想做的是大聲歡呼一場,不只是因為兒子終於對小奴展開行動,也是因為他期待多年的實驗,終於成功了!
也不枉他大費周章,一大早就偷偷在門口等待,又偷偷摸摸的爬進屋內,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
沒想到這催眠的效果,比他預期的還要好。
瞧瞧他剛才所聽見的,一向給人和善印象的阿風,這會竟變得霸道又狂妄,這實驗真是前所未有的大成功啊!
呵呵!白恩搗著嘴,笑的十分開懷,想必不用多久,裡頭的兩人就會有個美滿的結局。
也許……也許不用多久,他就可以當爺爺,然後……他得再來想想,有沒有什麼有趣的實驗,可以對未來可愛的小孫子下手。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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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相安無事」的度過了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對隸小奴而言,無疑是相當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