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瞅著他,不明白何以到現在,他還可以對她這樣溫柔?
方纔他不是才像個蠻子一樣,把她粗魯地甩在床上嗎?方纔他不是才像只獸性大發的野獸一樣,想要一口吞下她嗎?他的動作粗蠻,可跟她說話時卻是那麼的溫柔,好像……她真的是他的情人……
「乖乖的,好嗎?」他低頭親吻上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額頭。「我不想這樣抱你……但是我非抱你不可……明白嗎?就算你有一千一萬個不願意,也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除了成為我的女人,而我相信那不是一件挺壞的事。」
像是過了一世紀那麼久的時間,她終於點頭了。秦冀天把她從床上拉起,解開了她手上的繩子,拿掉了她嘴上的破布,新鮮的空氣瞬間竄入口中,引來她一陣的嗆咳。
一隻大掌輕柔地在她背上拍撫著,另一隻大掌順勢將她給摟進懷中,夏黎的臉枕著他的心跳,多麼希望時間就在此刻停止,不要再動了。
可惜,天不從人願,一隻大掌從胸前摸了過來,探進衣領內,托起了她飽滿的渾圓。她嬌喘一聲,抬起頭來想開口抗議,兩片紅唇卻驀地被攫取,秦冀天靈巧的舌尖長驅直入,深深地吻住了她。
這吻,深不可測,她被吻得根本無法喘息。
灼熱的大掌燒燙著她裸露的胸,然後延伸到她的腰及平坦的小腹,最後來到她的兩腿之間……
她驚喘一聲,不自主地用腿夾緊他的手,伸出雙手推拒著他,他卻反而將她壓在床上,龐大的身軀壓上她柔軟的嬌軀。
「放開我!」她真的害怕了,眼裡透著濃濃的祈求。
「我說過了,不可能。」他再度親吻她的唇、她的眼……
「我求你……」
「沒用的。」
她被他吻得腦子開始昏沉了,整個身體就像快要融掉一般。「求求你……沒有人會知道我們究竟做了沒……」
「我不能欺騙我的弟兄。」就算他騙得過他們,她的樣子也騙不過,她可能連做愛的真正過程是什麼樣子都還不太清楚,他怎能期望她可以美好地演出這場戲呢?他不敢妄想。
「秦冀天……」盈盈水眸瞅著他。「你真的要這樣對我?」
「我說過了,這是唯一可以保你性命的方式。」如果他不這麼做,就算她逃過今日,也逃不過明日,與其無法掌握狀況的擔心受怕,還不如乾脆一點地把她留在身邊,這樣反而安全。
算他著了魔好了!當他知道「黑鷹幫」的兄弟背著他把夏黎給擄上船時,他就一刻也不曾停留地朝這方急奔而來,顧不得自己的身份可能會曝光,顧不得她可能會成為他日後的累贅與麻煩,也顧不得可能惹來的眾叛親離後果……
不是著了魔,是什麼?
現在的狀況已經騎虎難下,他也只能這麼做了。何況,他心知肚明,要讓一個女人心甘情願地留在身邊,首要之道就是讓她成為自己的,再來便是讓她不可自拔地愛著他。
「我會恨你。」
他微微一笑。「你也會愛我的,我保證。」
「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就別怪我了!」驀地,夏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探手取他腰間的槍。
令她意外的事發生了,他的速度竟然比她更快!
在她扣下扳機前的一瞬間,他便把槍奪回!
這樣還不夠令她震驚,令她害怕的是,他氣得把槍遠遠地丟在艙房的一角,開始粗魯地脫下她的褲子和上衣!
「你……」他好像在一秒間內又變回野獸了,任她如何拳打腳踢,對他而言都彷彿只是花拳繡腿。
「這是你自找的,夏黎,我本來希望可以很溫柔地對待你,可是你一點兒也不乖,所以,我想你可能比較喜歡這一種方式……」侵略性的狂猛氣息朝她席捲而來,如狂風驟雨。
一樣是吻,卻有如掠奪豪取,片刻不容她喘息……
夏黎嬌喘呻吟,偶爾伴隨著氣急敗壞或是無法招架似的吶喊聲,一一從艙房內傳了出來,聽得外頭的人臉紅心跳也心驚肉跳。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紛紛散去,繼續玩樂。
「你們猜,那娘們會乖乖地當幫主的女人嗎?」有人好奇地問了,結果腦袋卻被人狠狠地一敲。
「是幫主夫人!什麼娘們?小心被幫主聽見了,把你趕出『黑鷹幫』!沒大沒小的!」
「知道了。」那人摸摸頭,好奇未減。「你們猜,幫主夫人到底會不會乖乖地當幫主夫人啊?」
沒有人回答這個問題,因為沒有人知道答案,就像沒有人知道幫主究竟為什麼會選一個條子來當幫主夫人一樣……
紅顏禍水這四個字,似乎成了最佳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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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黑色的身影火箭似地衝上了甲板,那人衣衫不整、怒氣沖沖、滿臉是淚,所到之處無人敢擋。身後一名高大的男子尾隨而至,劍眉微凝、衣衫半敞,筆直修長的雙腿上套著一條白色休閒褲,連褲頭都還來不及扣好。
「停下來,夏黎!」他沉著嗓音叫喚著前方怒氣沖沖的人兒,腳步未有停滯,只見夏黎一直衝到甲板盡頭處,踩上了高台。一股不太妙的感覺才剛湧上,就見那道黑色的身影縱身一躍,跳下了海!
「該死的!」秦冀天低咒一聲,火速衝上前去,也縱身往下躍入海中。
聞聲而來的眾弟兄們圍在船邊,紛紛往下望,只見黑夜中的大海漆黑一片,海浪翻騰,看半天也沒看到半個人影。
柯光茂站在船邊觀察半晌。秦冀天一向水性極優,還擁有潛水教練的執照,照理來說,這樣跳海救人應該不會有任何問題,怕只怕那個女人也是個水中高手,兩個人在海裡頭比賽或是打起架來,到時可就沒完沒了,甚至可能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