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段時間裡,她深深體會到被背叛的感覺,也明白了那些等著捉老公通姦證據的可憐怨婦們,是什麼心情。
當然,他還不是她的老公,但他畢竟已帶她回家見過雙親,還誠懇地跟她求過婚。
如果不愛她,為什麼要跟她求婚?但假如他真的愛她,又如何能做出這種對不起她的事?
他對她是假情假意,還是男人真的可以「性」跟「愛」分頭進行?
她可以生氣,但不應該為他傷心,他們才認識交往多久?對他完全信任或完全付出感情,根本是她愚蠢。
她不必覺得傷心,而應該慶幸自己很快地就發現他的真面目……
但明明這麼想著的自己,卻還是不小心讓眼淚流下,更氣人的是……那眼淚好熱、好燙、好痛。
不知道過了多久,只曉得她的眼淚流了又干,干了又流,一次又一次的折磨著她。
終於,她看見了他們兩人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她快速的擦乾眼淚,忍著痛,以她久站發麻的雙腳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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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川先生,那麼就這樣說定了。」賓館業者福山幸子神情愉悅輕鬆。
「嗯。」定行點頭,「明天我會親自跟你簽約。」
在一次工商團體的聚餐中,定行認識了這間賓館業者,也得知她準備賣掉賓館,舉家移民美國之事。
這間賓館對他跟美智來說有著很特殊的意義,也因此,他動了買下賓館的念頭,準備給美智一個驚喜。
「能遇到你這麼阿莎力的買家,真是太幸運了……」福山幸子伸出手,「謝謝。
「哪裡的話。」他伸出手握住了她的。
就在這時候,他感覺到兩道殺氣騰騰的光——
眼尾餘光一瞥,他看見一個女子正大步地朝著他們走來。定睛一看,他一怔。
「美智?」他放開福山幸子的手,驚訝不已。
「這位是……」福山幸子好奇地打量著神情憤恨的美智。
雖然事情可能提前曝光,驚喜也不再是驚喜,定行還是非常樂於向福山幸子介紹他最重要的女人。
「我來介紹,她是……」
「我是一個愚蠢的女人。」美智打斷了他的話,兩隻眼睛直視著福山幸子。
福山幸子一愣,尷尬地看看一旁的定行。
定行大感訝異,不解美智為何充滿敵意。而且她兩隻眼睛紅通通的,看來像是哭過……
「慢著!」他一驚,「難道你以為我跟福山……」
「這位小姐,」美智氣憤地道:「我看你應該是個聰明人,跟我這種笨蛋完全不一樣,既然你是聰明人,怎麼會被他騙了?」
福山幸子一震。騙了?難道這個半途殺出的小姐跟這位橫川家的少爺有什麼生意上的糾紛?
忖著,她非常不安地看著定行。
「是誤會……」定行看出她的疑惑,連忙解釋。
「誤會?」美智惱怒地推了他一把,無法原諒他「企圖狡辯」。
「美智,我跟福山小姐是……」
「我看見了。」她兩隻眼睛像要噴火般的瞪著他,「看得很清楚。」
「不是你以為的那樣。」
「我雖然笨,但是我沒近視。」美智根本不想也不願聽他的解釋,因為在這個時候,他的任何解釋對她來說都是狡辯。
在福山幸子面前發生這種誤會,定行真的覺得很尷尬。不過除了尷尬,也有一點點莫名的喜悅。
看美智這幾乎快發瘋抓狂的模樣,就知道她心裡是如何的在乎他。
完全狀況外的福山幸子一臉茫然,「這……這到底是……」
「小姐,」美智急著為她解惑,「你被他騙了,他是個愛情騙子,白天哄你,晚上哄我!」
福山幸子眨了眨眼睛,怔愣了一下。她眼中黠光一閃,似乎已隱約知道定行跟美智的關係,以及美智她誤解了什麼。
她看看一臉無奈的定行,而定行給了她一記「抱歉」的眼神。
「這位小姐……」福山幸子笑望著她。
「我是田中美智。」她說。
福山幸子點點頭,「田中小姐是嗎?我已經結婚,而且有兩個小孩……」
「什麼?!」聞言,美智陡地一震,「你結婚有小孩?」
「是的。」
「那你還跟他鬼混?!」衛道主義者的美智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你實在太不應該了,你怎麼對得起你的丈夫跟小孩?!」
被人指著鼻子罵,福山幸子先是一怔,旋即因為覺得有趣而笑了起來。
看她不在乎的笑著,美智一臉錯愕及氣憤。「你……你們……」
「美智,你誤會了……」
「我才沒有誤會!你……你們真的太可惡了……」
「美智……」
「尤其是你!」她已經傷心氣憤得失去理智及耐心,「你……你知道你進去多久嗎?」說著,她翻腕看表。
「一個鐘頭、六十分鐘、三干六百秒!」她一口氣地道:「你不是說你很行嗎?哼,也沒你說的那麼神勇嘛!」
此話一出,基於禮貌而始終不好笑出聲的福山幸子,終於忍不住地哈哈大笑。
定行覺得丟臉極了,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找個洞鑽。
該死!這小妞居然在別人面前說他沒多神勇?!難道她不知道這攸關一個男人的尊嚴及面子嗎?
「田中美智,」他一把摀住她的嘴,「快住口。」
她毫不客氣的咬了他一口,憤恨地推開他,「你覺得丟臉嗎?要是有羞恥心,就不會大白天帶已婚婦女上賓館!」
「我……」眼看著一旁的福山幸子已經笑到快不支倒地,定行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我……我……」美智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流了下來,「我這麼快就掉進你的愛情陷阱裡,都是因為我相信了那個算命婆婆的話,說什麼我會在七夕遇到真命天子,什麼鬼天子啊?!你根本就是個說謊的混蛋,愛情騙子!」
此時,賓館裡走出一名身形粗壯,五官卻斯文爾雅的中年男子。「ㄟ,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