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電大掌用力一撕,她脆弱的衫裙登時變成碎布幾片,隨著水流漂流無蹤。
「呃……」
「唔,你——」他倒吸口氣,覺得自己差點爆炸。
一點狡檜在她眼底一閃而逝,她想到報復他的方法了。
「青電。」
「真是熱情啊!我的癡心。」他語氣中有絲忍耐。
「你好久沒抱我了。」她的依戀由來已久。
「天哪!你讓我受寵若驚。」
她情不自禁低聲一歎。「青電,也讓我感受一下你好嗎?」
「感受?」他們一直都在一起,還有什麼好感受的?
她頷首,甜膩的青音像糖蜜似地誘人。「讓我抱你,一直以來都是你用你的全部抱著我,讓我感到安心、不再寂寞,這回換我抱抱你,我也想嘗試抱人的滋味。」
他眼底精光一閃。「那有什麼問題?」
「真的?」她興奮得雙頰發紅,像染了層彩霞似地。
他身材順長,同時擁有文人的斯文、儒雅,與武者的強健,不算壯碩,但卻絕對的結實,而且非常賞心悅目。
「你很好看。」她輕環住他的腰,轉到他背後。
「謝謝。」袁青電得意地揚起了唇角。
他背脊一僵,差點兒跳起來。「夠了,癡心,今天就到此為止。」
「再一下下就好。我兩手圈不住耶!」她銀鈴也似的輕笑逸出齒縫。
「唔!」他抖了一下,聲音有些抽搐。
他試著想擺脫她的手,但……「哇!」
「癡……癡心……」他咬牙。
「你不高興就走啊!」她嬌笑。
她捉著他,他怎麼走?「別鬧了,癡心,快放開我。」
「不!」她搖頭,「這是對你剛才仗武欺我、點我穴道的懲罰。」
「你……唔!」他撐不住地張大嘴,拚命呼吸。「被我抓到,我非打你屁股不可。」
「那我就拿你來做實驗。」她的笑聲裡添人了一股絕對的冷意。
他覺得腳趾縮起來了,體內有一股惡寒在流竄。「做什麼實驗?」
「癡心——」他大吼,身子不停地顫抖,然後……
「呵呵呵……」她輕笑,得意地聽見他急切的喘息聲,呼呼呼地不絕放耳。「你很累嗎?」
他不說話,極力地壓抑住心頭的怒火,很想把她捉起來摸上一頓小屁股,但不行,因為他的弱點還掌握在她手中。
「你到底想怎麼樣?」他咬牙。
「做實驗。
「癡心——」他的尾音微顫,因此顯得威力不夠。
「我做得不好嗎?」她低問。「沒關係,多做幾次後,我總能找到最好的方法!」
原來她的實驗是指這個,袁青電覺得眼前一暗。「你還玩不夠嗎?別忘了『引火終將自焚』這句古老的諺語。」
「相同的話我回送給你。你整人整了大半輩子,偶爾被人回整一次就發這麼大火,真沒度量。」
「你——」咒罵都到達舌尖了,只差一點就要衝口而出地罵她個狗血淋頭,但他不知為何又突然覺得有趣地大笑了起來。「好吧!我是『終日打雁、終教雁啄了眼』。我認輸,你可以鬆手了。」
「不!」
「光認輸是不夠的,你還得保證不秋後算帳。」跟他在一起,她想不學精明都不行。
「噢!」他低吼一聲,忍不住懷疑自己到底是喚回了怎樣一個心性邪惡的小魔女?「我保證,你快鬆手。」
「遵命。」這一回,她大大方方地放開了他,迅速跑到他面前,撲過他懷裡,小嘴吻上他微張的唇。「其實我做得很好對不對?我帶給你很大的快樂。」
「哈哈哈……」他輕拍了她圓俏的臀部一下,放聲大笑。「是啊!你做的太好了,我差點兒死在你手上。
「我不會讓你死的。」她拉著他的手,圈住自己的腰。「你死了,就沒人會抱我了。」她語音有些哽咽。
他好笑地抱起她,鼻尖頂著她的鼻尖,小力摩擦著。「得了吧!你不適合憂傷怯弱的表情,少裝了。」
她慎他一眼。「我跟你說正經的;我……我可能一輩子都會這樣,離不開你的懷抱,那……會惹出很多閒話,你不在意嗎?」
「你與我在一起,很多人都會警告你跟了個瘋子,你介不介意?」
她低頭,沉思了許久,而後用力一頷首。
「很介意。」才怪!
「好哇!你這傢伙……」
她白嫩的嬌軀迅速泛紅,帶來一陣性感誘人的旖旎氛圍。
「癡心……」
「主子!」隨著一聲呼喚落下,成串雜沓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地傳來。
「小姐,你在不在?」
「是芬兒的聲音。」袁癡心大驚。
「站住,你們統統給我停在原地不准動。」
「主子,你在這裡嗎?」言芹的聲音又更近了些。
「我叫你站住你沒聽到嗎?」袁青電噴著火。「誰想從今而後,時時刻刻生活在水深火熱中,就儘管把我的命令當耳邊風。」
一陣急切的停步聲刺耳的響起,開玩笑,袁青電那惡魔般的個性誰敢惹?又不是活膩了,自找苦吃。
「袁青電,你不讓我們過去,我們怎麼告訴你皇上的密令?」這是匡雲發的聲音。
「我耳朵很好,你在那裡說就可以了。」袁青電回道。
「那……好吧!」言芹靠在後門板上歎氣。
「主子,是上傳下口喻,你讓雲發帶回去的那名和尚什麼事也不肯做,脾氣扭得跟牛似地,皇上希望你再找個懂蠻夷十八族語言文字的人回去救急。」
「開什麼玩笑?蠻夷十八族的語言文字複雜又難懂,除了他們本族人及一些特異份子外,皇帝舅舅以為有多少人願意習那玩意兒?」袁青電罵道。
「或許西荻國裡有人懂,畢竟他們與蠻夷十八族的人來往較久。」言芹建議道。
「這更荒誕了,蠻夷十八族的人就是因為不滿西獲國的欺壓,才轉而投效我北原國,若讓他們發現咱們找來的翻譯它是西荻國人,你說那些族人會不會嚇得連滾帶爬地重新逃回西荻國懷抱?」袁青電嗤言。
「那怎麼辦?」」言芹的聲音沮喪得像要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