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極惡情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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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外不遠處,坐在汽車內的男子發現她走出家門,垂眸對著PDA通知同夥。

  「目標出現了。」

  原來那台PDA,竟是一台小型的通訊聯絡器。

  「收到。」聽著MP3的晨跑者,按著塞在耳朵裡的接收器回答。

  「瞭解。」早餐店那位西裝筆挺的男士,也低頭對著自己的上衣鈕扣說話。

  「知道。」小公園裡正在看報的男士,將臉藏在報紙後,對著手錶咕噥。為了「目標」,他們已經埋伏在這裡七天,也密切地監視了七天。

  汽車降下深色玻璃車窗,男子目光冷峻地盯著正在小花園裡剪花的蘇宜妶。

  他不得不承認,她確實很美!即使這幾天來已經見過她無數次,但他還是難掩心中的震懾與詫異。誰會想得到,蘇志洋竟有個纖靈如仙子般的漂亮女兒!

  此刻,她正認真檢視著開得茂密的花卉盆栽,陽光照射在她白皙的肌膚上,更顯剔透無瑕。黑白分明的大眼水汪汪的,大波浪捲發用一條絲巾綁住,模樣柔媚動人。紅潤的櫻唇抿著一抹淺笑,像看著寵愛的孩子般,凝視著眼前秀麗的小白花。

  他對花草向來不關心,不過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那應該是一種名叫雛菊的白色菊花。

  不知為什麼,他覺得那叢白色的小花像極了她給他的感覺,一樣清新宜人。

  剪好今天想插的花,蘇宜妶翩然起身,準備進屋去。視線落在這間沐浴在金光中的可愛房子,她情不自禁漾出滿足的微笑。

  這棟房子是她的家,也是母親留給她的遺產,環境清幽且交通便利,她一直很喜歡這裡的環境。

  母親過世後,她把房子稍事整修,現在不但是她的工作室,同時也是她唯一的家。說不定,她會在這裡住一輩子呢!

  她微笑著,忽然感到一股令人不安的逼視,好像有人正在某處看著她……

  她疑惑地轉頭望向外頭的馬路,結果一切正常,並沒有人特別注意她。是她太多心了!

  她失笑搖搖頭,轉身走進屋內,準備替自己做份可口早餐,迎接美好的一天。

  *** *** ***

  用過營養簡單的全麥吐司與水果優格早餐,蘇宜妶開始更衣準備外出。

  她換上一套米色窄裙套裝,在頸間繫條典雅的絲巾,遮住頸部的白皙肌膚,順便隱藏她並不想讓人看見的一樣東西。

  打點好自己,她來到玄關穿鞋,彎下腰,一條栓著小玻璃瓶的墜煉滑出領口,在她眼前晃蕩著。

  她緩緩直起身,失神地打量那個由她自己親手製作的簡單墜子。

  那是一隻再普通不過的小玻璃瓶,但是它的價值,卻足以買下她現在所居住的房子,因為小玻璃瓶裡頭,是一顆典雅璀璨的藍色鑽石。

  七克拉大小,切工精細,毫無瑕疵,昂貴罕見的藍色鑽石。

  她轉動玻璃瓶,炫目的寶藍色光芒像細針般刺入她的眼底,令她無法逼視。

  世人常以為鑽石是透明無色,了不起的,會有些黃色或是粉紅色鑽石,但其實鑽石和水晶一樣,因為成分的差異會有許多耀眼繽紛的色彩。

  不過想當然耳,愈少見的愈貴,目前世上的藍鑽數量並不多,即使有,克拉數也都不大,像這樣大小、顏色這般漂亮的藍鑽,價格少說也要上千萬。

  這顆藍鑽裸石是蘇宜妶收到的禮物——一份來自她父親的臨終贈禮,在父親過世後,他的律師將骨灰連同這份禮物送到她的手中。

  她不知道這份禮物究竟是父親的愧疚、還是一份毫無意義的補償?

  在父親拋妻棄女遠走他鄉整整十年、在他和媽媽都已過世的情況下,她才收到這樣一份禮物,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它。

  在她的記憶中,父親的身影早已逐日模糊,但是對於他,她終究有份難以抹滅的孺慕之情。父女天性難以割捨,雖然爸爸對不起她和媽媽,但終究是她的父親,這點任誰也無法改變。

  於是她決定留下這份禮物,製成一個簡單的墜子配戴在身上,當做是對父親的紀念。

  雖然身為珠寶設計師,但是她向來低調,因此身上絕少有誇張的寶石飾品,而為了怕引人側目,她總是將墜子藏在衣服裡。

  打量墜子好一會兒,蘇宜妶將它塞回絲巾底下,然後套上高跟鞋匆忙出門。還有許多事等著她去做,她可沒有時間緬懷過去。

  蘇宜妶的車剛駛出車庫,便有另一輛車尾隨而上,密切地跟蹤著。她並不知道自己早已是他人望遠鏡下的獵物,渾然不覺地繼續往前行駛。

  後方的駕駛座上,戴著墨鏡的男子冷冷注視前方的白色小車,謹慎地保持一段距離,不讓她發現。

  「這個名叫蘇宜妶的女孩,神經還真大條。」坐在墨鏡男子旁的,是一名金髮藍眼的大漢,語調慵懶的英文夾雜著北歐腔。

  駕車的男子與他截然不同,是個黑髮黑眼的東方人,但是挺拔的身材絲毫不輸給同車的金髮男子。

  「我倒不這麼認為,蓋文。至少,我認為你和她差不了多少。」他冷哼,英文比金髮老外還標準,完全聽不出一點怪異的腔調。

  「嘿!你怎麼這麼說?」北歐裔的蓋文哇啦怪叫。「這個蘇宜妶神經真的很大條嘛。你不覺得嗎?我們已經跟蹤了她七天、七天耶,而她竟然完全沒有發現!要是有人跟蹤我,絕對不到十分鐘就會被我揪出來。」

  「十分鐘?」黑髮男子冷笑。「我記得以前有某個笨蛋,被毒梟的手下反跟蹤整整半天都沒發現,還差點把敵人引進我們臨時總部,那個人不知道是誰?」

  「唉……」這件事真是不提便罷,一說起來就尷尬。「那是我剛出道時的事,雷爾夫,你就別提了。」實在太糗啦!

  「哼!」名叫雷爾夫的男子冷哼了聲,默不作聲,繼續保持車距謹慎跟著前方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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