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相信自己的眼睛,絕不會看錯的!
那麼……元孤擎是什麼意思?
「我希望等一會兒看到她的真面目,你們不要太大驚小怪,行嗎?」元孤擎先提醒他們,免得他們的態度傷了她。
「你不想讓她知道有人找她?」一個王爺的愛妾,難道元孤擎真要占為已有?
「她不是這個柳風情。」元孤擎再次強調。
「不是才怪!」顧卿琰咕噥。
「夠了,反正等會兒看了就知道,現在做這種爭執簡直毫無意義。」斐郁琳冷冷的制止他們兩個無意義的爭執。
「莊主,廚娘到了。」門外下人通報。
「讓她進來。」元孤擎將畫像收了起來。
「是。」聲歇,書房的門響起三聲輕敲,旋即被推開來,柳風情的娉婷身姿出現在三人眼裡。
元孤擎微微一笑,她是戴著面紗的。
「風情見過莊主,顧公子,斐姑娘。不知顧公子和斐姑娘有何事指教?」
「風情,其實顧公子和柳姑娘只是要『見你一面』,你介意將面紗拿下嗎?」元孤擎代他們回答。
「原來如此,風情並不介意,不過希望顧公子和斐姑娘做好心理準備,別讓風情給驚嚇到了。」
「不會不會,柳姑娘多慮了。」顧卿琰失笑。
「好,那……」柳風情抬起手,緩緩的解下面紗。
顧卿琰倒抽了口氣,一臉的不敢置信;斐郁琳則蹙眉,甚至上前仔細的審視她的臉。
「斐姑娘?」柳風情反倒被嚇到,退了一步,不解的詢問。
「唉,你這樣很沒禮貌耶!」顧卿琰想將她拉回,卻被她甩開。
「斐姑娘為何如此看她?」元孤擎站到柳風情身邊,心裡不豫,卻沒有表現出來。
斐郁琳那銳利冷淡的眼眸似乎看穿了什麼,意味深長的望著柳風情,卻依然不發一語,讓柳風情心裡七上八下,難道她的易容被看穿了?
「沒什麼,只是覺得……很有趣。」斐郁琳意有所指,只可惜,除了嚇出柳風情一身冷汗外,另外兩個男人就無法參透其意了。
「斐姑娘,請慎言。」元孤擎不悅的說。
「你啊!到底是怎麼回事?!」顧卿琰二話不說的將她拉開,很難相信她會說出那種幸災樂禍的話。
斐郁琳一點解釋的意思都沒有,轉身坐回位置上,不再言語。
「喂,你這種彆扭的個性到底什麼時候才會改過來啊?你這樣讓人非常……」
顧卿琰無奈的開始說教,卻讓過意不去的柳風情給打斷。
「不要緊的,顧公子,風情一點都不介意,斐姑娘並沒有錯,請顧公子別再說了。」柳風情愧疚的低下頭,她覺得自己害斐郁琳遭非議了,因為斐郁琳一定是看穿她的偽裝了。
「可是她……」
「卿琰,別再說了。」元孤擎眼光深沉,阻止顧卿琰再談論這個話題。「既然事實已經證明了,你們可以走了。」
斐郁琳首先起身,反正一開始她就沒興趣湊熱鬧,管她什麼王爺的愛妾,就算是皇后她也沒興趣,要不是顧卿琰這個傢伙硬將她拉過來,她現在才不會在這兒,不過……倒是讓她看到有趣的事了。
臨去前又望了柳風情一眼,才頭也不回的離開,讓原本想再說什麼的顧卿琰,只好閉嘴,趕緊追上。
書房裡一下子剩下他們兩人,元孤擎深思的望著一直低著頭的柳風情,好一會兒才開口。
「沒事了,你可以先下去。」
柳風情抬起頭來,訝異的望他一眼,隨即又低下頭去。喚她來,就是讓顧公子和斐姑娘見她一面?
「是,莊主,風情告退。」就算如此又怎樣?他們高興就好。
望著她的背影,直到她掩上門,元孤擎仍是一臉的莫測高深。
拿出那張畫像,失神的望著畫中的美人,卿琰說的沒錯,那雙眼的確就是柳風情的眼,他並不相信世上會有這麼巧合的事,只是不想承認罷了!
但是……為什麼柳風情的臉上有那些傷疤和紫斑,畫中人卻沒有?恭親王的愛妾……
元孤擎握緊拳,狠狠的擊在桌上,眼底是一片令人膽寒的冷肅。
第五章
莊主和丑廚娘一起在廚房裡用膳的事情,短短不到一天,就傳遍了整個元家莊,而幾日過後,版本一再翻新,已經加油添醋的不見原樣了。
當然,住在元家莊伺機而動的兩名最有資格的親戚——元武邢以及陸封銘,自然也已經聽聞此事,而且是不知加了多少油,添了多少醋的版本。
一直不對盤的兩人,這會兒卻聚在一起交頭接耳。
「喂,你想,表兄他該不會要那丑廚娘幫他生個子嗣吧?」陸封銘問元武邢。
「非常有可能,也許堂兄他認為既然沒有正常的姑娘肯嫁給他,那找個有缺陷的來生個子嗣也行,對那個丑廚娘來說,這也是天大的恩寵,不是嗎?」元武邢也蹙眉凝思。
「假若此事成真,那……咱們不就什麼都撈不到了?」陸封銘不甘的說。
「不僅撈不到好處,怕是馬上就要被掃地出門了。」元武邢道出嚴重性。
「那我們要怎麼辦?」
「當然是想辦法破壞了。」
「怎麼破壞?」
元武邢沉吟著,良久,才深思的望著陸封銘。
「聽說……你前幾日才想染指那個丑廚娘,沒錯吧?」
陸封銘不自在的清清喉嚨。「你也別說我了,要不是知道你也有那個意思,我才不會因為想要搶在你前頭而做出那種事咧!結果她竟然長那副德行,惡!只要我現在一想到,就忍不住噁心想吐!」
「其實如果不看那張臉,那丑廚娘的身段真是棒極了。」元武邢露出一抹淫笑。
「是啊!只要一想到將那個身體壓在身下,再聽著她用那種銷魂的聲音在自己身下哀求呻吟著,我就忍不住了。」
「只可惜……為什麼她要拿掉面紗呢?不拿掉的話,我早就上了她,現下可好,看到她就看到那張恐怖的臉,嚇都嚇死了,哪還提得起一點性趣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