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彈!紫彤床上有炸彈,而她正好躺在上頭。」
「該死!」師玄颶低咒,他知道是誰幹的,因為黑霸就是他這次前來台灣的目的。而且兆基才剛和他聯絡過,說嚴介弘很有可能也跟到台灣來了。
「上車!」他打開車門坐了進去。他不會再讓他們得逞的!兩年前他們害死了他的妻女,他絕不會讓歷史再次重演!
他轉動鑰匙,嘗試發動車子,在連續三次的失敗之後,他感到不對勁。
他立即彎身到方向盤下方查看,赫然發現在一團電線後被安置了一顆炸彈,當他第一次轉動鑰匙的時候就已經啟動了定時裝洗依他估算,時間大概只有三十秒,因為現在只剩下不到六秒。
「下車!」他大喊,開門衝下車,急速的奔離,緊接著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響起,他立即撲向前,趴伏在地上。
「師玄颶?!」何士景從沖天的火焰中飄出來,他根本反應不過來,也幸好他早就是個鬼了,要不然此刻肯定被炸得粉身碎骨。
他飄到師玄颶身邊。「你沒事吧?!」
師玄颶痛苦的皺了皺眉頭,硬是壓下一聲呻吟,他全身的骨頭差點就被爆炸的威力給震斷了。
慢慢的爬起身,拍了抽身上的灰塵,「我沒事。」
看來黑霸將他們凋查的很清楚,只是他有點懷疑,他的資料是從哪裡來的?
「走吧!等一下警察來了,就脫不了身了。」師玄颶疾步離開現場。
「何先生,知道是什麼樣的炸彈嗎?」
「星豪說是一種感壓式的炸彈,沒有定時裝置,不過重量加減。一百公克左右就會引爆。」
師玄隨沉默了,來到路邊招了一輛計程車,報了飯店名稱之後,便陷入沉思。
他緊皺眉頭凝重的神情讓何士景不敢打擾他,這師玄颶該不會沒把握吧?如果他沒把握的話,那老爸這次的玩笑就開得太過火了!
其實他們早就發現黑霸裝設炸彈了——倒沒料到黑霸的動作那麼快,也在師玄颶的車子上動手腳——只是老爸說要讓師玄颶來救紫彤,所以沒有現身阻止她上床。
唉!老爸啊老爸!希望他們兩個不會被你給玩死才好!要不然到時大夥兒就一起到陰間地府團圓了。
只不過……師玄颶「妾身未明」,該將他排在什麼位置呢?
第九章
眼前的景象讓師玄颶血脈憤張,如果不是方才親身經歷過一場爆炸,那麼他會以為眼前的一切又是這七個鬼搞的把戲,為的是要誘惑他。
順著她裸露的香肩往下,高聳的渾圓上有兩點突起,絲綢的被單緊貼著她身體的弧度,他根本不用掀開那層薄薄的被單,就能知道被單下的她可能不著寸縷。
「收起你不規矩的眼神,炸彈不在我身上,而是在床底下!」翟紫彤脹紅了臉,被他火熱的眼神給燙著。
師玄淡淡一笑。
「算是賣命的紅利不為過吧?」他狀似輕鬆愜意,但若細看他的眼神,就可以看出那其中的銳利。
他彎下身,輕輕的掀開床罩,隨即楞住。
「床底?這種床哪來的床底?!除了你們之外,誰鑽得進去那不到三公厘的細縫?!」師玄颶生氣的吼著。
「玄颶?沒辦法拆除炸彈嗎?」何文沛揚眉。
「除非將床移開,但那是不可能的,不是嗎?」師玄颶蹩眉。
眾鬼面面相覷,不約而同的望向何文沛。
「那除了拆除炸彈之外,還有什麼可以替代的方法嗎?」
「有,找個和紫彤一樣重的東西,在一秒鐘之內互換就可以了。」而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紫彤,你體重多少?」何文沛問翟紫彤。
「四十六公斤。」翟紫彤的聲音略微顫抖,她知道自己大概很難獲救了。不知道為什麼,過去一直求死的她,此刻真的面臨死亡,卻反而害怕起來。
「不,是四十五公斤又三百二十一公克。」葉人瑜糾正。
「你怎麼知道?」眾鬼及師玄網都望著他等待解釋。
「現在不是在意這種事的時候吧?趕快找東西啊!」葉人瑜不懂知道個體重有什麼大不了的。
「好!跟櫃檯問問有沒有精密的磅秤可以借,然沒找東西填裝進她的旅行箱湊成四十五公斤又三百二十一公克,準備對凋。」師玄颶當機立斷,雖然是不可能的任務,但是唯一的辦法了。
「跟飯店借磅秤的事要你來做,玄颶,你忘了,我們只是一縷鬼魂,雖然我們可以讓自己碰觸到東西,但是你該不會要我們在大庭廣下現身吧?」
「OK,我打電話。」師玄颶撥了櫃檯的分機號碼,說明他的需求之後,沒多久,服務生送來他要的磅秤。
師玄颶將她的行李箱拖出來,「裡面有重要的東西嗎?」他問翟紫彤。
「裡面的東西都很重要!」
師玄颶默默的望著她,最後終於決定我行我素,直接將行李箱打開,放置在磅秤上。
「好了,現在開始裝東西吧!」師玄颶開始朝裡頭放東西,故意召略還在行李箱裡頭性感的貼身衣物。
一會見,師玄颶便喊道:「超過了!」他從裡頭挑出一樣東西,重量又變得不足,更換幾次之後,重量終於穩定。
「好了,現在終於到重頭戲了。」師玄颶將行李箱關上,來到床邊,俯身專注的望著她。「現在我會輕輕的、很小心的將你身上的被單移開……」
「不!」翟紫彤立即喊。
「恐怕由不得你,翟紫彤!」師玄颶冷聲道,這女人那是什麼眼神?活像他是個趁人之危的人似的!
「根本沒必要拿走床單……」
「有必要,紫彤。我們不知道這床單的實際重量有多重,就算知道也無濟於事,因為我們必須在一秒鐘之內將你和行李箱調換過來,床單又大又寬,會礙事的。」陳星豪向她解釋。
「可是我……」除了害怕,翟紫彤又羞又窘,不知如何是好。
「你根本毋需在意,女人的身體我又不是沒見過。」師玄颶淡漠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