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唉,也罷,去吧!」
塵霧揚起,莊鷹洛的眼前一花,然後突然睜開眼睛,醒了。
「你?!」睜開眼的第一眼就看見他最不想看見的人,莊鷹洛驚得忘了呼吸。
「做夢了。」冷焰輕撫著他的臉,心裡因方才夢中的一幕仍震撼著。
他一直不知道櫻櫻被「審判」的過程,只知道結果,但是從方纔的夢境裡,他看到了。
櫻櫻,他的櫻櫻阿!只為了保有對他的記憶,甘願步入輪迴!她是如此的相信他,而幸好,他不負她所望,也沒有讓她等太久,反而是她的記憶比他還慢恢復。為什麼?
「你怎麼進來的?」莊鷹洛終於回過神來,撇頭避開他的手。
冷焰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面對他。
「不要再試圖躲開我,也不許再拒絕我的碰觸。」他狂妄的命令著。
莊鷹洛暗吸了口氣,下巴似乎要叫他給捏碎了般,他真殘忍!倔強的不哼一聲,莊鷹洛忍下痛楚,冷冷的看著他。
「你做夢了。」放鬆手上的力道,冷焰又道,他要莊鷹洛回想夢境裡的一切,他要他快點記起過往。
莊鷹洛一震,想起方纔的夢境。為什麼他能清楚的感受到櫻花仙子的情緒起伏與悲愁?彷彿……彷彿他就是櫻花仙子般……
莊鷹洛嗤笑,只是一個夢罷了,看自己想的多認真,他如果是仙子的話,一定先把這個狂妄的男人變成一隻豬。
這個狂妄又霸道的男人……
莊鷹洛對上他那雙冰冷卻又似乎冒著火氣的黑眸,腦中不期然的蹦出「冷焰」這兩個字。
冷焰?那個夢中一直被提起的惡魔王子冷焰?!
「冷焰……」他不自覺的低喃。
冷焰渾身一震,他想起來了嗎?
「你想起什麼了,鷹洛?」冷焰抓住他的手急問。
「什麼?」莊鷹洛對他的話感到不解。
沒有嗎?冷焰惱怒的看著他。
鷹洛愣愣的看著他,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她迷惑著,絲毫不知道那因驚愕而微啟的紅唇充滿誘惑。
冷焰看著他,覺得一股深沉的慾望被撩起。
「你在誘惑我嗎?」他邪佞的微微一笑,不讓剛回神的莊鷹洛辯解,旋即低下頭吻住他紅嫩的雙唇。
「唔……」莊鷹洛徒勞無功的掙扎著,試圖擺脫他唇舌的糾纏。豈料他靈動的舌在他唇上肆虐著,接著硬是撬開他的牙齒,登堂入室,在他的口中翻滾纏繞,汲取著他唇內的芳香蜜津。
莊鷹洛的掙扎漸漸失去力道,他昏亂的根本分不清楚此刻到底是現實,抑或是夢境?面對他的親密舉動,他已經完全沒有招架的能力,只能無措的喘息著。
冷焰火熱的唇從他的紅唇滑至白皙的頸項,在上頭烙下他的印記。
「放開我……」莊鷹洛的唇一得到自由,立刻喘息著低喃。
冷焰的回答是扯開他的衣襟,露出他白皙平坦的胸膛。
「你!」莊鷹洛的臉紅了起來,對他的肆無忌憚毫無辦法。雖然他現在是男兒身,但是基本上他仍是……
冷焰不理會他,他貪婪的將嘴自他的頸項滑落至他的胸前,舌尖恣意的舔繞他胸前凸起的粉紅小點,時而吸吮,時而癮咬……
「不要這樣!」面對他強而有力的侵襲,莊鷹洛益發的感到呼吸困難,對於自己的身體竟然在他的撫觸下顫抖不已感到不可思議。
「我要你。」冷焰不容反駁的說。他伸手探往他的腰下,這個舉動讓莊鷹洛猛然清醒過來。
「不要!」猛力的推開他,強勁有力的腳一踢,沒有防備的冷焰竟被踢到床下去。
「該死!」冷焰一躍而起,陰鷙的看著他。
「我是男孩,就算你真的要我,也該讓我有心理準備。」莊鷹洛立刻說。
冷焰一頓。「你怕世俗的眼光批判?」
「我當然怕!」
「那根本沒有什麼好在乎的。」冷焰慾求不滿,火氣不小的說。
「可是我在乎!我有我要過的生活,你不能這麼自私的毀了我的一切!」
冷焰渾身一震,這句話,過去也有人對他說過,那個人是梅花仙子,是櫻櫻的姐妹。當她得知櫻櫻竟然與惡魔之子相戀的時候,她來找他,對他說了這句話。
是他的自私毀了櫻櫻的一切,如今她為他步入輪迴,他又來到人間,想以他的自私再度毀了莊鷹洛嗎?
懊惱的一抹臉,冷焰惱怒的看著他。好吧!他抓住了他的弱點,但是他不會讓他知道。
他再度回到床上,一把攬過他抱在懷裡。
「好,我不再進一步,但是我給你三天的時間做心理準備,三天後,你別想再阻止我。」他霸道的宣佈。
「三天?!」莊鷹洛驚愕的看著他。
「對,三天,如果嫌太長,我不介意縮短時間。」冷焰警告的看著他。
「可是……」話都還沒說完,就被冷焰打斷。
「兩天。」
「好,三天就三天。」莊鷹洛趕緊說,否則難保他不會在下一刻又變成一天。
滿意的看著他,冷焰又低下頭去。
「你說要給我時間……」
「這不同,反正這個階段剛剛都已經做過了。」抵著他的唇,冷焰硬是吻住他。
這個男人好霸道!霸道到不容別人拒絕。
良久,冷焰終於狠狠的離開他的唇,抓起他受傷的手審視著,重新再幫他換藥包紮。
「三天之後,我一定會得到你!」冷焰再次聲明,聲音中有明顯的火氣,顯然開始後悔那麼慷慨的給他三天的時間了。
第三章
莊鷹洛沒有料到,自己的名聲會以這種情況進入最高峰。
他一向不喜歡當什麼風雲人物,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凡是他所經之處,總是會掀起一陣「鷹洛風」,這樣的出鋒頭讓他倍覺困擾,尤其是愛慕的女孩一日多過一日,他很希望能有辦法擺脫這種情形,但是絕對不是以讓自己變成「同性戀」的方法,因為這樣只會為他惹來更多的麻煩,女孩以解救他為使命,而男同志則蜂擁而至,讓他煩不勝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