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你都不能要我走路?」她一臉算計的追問。
他點頭。「到會客室去,我有事要問妳。」
「好。」有了莫雲的保證,她就如同吃了定心丸,腳步輕快的跟了上去,「你要問我什麼?」
「把門關上。」
她立刻依言關上會客室的門。
「要說什麼請快點,」她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別忘了,我還有很多事要忙。」
「忙?!有什麼好忙的,」他看著她的眼神有著取笑,「妳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助理秘書。」
「別侮辱我的工作,」她驕傲的抬起下巴,「我是這個企業裡的小螺絲釘,雖然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麼用處,可是並不是那麼微不足道,如果少了我的話,這個公司可能就無法正常運作了!」
她的話令他忍不住笑了出來。「看來妳從工作中找到了樂趣。」
被人欺負一點樂趣都沒有,她不過就是不服輸,別人越是覺得她做不好,她越是要證明自己的能力!
「沒錯!」她冷淡的看著他,「至少工作不會騙人。」
莫雲沒有回應,只是專注的盯著她看。
她對他挑了挑眉。「總經理若沒有話要說,那我可以走了嗎?」
說完,她轉身就要走。
在她拉開門的那一刻,一隻大手從她的身後伸出來,用力的將門給闔上。
看著緊閉的門,她吃了一驚,不用轉身就可以感受他的貼近,他們近得幾乎可以讓她聽到他的呼吸!
她微轉頭,雙目直視他惑人的雙眸,灼熱的氣息令她忍不住紅了臉。「你到底怎麼了?」
他仔細的端詳著她,伸出手撫上她的臉。
溫品薰緊張得身軀僵硬,此刻可以聽到自己狂烈的心跳聲。
看到她的樣子,莫雲忍不住揚起了嘴角,「我是不是看錯了?」他索性將她給轉過身,低下頭看得更仔細,「妳在害怕?」
在他的印象之中,這個大剌剌的女人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誰說我怕,」溫品薰的眉頭微皺,替自己辯解,「是你怪怪的!」
「哪裡怪?」他對她一挑眉,還將她散落在臉頰的頭髮給撥到耳後。
他手經過的地方彷彿有魔力似的令她感到一絲的熱流。
「跟我靠那麼近,」她不自覺的舔了下紅唇,「不是說當我是妹妹?我可不會跟溫維傑抱在一起。」
「我相信,」他索性壓上她的身軀,讓她被迫留在他的懷裡,「所以妳也決定當我的妹妹嗎?」
她的背靠在門上,兩人之間幾乎毫無空隙。
看著他俊美的五官,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這男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要不是現在是上班時間,她真會以為他喝了酒,正在發酒瘋,不──或許該用「酒後亂性」來形容會比較貼切!
通常這種亂七八糟類似摟抱、撒嬌之類的事應該都是由她來做,他一向正經得要命,突然變得這副風流樣,還真讓她無所適從。
她應該如何面對這個奇怪的情況呢?看他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他若是以為這樣會嚇到她就大錯特錯了!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她粗著聲音問,「把我放開,不然我要動手打人了!別忘了,你被我過肩摔,腰才剛好,總不想再傷一次吧!」
「我當然不想,我只是──」他的額頭抵住她的,這才覺得摟抱住她的感覺其實挺好的,「不見了東西。」
「不見了東西?」她緊張的吞了口口水,「什麼東西?」她動了動身體,但依然沒有辦法離開他的懷抱,「我幫你找。」
「妳的笑容。」他的手輕撫過她的紅唇,「我不見了妳的笑容。」
他的話使她心裡一陣悸動,放棄了想要離開他懷抱的想法,直視他的黑眸,深深為那魔幻的魅力所吸引──
她無法思考,想也不想的用力吻住了他的唇,這是她早就想要做的事。
其實,這並不是他們之間的第一個吻,在他生病昏迷的時候,她也曾經從他的身上偷到一個吻。雖然已經過了那麼久,但她依然記得那時內心的激動,久久都不能平復,她將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那個感覺。
幾乎在她的唇碰到他的剎那,莫雲感到腦中有一瞬間的空白,他的手一緊,舌狂妄的侵入她的唇,放肆的吸吮。
他的狂熱令她只能無力的依在他懷中,承受來自他身上幾乎要窒人的熱情,她情不自禁的抬起手,緊扣著他的頸項,回以自己的火熱。
她是個甜美的女人,他絕對不會否認這一點,但他卻從來沒有預期一個吻可以輕易的一把燒掉了他的理智。
「我的天!」在她覺得快要喘不過氣時,莫雲終於放開了她,她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莫雲的頭埋進了她柔軟的頸項,吸取她身上獨特的香味。
「妳的唇比我想像中的還要柔嫩,早知道吻妳的滋味那麼好,當初妳試圖勾引我的時候,我就該順勢接受才對。」他想起她在出國前,突然穿著性感衣物跑到他家說要把自己獻給他,他差點被她嚇得心臟病發!
提起這段往事,溫品薰的眉頭一皺。「你還敢說,你拒絕了我。」
「或許妳可以再做一次,」他抬起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又忍不住輕吻了下她的紅唇,「我們可以賭賭看,看我會不會拒絕。」
他的眼睛閃亮得就如同黑夜裡的星星。
「我不知道你會不會拒絕,我只是好奇,是什麼改變了你?」她抬起手,環繞著他的頸項問。
「危機意識。」他深邃的眸子直視著她。
她不解。「危機意識?!」
「我發現未來的日子不能沒有妳,我害怕妳就這樣走出我的人生,光是想像我都無法忍受妳投入別的男人懷抱。」他佔有的咬了下她的耳垂。
聽到期盼已久的告白,她雖然欣喜若狂,但更多的是不踏實的感覺。「天哪,這是真的嗎?你要是唬弄我的話,信不信我把你的耳朵給扭下來!」
「我當然信,妳都敢把我過肩摔了,還有什麼不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