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菲力克斯伸出食指在她眼前晃了晃。
「不?」什麼意思?
「不只是這個假期。」
「不只是這個假期?那要多久?!」
他冰藍的瞳眸鎖住她的視線。
「直到贏家主動結束這個關係為止。」
愣愣的瞪著他良久,腦袋消化著他剛剛說的話。他說什麼?直到贏家主動結束關係為止?!
「這不公平!」莫裘蔥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之後,立即大喊。
「這很公平,贏家決定一切。」他反駁。
「不公平,一點也不公平,如果你都不主動結束關係呢?難道要我在這裡耗掉 一輩子嗎?」她提出抗議。
「不說這是不可能的事,如果真的發生,難道你不高興?」菲力克斯嘲弄的說。
「拜託!我為什麼要高興?我可是清清白白的好女孩,淪落成為你私人的妓女,還要頂著這種身份一輩子,我怎麼可能會喜歡?又不是爬帶了!」這個男人自大得可以!就算他的條件一流,但這種無限期的關係她還是很吃虧!
「你把當我的女人和妓女相提並論?」菲力克斯不敢置信的瞪著她。
「有差別嗎?不過是從公廁變成私人衛浴,本質還不是都一樣。」她一點都不認為當他的女人高級到哪裡去。
「噗!」一聲嗤笑出自厄爾和達蒙口中,旋即在菲力克斯陰狠的目光下硬生生的忍下來,摸摸鼻子,兩人撇開頭假意觀察賭場裡的情況。
「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你這個位置嗎?」他咬牙道。
「原來這麼多女人想當廁所啊!真是令人意外。」莫裘蔥聳肩,隨即疑惑的看著他,「奇怪咧!既然你說很多女人尚想這個位置,那你為什麼就非得要我這個不情不願的人呢?我並不認為自己真的國色天香到令人垂涎。」審視著他,她真的非常疑惑,以他的條件要什麼女人沒有?怕是連手都不用招,就有一大堆的女人排列等候他點召,那麼,為什麼是她?
菲力克斯不語,的確,她不是他見過最美的,但是她身上卻有一種吸引他的氣質,尤其當他在監視器上看到她沉穩、慧黠、自信的模樣,讓他當下便決定要她,沒有理由,就只是一種衝動。他不認為自己能維持一段長久的關係,可對她,卻好像又不純然是生理上的需求,他甚至想試試,到底能和她維持多久的關係……
「你的確不是什麼大美女。」他突然說。
「沒錯,我只是一個到處可見的小美女,所以咧,不一定要我吧?我們可以改個方案,我可以做別的事代替,我是一個萬能的秘書喔!什麼工作我都會做。」莫裘蔥帶點希冀的說。
「你在害怕。」他突然對她露出一抹能勾引修女發情、尼姑思春的笑容。
「害……害怕?我……我才沒、沒有……」可惡啊!她幹嗎被電得結結巴巴的?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沒有嗎?」菲力克斯好整以暇的斜睨著她。
拜託,那是什麼輕蔑的眼光啊!
「我當……當然沒有!」該死!還在結巴!
「是嗎?我覺得你有,你在害怕,怕變成我的女人之後會愛上我,捨不得離開我,對不對?」
「你在說什麼夢話?我還怕你會愛上我,不想結束這個關係咧!」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真是自大的男人!
「好吧!既然如此,我們再來打一個賭。」菲力克斯話鋒一轉,又造。
「賭什麼?」
「你還有多久的假期?」他問。
「十二天。」她才來一天而已哪!
「OK,就以十二天為限,誰先讓對方愛上自己,誰就贏了,贏的人,可以選擇結束這個關係,或者是繼續,直到想結束為止。」
「那麼說……這十二天我還是要當你的女人?」聽起來似乎有點問題。
「怎麼?你怕會先愛上我嗎?」
「哼!誰怕誰啊!好,我賭了!」
就在她乾脆的撂下豪語時,兩名賭場保鏢壓著那個中年男人過來。
「老闆,人抓到了。」保鏢將她的錢包交給菲力克斯。
「嗯。」菲力克斯接了過來。
莫裘蔥訝異的看著他們,一下子忘了自己要抗議什麼。
「原來你已經……」臉上除了驚訝,還有一絲尷尬和不好意思,他一定不知道他們大費周章追回來的,不過是一個空錢包罷了。
「要不要點一下裡面的東西?」他將錢包遞給她。
「不、不用了,拿回來就好。」莫裘蔥乾笑兩聲,伸手就要拿回錢包。
「不行,東方娃娃,還是清點一下吧!」菲力克斯縮回手,自動自發的打開錢包,隨即眉頭一蹙,眼神銳利的射向那名中年男人,「空的?」
「不是我……我……我沒有拿,那裡頭……本來就是……空的,真的!我、我發誓!」中年男人膽戰心驚的說,在賭城地下領袖所屬的賭場裡作案,是要付出慘痛的代價,他知道,只是心存僥倖,選了一個規模最小的賭場犯案,卻沒想到運氣會這麼差,當場就被逮到,而且扒到的還是一個連一分錢都沒有的錢包!嗚嗚……他怎麼這麼倒霉啊?
「一個空的錢包?」菲力克斯望向尷尬的莫裘蔥,總算知道之前在她臉上看到的笑意代表什麼了,原來她的東方娃娃並不若他所以為的那麼不諳世事。
「哦,你知道的,防患未然嘛!」她嘿嘿乾笑。
「好一個防患未然。」菲力克斯示意保鏢將人押下去處置。「那麼我要感謝你的防患未然,否則我就沒機會贏你這場賭局,是不?」他微笑。
耶?可不是嗎?她根本不必跟他賭嘛!她的失物又不重要!
再次為時已晚的發現這個事實,莫裘蔥首次對自己的嗜賭有了一絲懊悔,她還不止賭一次,是賭兩次呢!
菲力克斯突然走近她,眼神專注的凝視著她。
「既然我們有了新的賭局,就先來打個契約吧!」他緩緩的低下頭。
「契……契約?」愣愣的望著他越來越接近的臉,莫裘蔥突然覺得腦袋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