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你手會痛嗎?」
「不痛、不痛,媽咪都有吃藥的。」看吧,她的寶貝兒子最貼心了。
「回去以後你要跟爹地說,我都有照顧媽咪哦。」
「啊……知道了。」可惡,赫連廣仁的影響力還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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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下過雨,黑暗的天空清澈許多,高掛著幾顆星星……從這裡看過去,庭院旁邊那棟黑漆漆的房子挺淒涼的,也許該過去開個燈。
「凜,總裁呢?」秉走出房間,四下看了看,客廳裡只有凜在,就像平常一樣,喉嚨曾經受過傷的他,不管再怎麼熱都穿著高領遮掩疤痕。
「在書房。」他轉過身,靠著窗戶,瞅著秉一頭披散微濕的長髮,剛洗過澡的他,穿著一件白色背心,一條白色寬鬆短褲,反正不管任何時候,他總是能夠維持他那副漫不經心的態度,神經之大條,是他唯一佩服他的地方。
「工作?」他從冰箱裡拿了瓶啤酒。
「嗯。」
「小少爺和瑩瑩小姐到現在還沒有消息,你看闇真的能在明天找到他們嗎?」他在一張有椅背的木椅裡坐下來,蹺起二郎腿晃呀晃的,瞅著依然站在窗口的凜,穿著深灰色的高領背心,運動長褲,真是個不怕熱的人。
「能。」他的語調相當冷淡。
「但願哦,不然我的日子也不好過。」秉哀怨地歎了一聲,喝口啤酒,「唉,這有什麼辦法呢?誰教瑩瑩小姐如此迷人,連總裁都掌握不到大美人兒的心思了,何況是我?不過這回我真是被美人兒給害慘了。」
「總裁是想信任瑩瑩小姐,並不是被小姐迷得神魂顛倒,他和你是不一樣的。」受過傷的聲帶總是略帶嘶啞,和他那張俊秀的臉龐實在不太相襯。
「算了吧,誰不知道你和闇都拿總裁當神拜,就算他被瑩瑩小姐迷得失常,你也會幫他找到借口的。」他老覺得三人裡面,就他最正常。
這一次凜是懶得回應他,把他的話當耳邊風。
反正三個人裡面,就他話最多,凜還好,偶爾回他幾句,如果是跟闇在一起,那空氣就真的是沉悶又陰暗,冷氣都不用開了。
「你猜,總裁前天是不是派闇去找青龍戒?」
「……不知道。」
「所以我才叫你猜,知道了還用猜嗎?要不要來打個賭,我猜一定是。」他瞅著凜那雙深邃的眼睛直笑,就個男人而言,他那深深的雙眼皮和深邃大眼真是叫人討厭,跟他在一起的女人,一見到凜那雙電眼沒幾個受得了。還好凜算夠義氣,從來不會跟他搶女人。
「我猜也是。」
「嘖!那還用賭?」一個白眼遞過去,凜還是冷冷淡淡,沒什麼反應,真是無聊。「那你猜,總裁為什麼要開始找青龍戒?明明和瑩瑩小姐分開這幾年,表面上他對龍戒的去向很關心,但那是其他四枚龍戒,事實上我們很清楚他對青龍戒不曾聞問,要是他當真有心要找,我相信青龍戒早就有下落了,你想總裁現在急著找青龍戒,是為了小少爺,還是瑩瑩小姐?」
「這有什麼不一樣?」
「拜託,你也動動腦袋嘛。如果是為了小少爺,那當然是為了盡快和拿到青龍戒的小姐結婚,好給小少爺一個完整的家。如果是為了瑩瑩小姐,那總裁肯定是決定要搶回青龍戒,套在瑩瑩小姐的手指上了。」
「……原來如此。」凜點了點頭,表示他明白了。
「那你猜,他是為了誰?」他興致勃勃,等著和他打賭,這一次讓他先猜,反正早──
「不知道。」
秉瞪著他,對他的答案反倒是有點訝異,忍不住說:「稀奇了,我以為你會猜是為了小少爺哩。」
「為什麼?」凜一怔,對他挑眉。
「在你和闇的眼裡,有著絕對的使命感和責任感的總裁,是不可能會做出為了美人拋棄江山,如此違反常理的事情,不是嗎?」還反問他為什麼?這小子反常哦!
凜扯起眉頭,又是一陣不言不語。
秉忍不住睇視他,「喂,我老早想問你了,看你這一趟來台灣好像一直不太高興,是怎樣?」
凜那眉頭鎖得更緊,冷睇他一眼,終於忍不住說:「熱……我看見你那頭長髮就更熱,可不可以讓我幫你剪掉?」
凜和闇一樣都是平頭,他們一直都很看不慣秉那頭長髮,有時候會有一股衝動,想在半夜裡偷偷把它剪掉。
「不──可──以!」只有這種時候,秉才會認真。無庸置疑,他把一頭長髮看得比生命還重要。
滴滴,滴滴,滴滴……桌上的手機一響,凜馬上接起,「闇?」
第五章
還罩著一層薄霧的晨曦裡,路上沒什麼人,一輛休旅車通過電子柵欄,直接開進花園大廈的地下停車場。
車子在電梯門前停下,三個人下了車,走入電梯裡,關上門。秉瞥了一眼赫連廣仁的臉色,一副眼鏡底下,沉著一股冷漠,依然是情緒不興。
電梯停在六樓。這裡是一樓兩戶,電梯共用,六樓目前只住一戶。凜走出電梯先看了一下,赫連廣仁和秉才走出來。
「總裁,要按電鈴嗎?」停在六B的門前,秉開口,只是想緩和一下氣氛。
赫連廣仁看他一眼,馬上就把他一張笑臉給扯下,他趕緊拿出開鎖工具,沒幾秒鐘就讓門戶大開。
赫連廣仁直接走入客廳,連鞋子都沒脫。
這裡,是那個叫風樂生的公寓。他瞥見茶几上披散著一條折了幾折的白色紗帶,上面渲染了點點血跡和褐色藥痕,看起來像是浸濕過,披在桌面放干……她是打算回收再使用?
赫連廣仁瞇起了眼,手掌握了再握。
「嘿,原來睡在這裡。」秉走入裡面通道,打開每一扇門,在客房裡找到了人,差點就要吹口哨。
赫連廣仁走過來,直接走入臥房內,在昏黃的光線裡,低頭瞅著床裡一對熟睡的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