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的確很滑稽可笑。
他咬牙切齒的驅車返回,打了電話給助理,要他通知副總裁代替他跟陳總裁會面。
只是,他一回到家,面對他的竟然是眼神迷濛、滿臉通紅,帶著勾人魂魄媚笑的蘇靜棠。
瞧著橫躺在沙發上的她,他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眼睛被捶了一拳後,視力受損,否則她此刻的神情怎麼那麼像柳媚兒?
「來嘛!」她慵懶一笑,一邊喚著他,一邊還拉扯身上的衣服,「好熱喔,你幫我脫衣服好不好?」
「什麼?!」
「先幫我脫嘛,真的好熱喔……」她渾身汗水,口乾舌燥,身子更是莫名的燥熱,她扭來扭去的,怎麼樣都不舒服。
終於發現她的不對勁,他走近她,一手撫著她發燙的臉頰,「妳喝酒?」不對,她身上沒酒味。
「我才不喝呢!」她突地深吸一口氣,「你好香喔。」說著就伸手抱他,「好香。」
「妳——」眉頭一擰,他瞥到餐廳的燈是打開的。難道……「妳不是吃了我繼母準備的……」
「喔,對了,好好吃喔,我留下一些給你吃,我吃得好飽喔。」
他臉色丕變,氣憤的瞪著臉色酡紅的她,「該死的!我不是說了有毒。」
她粲然一笑,「騙人,你奶奶說根本沒毒,只是、只是你討厭你繼母,所以才不願意吃,這樣不對,你看不出來你繼母在討好你嗎?」她打了個嗝,手不安份的摸上他的臉。
「妳見過我奶奶?」
杜睿東拉掉她發燙的小手,但下一秒,她的手又摸上他的胸膛,臉上的笑容顯得更媚了,「不然你以為我怎麼會來這裡,又怎麼有鑰匙進來,她說了,你不吃沒關係,但我可以吃……」她無厘頭的說著,一張誘人的唇輕輕的貼向他的臉頰,「我、我親你一下,下次、下次,你別倒掉好不好?讓我打包帶回去,大家一定很開心……」
「妳——」拉開她那撩撥慾火的小手,他的血液已從冷轉熱,逐漸沸騰。
「奇怪,」她突地笑了起來,樣子嬌俏可愛,「雖然你多了個熊貓眼,但我怎麼覺得你這樣比較可愛?」她笑嘻嘻的又抱緊他,雙手無意識的在他的背上滑動起來,「你好香,我好熱哦,而且,怎麼覺得有一種痛……那是什麼痛?有點難過耶,杜睿東,是我吃壞肚子嗎?你帶我去看醫生好不好?」
看醫生也沒用!但他要怎麼跟她說。
「算了算了,看醫生要錢的,我回去好了。」她倏地放開他,但沒站穩,又跌回沙發上,「我怎麼渾身沒力的?」她有些懊惱的看著愈來愈模糊的杜睿東,他變成兩個或三個影呢!她用力搖搖頭,但頭更痛了,「不行不行,你幫我打電話給慶夫,跟他說這裡的地址,要他騎摩托車來接我。」
他擰眉,看著又躺回沙發上呻吟的蘇靜棠,她的表情有點痛苦,「好不舒服哦……我怎麼想哭了?」
若是讓洪慶夫帶回去,那一定——
不,他不想去想那個畫面,深吸口氣,他將她抱了起來。
妳說我可以結婚、可以生子,自己創造平凡的幸福,是不?他凝睇著她的眼神變得好溫柔,「我讓妳舒服些……」
他抱著她,上到二樓主臥。
*** *** ***
黑暗中,一雙溫柔的黑眸凝睇著她,而柔軟的唇正挑逗的親吻著她的,一雙帶火的大手則在她裸裎的胴體上滑動,它們輕握著微顫的柔軟,她氣喘吁吁,感覺到他的唇離開她的,一路往頸項而下,取代他的手。
激情之火跟著燃燒到她,她的手在他平坦寬闊的胸膛滑過,在他另一手的指引下,經過有力的腰,碰到……
她急喘一聲,他輕聲一笑,鼓勵她繼續碰觸,他的唇則回到她的紅唇,火燙的舌直驅而入,狂野的吻著。
慾火愈來愈烈,她渴望更多,她無助的低泣、無措的愛撫,他沉重的呼吸終於來到上方,一記強力一挺——
「啊!」
蘇靜棠尖叫一聲,瞬間從春夢中嚇醒。
她瞪大雙眸,滿身是汗的喘著氣,呆呆的瞪著天花板,再轉頭看向右邊,從窗外投射而進的金色陽光。
是夢!她鬆了口氣,好在,好在是夢,「可是……」她喃喃低語,「太扯了!我怎麼會作春夢?還是跟……」
「妳作春夢?!」
一道帶著熊熊怒火的嗓音突地從她的左邊響起。
整個人一震,她嚇得從床上起身,飛快的往左邊一看,竟看到杜睿東全身赤裸的躺在那,猛地倒抽口涼氣,她嚇得飛奔下床卻覺得身上涼涼的,低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的身上沒半件衣裳,臉色一白,嚇得又跳回床上,一把拉住被單裹住自己,又氣又急的看著一臉火氣的杜睿東,「你說!這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太可怕了!」
他咬牙怒道:「的確是很可怕,妳跟我在一起,居然還在作春夢!」
他火冒三丈的下床,扯下掛在衣架上的睡褲套上後,氣呼呼的走到她面前。
她嚇得直往床頭櫃靠,「你別過來!」
「該死的,妳在幹麼?!」
「我幹麼?是你,你做了什麼事?你……」看向少了被單遮掩的床上竟有點點紅花,她臉色一變,低頭拉開被單一看,正鬆口氣時——
「我幫妳擦過了。」
她粉臉爆紅,那個最隱私的地方嗎?!「你——那個——那、那是我、我的……」
「處子的證明。」杜睿東冷冷的瞟了床單上的紅花一眼。
「不是!是、是我跟你,我們、我們上床了?!」她想尖叫、想大喊,但這句話竟然氣虛得幾乎成了呢喃。
瞧她面如死灰,他一雙黑眸射出懾人怒焰,「該死的,跟我上床有那麼悲慘?昨晚妳的表現可不是如此!」他走近她,霍地轉身背對她。
這一看,蘇靜棠目瞪口呆,傻傻的瞪著他背後那一條條像蜘蛛網的長長紅痕。是她抓的?不!她又不是瘋子,也不練爪子功的,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