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剛剛大師說,寶寶是福星也是禍害……」
「施主,天機不可洩漏,不過老納有一言,施主若是照辦,那莊府或許能躲過一劫。」
莊府?哦,他家嗎?「大師請說。」
「在令嬡二十歲之前,千萬不可讓人知道她是女兒身。」
「這……」隱瞞寶寶是女孩的身份?這……很困難啊!光是爸媽那關就通不過。
「此事攸關莊府十三條人命,施主不可不慎。」
十三條人命?!這個老和尚竟然知道他家的人口!
「大師能不能說清楚一點?」莊紳仲到此刻終於相信了這個老和尚定是得道高僧。
「此乃天機,老納已說的太多了。」
「大師……」
「這娃兒,老納可否為她取名?」
「大師請說。」
「就叫她……『櫻櫻』吧!男兒名……就叫『鷹洛』。」
老和尚將嬰兒交還給呆愣的嚴意歡,緩緩的轉身離開。
鷹洛……櫻落,你既為他甘願落下凡塵,那為師的就只能……
唉——
十八年後
「莊鷹洛!莊鷹洛!莊鷹洛!」球場邊陣陣的歡呼聲響徹雲霄,所有女孩眼光的焦點全在球場上那名高挑、瘦削、俊美非凡的莊鷹洛身上。
只見莊鷹洛一個旋身,帶球避過對方高大的球員,切進籃下,一、二、跳!漂亮的帶球上籃,得分!
「啊——莊鷹洛,莊鷹洛!」又是一陣尖叫,所有的女孩已經陷入瘋狂了。
在終場莊鷹洛以個人獨得四十八分,一百零二比七十四,S大打敗了T大的常勝冠軍隊。
莊鷹洛接受隊友們的歡呼,他們將他高高的抬起,繞球場一圈,接受所有球迷們熱烈的掌聲和尖叫。
回到休息室,莊鷹洛緩緩的吐了一口氣,這場球賽終於結束了。
他懶懶的癱在椅子上,動也不想動。
「鷹洛,不沖個澡準備回家嗎?」球隊隊長上前來。
「你們先吧,我要休息一下。」莊鷹洛低低的說。他的聲音很好聽,很輕柔、悅耳,是屬於男高音。「隊長,就說鷹洛的身體不行,你還硬要勉強他下場,現在可好,他不知道要癱多久才能恢復。」一個隊友看著閉眼癱在椅上的莊鷹洛,忍不住替他憂心。
「我也是不得已的啊!你們如果爭氣一點,我也不用讓鷹洛這麼累!」
「輸就輸嘛!鷹洛的身體比勝利重要。」另一個隊友也靠過來。
「我沒事,只要休息一下就行了。」莊鷹洛看大家都把箭頭射向隊長,只好說話了。他的身體好的很,說要休息只是找借口不想和他們一起沖澡罷了!但是或許是因為外表的關係,讓每個人都像護著易碎的瓷娃娃一樣保護著他。「你們只要給我一點新鮮空氣,不要一身臭汗的圍著我,我很快就能恢復元氣的。」
「對對對,還不去沖一衝,一身臭汗的,想熏死鷹洛啊!」隊長大喊。
眾隊友一哄而散,瞬間,水聲嘩啦啦的響起。
「隊長,你也去吧!我休息一下就要走了。」遣走似乎欲言又止的籃球隊隊長,莊鷹洛立刻一躍而起,避過等在門口的瘋狂女同學,莊鷹洛跳過窗戶,從後面溜出學校。
「呼,還好沒被那些女色鬼發現,要不然我哪還有全屍在。」莊鷹洛回頭望著已有一段距離的校園,安慰的拍拍自己的胸口。
以男人來說,十八歲的他身高一七二算是中等,體格太過於瘦削纖細,不過那張俊臉和他的才學身手,讓才剛進大學的他,風靡了全校的學生,男男女女無不為他瘋狂。
這不是他所願的,莊鷹洛無奈的想。他多想平凡一點,只怕是不可能的了,一個連出生都不凡的人……唉……
「莊鷹洛!」一道不善的聲音突然竄進他的思緒裡,他疑惑的轉過身,哦喔!似乎是來者不善耶!只見不遠處站著大概七八個人,以一人為首,正惡狠狠的盯著他,如果他的腦袋沒有那麼不濟的話,那為首的男同學,正是兩天前控訴他搶了他的女人的那個人。
那天他並不當一回事,他連他的女人長得是圓是扁都不知道,怎麼搶?更何況他並沒有交女朋友的意思。
反正事情過了他就拋到腦後,不過那天那人撂下的狠話想來是當真的了。
「你這個小白臉,我今天就要毀了你那張臉,看看還有沒有女人會要你!」沒有多餘的廢話,七八個人一擁而上。
以莊鷹洛的身手,他理當不會有什麼損傷的,應付幾個烏合之眾對他來說是輕而易舉,但是他沒料到,那人竟然預藏了刀子!
當火熱的痛楚從手掌傳到大腦時,他才發現自己掛綵了,左手手掌一道刀痕橫跨了整個掌心,正汩汩的流著鮮紅的液體,他自己還沒有什麼深刻的體會,倒是那群烏合之眾一看見紅了,嚇得逃的逃,竄的竄,最後只剩莊鷹洛和那人對立著。
「你……」莊鷹洛看著手上的傷,然後緩緩的抬起頭來。「你傷錯地方了,還是以你的智商,根本分不清手掌和臉有什麼不同?」
「你這個娘娘腔,小白臉,我今天一定要讓你死的很難看!」那人一被恥笑,氣得大吼。
「我勸你今天還是到此為止比較好,因為就算我受了傷,你一個人要對付我還是比登天難哪。」他說的是事實,因為全校都知道他是全國空手道比賽的冠軍得主。
那人臉色變了變,終於咬牙切齒的說:「莊鷹洛,我今天就先放過你!」說完轉身奔離。
「唉,無妄之災。」莊鷹洛無奈的歎息。
血不斷的從手上的傷口冒出來,像是不要錢的山泉似的,莊鷹洛握緊手,因痛楚微蹙了眉,該死的,還真痛!
頭傳來一陣暈眩,唔,他似乎是失血過多了。
他不能倒在這裡!莊鷹洛在心裡告誡著自己。
但是似乎由不得他做主了,一陣強過一陣的暈眩感讓他眼前發黑,一個踉蹌,他撲在路邊的一棵樹幹上喘氣,甩著頭試圖讓自己眼前的景象清晰一點,但愈甩,頭卻愈暈,勉強走上兩步,終於不支倒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