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吃定乞願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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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 黑夜

第 27 頁

 

  他們也算是在交往中,是該送個鑽石耳環或卡地亞項鏈給她開心開心,她連條像樣的首飾也沒有,只有防小人的白金尾戒。

  江天憑猛然發覺自己身為男友的失責,全然沒注意女友的小心思。只要是女人都會有需要被寵愛的虛榮心,而他什麼也沒做。

  難怪她會戰戰兢兢地問他們是不是在一起,不敢肯定他心中有沒有她,一再小心翼翼地付出感情,生怕他一轉身就把她丟在腦後。

  真該死!他怎麼這麼糊塗,一心只想著他表現得十分明顯,為什麼她看不見他的心,還傻呼呼地把委屈住肚子吞?原來是他錯在先,她才會築一道鴻溝在兩人之間。

  「情人節喔?」彤乞願眼冒心型泡泡,一臉夢幻。「我倒沒想過,一個人的情人節我都是在睡覺。」

  因為不管出門閒逛,或是在家裡看電視,千篇一律是情人節特輯、情人節目,成雙成對的情人洋溢著幸福美滿,讓孤孤單單的她看了心好酸。

  於是乾脆眼不見為淨,不聽、不看、不接觸和情人節有關的一切,七夕一到就拔掉電話插頭、關掉手機,不讓任何人歡歡喜喜地對她大吼情人節快樂。

  「不會是一個人,以後每年的情人節都會有我,我陪你做你想做的事。」睡覺也好,吃燭光晚餐也罷,他不會讓她臉上再有落寞的神情。

  心疼寫在凝望的眼中,從背後輕輕環著她的江天憑親吻著她的發,嗅著微帶橘子味道的髮香,將她擁入懷中疼寵。

  對於一個重信諾的男人而言,他的承諾無疑是一份最大的情人節禮物,允諾了對她的愛,也允諾一生不變。

  「真的?」他會是她求來的幸福嗎?

  「敢質疑我的話,臥室在那邊,我用行動抹去你滿腦子的懷疑。」還沒人敢對他說出的話提出疑問。

  「不用了,不用了,我相信你,我們會在一起過每一個情人節,讓星星笑我們是連體嬰。」她反身抱著他,將瞼藏在他胸前偷笑。

  她覺得自己好快樂、好幸福,就像走在鵲橋上的織女,終於見到日思夜夢的牛郎,滿腹的喜悅難以用言語形容。

  不過她比織女幸運,不必—年才見情郎一次,他們可以時時刻刻相守,即使山枯水竭,日暗月無影,有他的日子她不會再寂寞,每天都是情人節。

  所以她很開心,掩不住嘴角的笑意,偷偷地提起唇,怕屋外的花花草草聽見她心花盛放的聲音。

  「連體嬰……」不能是比翼鳥或連理枝嗎?江天憑的額上浮動三條青筋,為她非常有「創意」的形容詞感到心痛。

  為什麼他會愛上少根筋的女人,他這些年所受的苦難還不夠嗎?老天為何派她來折磨他,虧她還是專寫情歌的詞曲創作者。

  問天無語,他撫額一歎。

  可是,他的臉上帶著笑,以及無盡的愛意,以極為輕柔的動作撫摸她滑順的黑髮,對著她的耳畔輕喃——

  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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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打草驚蛇,先布好樁,假裝毫不知情,將兔子引進洞裡,我們再一舉成擒。」

  生命何其可貴,豈是火的舞者能夠主宰,它帶來毀滅與痛苦,也帶來光明和希望,在鼓奏的樂聲下,它美麗而殘酷。

  同時這把火也燒出獅子的怒火,表面裝做不在意,其實內心比誰都憤怒,江天憑的眼紅了,心如野火焚燒。

  被激怒的蜜蜂會群起攻擊,狂奔渡河的野牛奮不顧身,人在盛怒下的反撲銳不可當,雖有千軍萬馬仍踐踏如泥,難再殘喘。

  他真的生氣了,商場的較勁各使手段無可厚非,你來我往為利益拚個高下,任誰也無權置喙。

  可是為了私人因素而牽連無辜,甚至無所不用其極地想扳回一城,這種行為實在不值得寬恕,如野草一般非拔不可。

  「可是兔子很狡猾,不一定肯走入我們挖好的洞裡,有黑幫勢力介入其中,處理起來不太順手。」步步險,步步驚,不能有一步踩錯。

  江天憑微微顰眉。「警方那邊怎麼說?」

  「還不是老調重唱,了無新意,一句他們會盡快逮捕嫌犯就沒下文,我打了幾通電話去詢問進度,他們都說警力不足,會加強巡邏。」推托之詞。

  意思很明白,警方沒辦法全力進行調查,失火原因有很多,不一定全是人為縱火,也許是電線走火,或是有人丟擲煙蒂引起大火。

  也就是說警方不管了,他們寧可把精神放在重大刑案上,起碼升宮發財的機會較多,而商界糾紛能不插手盡量下插手,因為不論得罪哪一方都有高層施壓,吃力不討好。

  「嗯,他們不管我們反而方便,想想到時候我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也沒人會懷疑到我們頭上。」仁慈者只能吃暗虧,要治非常人就要用非常手段。

  「蔣秘書,你不會也搞放火那一套吧,那很缺德。」君子不欺暗室,至少這—招行不通。

  性情偏冷的蔣修文平靜說道:「我是指斷其後路,李副總勿做多想。」

  行事謹慎的李先峰有些擔心。「斷其後路讓對方再無能耐搞鬼的方法是不錯,可是狗急跳牆,一旦被逼到無路可退的地步,換做是你會怎麼做?」做得太絕只會引起反效果,不見成效。

  一無所有的人最可怕,因為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所以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就算同歸於盡也在所不惜,起碼一命抵一命不賠本。

  更瘋狂的,一個人不幸,還非要拖著大家跟他一起不幸,算計的對象會更多,到時誰會遭受到波及都無法預料,和事情有關的人皆有可能成為目標。

  「那就逼死他,死人不會再有動作。」蔣修文無所謂地一說,換來兩道白眼。

  「你以為人一死就天下太平了啦?底下的子子孫孫皆是報復的種子,你防得一時,防不了一生,哪天你兒子走在路上被捅一刀還不知道是何人所為。」這叫冤冤相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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