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一時衝動就開口了,既然都開口了,也不好收回。」何文沛也不知道當時他是怎麼了,談著談著,就突然開口邀請他。
「這下可好,紫彤這麼排斥他,連談都不想談,那如果師玄颶突然出現……」路易想像著,搖了搖頭,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一雙修長、光裸的美膽突然出現在他們眼前,七個鬼丈夫順著美腿緩緩的抬起頭來,翟紫彤的打掃範圍已經來到他們旁邊,結實挺翹的臀部包裹在緊身的牛仔短褲下,上半身則穿著一件涼快的小可愛,只堪堪覆住胸前高聳的渾圓,可愛的肚臍露在外頭呼吸新鮮空氣,整體看來,她是一個集青春、嫵媚於一身的危險女人。
「老大……」幾名鬼丈夫——除了前三任任外——吞了吞口水,「至少……想辦法叫紫彤寶貝換件衣服吧!」
「咳!說的也是。」何文沛清了清喉嚨,如果師玄颶看見這樣的她,不知道會不會當場噴出鼻血來。
「那就快點啊!」
「別催我行不行!」何文沛瞪了他們一眼,才揚聲喚。「紫彤!」
「幹麼?」她沒有回頭,半彎著腰,正在吸沙發下的灰塵,高聳的雙峰因為彎身而更加突顯,渾圓的翹臀左擺右搖,這美景,絕對能誘惑所有的男人,如果這裡有男「人」的話,肯定無法把持吧!
「你要不要去換件衣服?」何文沛賞了好些爆栗子給那幾個瞠大眼的「老弟」之後,才說。
「為什麼要換?你明知道這是我的工作服。」穿這樣做起事來清爽多了,反正家裡就只有她一個人,沒「人」會看見的。
「可是……你這樣子不太適合招待客人吧?」
「客人?你們不用擔心,我不會邀請客人回家的。」
「那如果我們邀請客人來呢?」
翟紫彤停止打掃的工作,直起身,一雙美眸緩緩的落在他們臉上。
「你們邀請客人回來了嗎?」她輕聲的問。
「哦,這個……」
見他們吞吞吐吐,她心下升起不好的預感,非常、非常不好的預感。
「你們該不會……」
「咳!門沒關,所以我就自己進來了,看來我來得有點早。」一道低沉的聲音插入他們的談話,翟紫彤時渾身僵硬,不用回頭,就知道那聲音的主人是誰。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你們不會這麼對我,對不對?!」她低吼著,瞪著眼前排排站開的七名鬼文大,見他們一臉的心虛,她頓覺眼前一片黑暗。「你們怎麼可以做這種事?!」她咬牙,話說在嘴裡。
「抱歉,紫彤,我一直要告訴你,可是你不聽。」何文沛連忙道歉。
「是啊!我不聽,是我活該,對不對?」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可以進來嗎?」師玄颶看著背對著他的誘人背影,突然感覺到口乾舌燥。老天,她的模樣真是誘人極了。
「不行!」翟紫彤猛地轉過身來瞪著他。
師玄颶覺得好像有支大鐵錘敲到他的腦袋,若說她的背影很誘人,那她現在的模樣,根本就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他感覺到自憶的褲襠在一瞬間緊繃了起來。
「我不記得邀請過你,你應該知道不速之客是不受歡迎,所以請回吧!」她極力忽略他眼底異於往常冰冷無情的火焰,別人看她的眼神,她已經習慣了……應該已經習慣了呀!為什麼她突然覺得渾身躁熱?
「我是受到何先生的邀請,我想你應該也認識他才對。」師玄颶走到沙發上,自動自發的坐下來。她方才背對著他咬牙切齒的低語,看來他們正在起爭執,是吧?
「你決定就這樣……接待客人嗎?當然,我是不介意啦!」他故意上下打量著她,一方面正大光明的滿足自己的渴望,一方面也以此彰顯自己並沒有受到影響。
深吸了口氣,她很想拔腿奔回臥房,可是她不會讓他稱心勻意,她高傲的抬起下巴,以著從容的姿態,像個穿著最華麗禮服的貴婦般,優雅的轉身離開,走進臥房,輕輕的將門關上——縱使此刻她最想做的是尖叫和甩門。
師玄颶望了四週一遍,小小的客廳擺設簡單優雅,並沒有任何豪華昂貴的裝飾,就像一個普通的單身女孩所住的單身公寓,一房一廳一廚一衛。
「我感覺得到你們的存在,既然特意邀請我來,何不現身?」
「他的膽子挺大的,一點都不怕耶!」鄭敬恆驚歎。
「哪像你,膽子那麼小,還被我們給嚇死,對不對?」路易調侃著。
鄭敬恆尷尬的嘿嘿直笑,眾人互望一眼,緩緩的全現了身。
師玄颶驚愕的睜大眼,雖然他並不害怕,但震驚卻難免,尋常人有什麼機會見到這種「盛況」?
「一、二、三、四、五、六、七,全員到齊,難道你們一直都在她身邊?」師玄颶難掩訝異的問。
「沒錯,我們死了之後就留在紫彤身邊,從沒離去過。」
「為什麼?等著報仇嗎?」
「沒錯,他們等著要讓我死無葬身之地,然後要拖我下十八層地獄,讓我下油鍋、上刀山,讓我永世不得超生。」翟紫彤已經換好衣服,穿上她上班時穿的「阿婆制服」,甚至戴上眼鏡,放下劉海,完全恢復她在人前的偽裝。
看過她的真面目之後,再看到這種模樣,師玄颶實在非常不習慣。
「你不覺得現在再做這種裝扮太遲了嗎?」他微蹙著眉。
「我高興就好,關你什麼事?」她不馴的輕哼。
何文沛勸告。「紫彤,別這樣。」
「何伯伯,你不知道他多可惡……」
「何伯伯?你叫他何伯伯?」師玄颶揚眉。
「我高興叫什麼你管得著嗎?」紫彤照例又給他釘子碰。
「紫彤,閉嘴,現在這裡由我說話。」何文沛歎了口氣,陳星豪說得沒錯,師玄颶能引發她所有負面的情緒,這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呢?「這事說來話長,就不知道你有沒有那個耐性和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