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鷹般的銳眼?
答案馬上出現,他醒了。
乍見睜著眼的她,原本眼底的憂慮霎時柔得醉人。「雨如,你醒了!有沒有哪兒不舒服?」他關心地問。
他的確是堂軒。他眼底閃著的光芒是……期待嗎?因為她的眼睛?她決定給他答案。遂柔柔低語:「堂軒,你的頭髮好亂,鬍子也該刮了。」
先是錯愕,然後是笑開了嘴,孟堂軒此時的模樣像極了一個大男孩。
「你看見了!你復明瞭!」他似乎比她還興奮。
「是啊!我看見了。初次見面,堂軒。」她感動萬分。
「嗨!我的長相還滿意吧!有沒有比鐘樓怪人好看些?」他戲謔地問。
「嗯——我覺得鐘樓怪人比較性格。」雨如低低笑著。
「好哇……」
「不過我比較愛你這模樣。」她趕緊補充。
「這還差不多。」他愛憐地傾身輕吻她,小心的不碰觸到傷口,兩天不眠不休,衣不解帶地守在她身邊,那種情願替她痛的心酸苦楚、擔憂害怕,全在這一吻中撫平。「醫生交代你得多休息,累嗎?」
「有點。不過我不想再睡了,我有事得告訴你,或者……警察。」她沒忘那恐怖的事。
「那個闖入的人嗎?那些交給警方去傷腦筋,你又不能提供什麼線索。早點休息,再睡一會兒,就算要說,也得等體力好些再談。」孟堂軒不想讓她累壞了。
「我只說幾句。我摔下樓後,眼睛在那剎那復明瞭,昏倒前,那個人彎著腰看我,是個男人,不高,但很壯,然後我聽見吳媽跑過來聲音,那個人也轉頭看,我發現那人的脖子有一塊深青色的胎記。然後他就跳窗離開了。」
「原來你當時就已經復明瞭。這該不該說是因禍得福呢?你放心吧!雨如,我會處理的,你好好休息。」他輕撫著她的臉頰。
雨如安心地閉上眼,不久即沉入睡夢中。
癡看她良久,孟堂軒才拿起大哥大走出病房,近嫣了久未使用卻熟悉的一串號碼。
電話接通了。
「我是孟堂軒,想向你索回一個人情。」他簡扼地對話筒另一端的人說。談話中,他眼中的肅殺這氣愈凝重。
沒有人,沒有人能傷了他孟堂軒的女人後還逍遙自在。
「你需要多久的時間……好,就一個禮拜,七天後,這個時間我再會打電話給你。」
收了線,他沉重地面向門析,眼睛似乎穿透木反透視著裡面。
他不知道那些人為何事闖入他家,但他非常確定不是衝著他而來。那麼說就是為了雨如了。
不過……為什麼?
從方纔的電話中,「龍」初步判斷那脖子有青色胎記的人,應是「靚幫」老二手下的一員大將,但雨如為何會惹上「靚幫」,她和黑幫應是兩條平行線,不應有所交集啊!
為了放長線釣大魚,揪出幕後主使人,他給「龍」一個這禮拜的時間,相對的,也給那敢傷害雨如的人一個禮拜苟活的時間,他說過,沒有人能傷了他孟堂軒的女人而不用付出代價。而一個禮拜的時間,就當做是因那人行為使雨如能復的緩刑時間。
「龍」應該能查出來吧!
聽說「龍」掌管的企業,幕後另有一龐大的地下情報組織,詳情如何他不知道,只曉得「龍」是幕前的首腦,而幕後首腦另有一人,兩人相輔相成。
當初陰錯陽差,讓他救了「龍」一命,「龍」許諾無限期地償還他一個人情,便給他一個電話號碼和他的代稱「龍」。所以,他不知道那個人姓啥名啥,只稱呼「龍」,六年來他也沒想過這個人情,直到現在。
「啊!不要!」雨如的尖叫聲傳來,他驚恐地破門而入。
只見雨如緊閉著眼,冷汗直冒,臉色蒼白。他衝到她身邊,輕輕地制住她揮動的手,並將她摟住。
「雨如,沒事了,你只是做惡夢,沒事了,我在這裡保護你,沒事了,沒事了,你很安全。」他低喃,安撫她。
雨如啜泣一聲,醒了過來。「堂軒……」
「不不,我……我夢見那些人抓走了君慈,他信抓走了君慈啊!」她啜泣地喊,卻因體弱而顯得無力。
「那只是夢,你發生了這種事,因而擔心孩子們也會出事,所以才會做夢惡夢。你別擔心,我有派人保護他們。」
「不,你不瞭解。我和君慈之門有很強的感應,我不知道為什麼,但自從君慈出生後,這種感應就存在了。她一定是出事了,相信我。求求你,去幫我問一問,求求你了……」
「好,好,好,別哭了,我馬上——」
「嘟——嘟——」孟堂軒的手機響了起來,打斷他的話。「喂?」
電話那端傳來焦急的聲音。
「我是……什麼?」他驚愕地喊,看了雨如一眼。「什麼時候的事……好,叫他們跟好,別跟技了,保持聯絡,並且一定要保護孩子的安全。我馬上和警方聯絡。」
切斷電話,他欲言又止地看著雨如。
「出事了,對不對?是君慈?」她抓緊他的衣襟焦急地問。
他艱難地點點頭,「還有君修和君賢,他們三個都被綁架了。
「天啊我……「雨如受了刺激,加上身體尚虛,便暈了過去。
「雨如!」他大喊,按鈴叫醫生。
醫生來了又走,他只能靜靜地守著她,一方面祈禱那些保鏢們能傳回好消息。
「我要你找東西,你卻給我押回三個小孩子,你不知道小孩子最會惹麻煩嗎?」葛敬之沉著臉怒吼著。
「他們是邱進毅的小孩,而且邱雨如目前眼睛失明,那天我去搜查時發現的。我想用孩子直接和她談交易比較容易。」
「白癡!你要怎麼跟她換,告訴她微晶片的事嗎?」
「啊……這……」男子支吾其辭。
「簡直是飯桶!」葛敬之忍不住又咒罵。
「那孩子呢?」
「帶到外面處理掉!不准留活口!」
「是。」
「你們別怪我,我只是奉命行事。怪只怪你們的父親是邱進毅,他又偷了我老闆的東西。」男子對著車上三個孩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