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癡癡的凝望她一眼後,他轉過身,踩著無聲腳步,不捨的離去。
輕輕的將門關上後,他緩緩走下樓,正好聽見樓下的電話聲響。
「喂!」他接起電話後,用森冷的語氣問道,顯示對有人在清晨時分打電話來一事,感到十分的不悅。
「我是阿翼。」電話的另一頭是白天翼。
「有事?」白凜風冷淡的吐出這兩個字。
「哼!聽你那語氣,就知道你大概也被催眠了,且指令發揮功效了是吧!」
「催眠?什麼意思?」他被催眠了嗎?白凜風皺了皺眉,對自己耳中聽見的事感到不悅。
「我就好心的告訴你,咱們從小就被那個臭老頭給催眠了,只要遇上深愛的女人後,對方向你說出愛的字眼,我們的個性將會變得不同於先前。」這是白淨月的男人齊紹凱發現後,告訴他的。
基本上白天翼並不覺得自己有啥不同,不過從那個笨女人的口中聽來,自己似乎真有改變。
「愛?」白凜風擰緊眉,想起先前隸小奴曾對他說過那句話,接著他便開始感到全身不對勁。
「對,聽你現在這種語氣,想來也是指令開始發作的關係。」雖然他不記得曾在何時被催眠,不過這秘密是齊紹凱從老頭的口中問出來的,他要不信也難了。
「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我是說大家被催眠一事。」白凜風對此事完全沒印象。
「忘了,這記憶已被清除掉了。」否則大家不會傻傻的任憑他這麼玩。
「是嗎?」難怪那時他總念著要他找個女人,原來是把他當成了白老鼠。
「怎麼樣?你做何打算?」
「那老頭人呢?」他打算找他好好算算這筆帳。白凜風嘴角牽起森冷的笑意,目光陰寒,看來有人要倒大楣了。
「不知道,還在找。」白天翼蠻不在乎的說,事實上他根本不在意這件事,只不過那個笨女人強烈的不滿他現在這副樣子。
「找到了通知我。」白凜風話一說完,想也不想的將電話給掛上。
聽見電話另一頭傳來電話掛上的聲音,白天翼低聲咒罵:「把我當什麼了。要找不會自己去。」
這一頭,白凜風坐在沙發上,思考著白天翼方纔所說的話,深沉精銳的目光停留在某一處動也不動。
其實他該感謝白恩才是,如果不是被催眠,導致性格轉變,他和隸小奴間的情況,也不會有如此大的變化。
他不介意接受這樣全新的自己,因為這對他而言沒啥差別。
打定主意後,白凜風滿意的站起身,走向外頭的庭院,做著他這幾天來持續不斷的澆花工作。
和隸小奴在一塊,兩人相守在一塊,這樣的生活似乎還不賴,頗令他心動的。
反正他錢多的是,就算是奢華的過三輩子也花不完。
*** *** ***
一個月後的某天深夜,一抹小小的人影偷偷的自房內走了出來,她踩著輕聲的步伐,小心翼翼的轉開對面的房門。
靜待於門外一分鐘後,確定裡頭沒有任何動靜,隸小奴不禁鬆了一口氣。
她又輕聲的將門給關起,然後進入他的房內,手上拿著粗厚的繩索,朝床邊移動。
站在床邊,藉著窗外的月光,隸小奴清楚的瞧見床上的男人正一副熟睡的模樣。
「對不起哦!我也是為你好,你可千萬別生我的氣哦。」她雙手合十,緊閉雙眼的朝床上的男人說,接著用力的吐出一口悶在心中的氣。
她拉緊繩索,身子緩緩朝他靠近,目光緊緊盯著床上男人的臉龐。
她懷疑白凜風的腦子出問題了,不然怎會性情大變?
勸了他好幾天,這男人就是拒絕她的提議下山去看醫生,更不願讓她找醫生來,害得她只能不斷的替他擔心,這結果讓她超級氣憤。
隸小奴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決定趁著他睡著的同時,將他綁起來,再把他送下山,以這樣的方式帶他去看醫生。
不是說她不喜歡現在這樣的白凜風,只是他老愛欺負她,不然就是趁她不注意時對她動手動腳,要不就做些讓她臉紅心跳,不知所措的事。
隸小奴伸出手,正打算將蓋在他身上的被子拉開——
「半夜跑進我的房內,是寂寞要我陪伴,還是怕我孤獨,打算排解我的孤寂?」白凜風的目光炯炯有神,看來連一絲絲的睡意也沒有,且從他從容不迫的神情態度看來,似乎早知道她會進來,而正等著她上門。
「你……沒睡?」隸小奴吃驚的後退,腦中浮現的是「完蛋了」這三個字。
她退不到兩步,隨即被他緊緊拉住。下一秒,她人躺在床上,被壓在他的下方,動彈不得。
「你要做什麼?」隸小奴驚慌的問。
「做什麼?我可不知原來你有這興趣,帶著繩索進我房內,真看不出來啊!」他曖昧的衝著她笑,嘴角那一抹邪惡的笑意,引得下方的女人頭皮發麻。
腦中出現了危險警訊,她不覺得自己有辦法從他健碩有力的身軀下逃離。
淚水自眼角浮現,紅了她的眼眶,亂了她的思緒。
「小奴,你……」見著她可憐又委屈的淚水,第一次,白凜風慌了手腳。
「別哭……」他自她身上退離,伸出手來,將她拉起擁在懷中,她的淚刺得他的心好痛。
累積已久的壓力,讓隸小奴在一接觸到他溫暖胸膛,聽到他心跳聲後,哭聲瞬時爆發而出。
她大哭著,一雙手忿忿不平的朝他捶打,對他訴說她的委屈。
「人家是、是關、心你……你為什麼老是要欺負我……嗚嗚嗚……都是你的錯……是你害我為你擔心的睡不著又吃不下,好好、好好跟你說,你、你都欺負人……還、還害人家都不知道要、要怎麼辦……
你要我怎麼辦嘛!嗚嗚嗚……人家一直、一直擔心,你又不配合,我、我好擔、心、好擔、心你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