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那我現在就去通知師玄顧嚴介弘的藏身處,然後……裡豪、路易,等我和師玄同離開之後,你們就留在飯店守著紫彤;敬恆、偉健,你們負責監視嚴介弘;士景、人瑜,你們負責監視黑霸。」 何文沛交代各人的任務。
「等等,老大,為什麼每次都是星豪和路易守著紫彤?這次該換我們了吧?」鄭敬恆和侯偉健抗議。
「不行,這次一定要星豪,不過你們是可以和路易交換,當然,只有一個名額,你們誰要去?」何文沛等候他們回答。
「為什麼一定要星豪?」
「天機不可洩露。怎樣,決定由誰和路易交換了嗎?」
兩人無法達成協議,最後依然維持原判。
何文沛點頭,做最後的叮嚀,「記住一點,不要插手,不管他們有什麼行動都不要阻止,你們只要負責監視,然後回報,知道嗎?」
「知道,不過老大,真的不能跟我們說嗎?」
何文沛笑得像隻老狐狸。「到時候你們自然就會知道了。」
深夜,飯店套房裡,何文沛無聲無息的現身,來到師玄颶的床邊,正打算叫人,沒想到師玄颶自己立刻醒過來。
「你的戒心真強,不知道你何時會完全放鬆?」何文沛若有所思,低聲的說。
「死的時候。」做他們這一行,放鬆警戒力,就等於在向死神招手。「這麼晚了,有事?」
何文沛看了一眼隔壁床的翟紫彤,才壓低聲音道:「嗯,我們找到嚴介弘的落腳處了。」
「在哪裡?」師玄同立即問。
「就在離這兒不遠的香格里拉汽車旅館。」
「他一個人?」
「目前是。」
「黑霸呢?」
「我讓士景和人瑜監視著。你要現在去,或者……」
「現在去。」師玄確立即下床套上衣服。「其他人呢?」
「等一下星豪和路易會來飯店守著紫彤,敬恆和偉健則留在汽車旅監視嚴介弘。」
師玄循守妥衣物,悄悄的來到翟紫彤的床邊,默默的望著她的睡顏,好一會兒才歎了口氣,轉身離開。
「不用擔心,一切都會沒事的。」何文沛輕聲道。
***
汽車旅館裡,嚴介弘在床上翻來覆去,不知怎地竟感覺到一股不安的情緒一直旋繞不去。
猛地坐起身,他煩躁的爬了爬頭髮,拿起電話撥給黑霸。
「你事情辦得怎樣了?」電話一接通,嚴介弘立即問。
「你三更半夜打電話來就是要問這件事?」黑霸非常不高興。
「沒錯,到底怎樣了?!」嚴介弘不耐煩的再次問。
「如果你有點耐性,你明天就能看見那個女人死亡消息了。」
「『那師玄隨呢?!」
「那女的解決掉之後,我就會開始好好的和他玩了。嚴介弘,我的耐性有限,你如果再這麼打擾我,我會很不高興的!」
「好,只要你殺掉師玄颶,我永遠不會打擾你。」
黑霸輕哼一聲,掛斷電話。
嚴介弘將話筒摔下,懊惱的低咒。
不行,他要先離開這裡。
拉出行李箱,將東西全塞進行李箱裡,便提著行李箱走下樓來到車庫,正想打開車門.一聲子彈上膛的聲音讓他一驚,來不及做何反應後,後腦便被槍管抵住。
「你想上哪兒去,嚴介弘。」師玄颶冰冷的聲音傳來,槍口指著他,人緩緩的移到他的身側。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嚴介弘驚恐的問。
「因為為了找你,我不惜任何代價和鬼差打交道,是那些陰魂,通知我的。」師玄颶似假還真的說,瞄了一眼在場的三個鬼——何文沛、鄭敬恆和侯偉健。
嚴介弘突地打了個冷顫。
「玄颶,有話好說,我們畢竟曾是好哥兒們,你又何必一定要逼死我呢?」他陪著笑臉套交情。
「這個答案我還必須找你要,或許你可以回答我。」師玄颶冷冷的盯著他。
「那只是……只是一場誤會,真的,我並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的?嚴介弘,你的腦袋退化了,竟然只能說出這種借口?兩年前請黑霸在我車上裝設炸彈是無意的?在香港,開車衝撞我意圖致我於死地也是無意的?前幾天,你再次故重施,不僅在我車上,甚至連無辜的翟紫彤你也不放過,這也是無意的?!嚴介弘,我該馬上就一槍斃了你,根本毋需和你多說廢話!」他拿槍用力抵著他。
「師玄颶,你不能殺我!」嚴介弘急道,偏著頭動也不敢動。「我束手就縛,你把我抓了送警。」
「不,我不會讓你有任何機會。」師玄颶冷酷的低哺,食指扣上扳機。
「不、不要!」嚴介弘驚恐的大喊。
「哼?怎麼你也會怕死?」師玄颶嘲弄。
「玄隨,何必呢?咱們有話好說嘛!反正你的妻子早有外遇,而且你那個女兒也不是……」
「住口!」師玄颶怒吼,揚槍用力揮向嚴介弘。
嚴介弘痛呼一聲,嘴裡學到血腥味。
「反正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這樣好了,我把錢分你一半,如何?」嚴介弘繼續努力求饒。
「你那些骯髒錢,看能不能讓你一起帶進陰曹地府吧!」師玄颶冷冷的道。
「玄陋,別殺他。」何文沛突然出聲。
「不要阻止我!」師玄颶咬牙低喊。
「說什麼?」嚴介弘錯愕的瞪著他。
「玄颶,縱使他是個罪犯,也需要由法律裁定他的罪,你無權審判他人!」何文沛勸道。「把他引渡回美國接受法律制裁,然後你和紫彤一起快樂的生活。」
「我要殺了他!」師玄颶拒絕。
「玄……玄颶?!」師玄颶的舉動讓嚴介弘覺得恐懼,難不成他真的和鬼打交道?
「閉嘴!」師玄陋怒吼。
「玄颶,想想紫彤,你不會想要丟下她一個人吧?」何文沛提醒他。
師玄颶蹩眉,終於,槍口慢慢垂下。
就在嚴介弘鬆了口氣的同時,師玄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扣下扳機,射穿他的大腿,讓他倒在地上慘痛的哀嚎著。
何文沛則搖了搖頭,歎了口氣。「這下滿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