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沒關係的,我不要緊。」早知道城哥是這樣冷淡的人,若真要在意才是跟自己過不去。
「什麼不要緊?你不要緊,我要緊!」他要兒子娶她,是希望她幸福,不是想要她不幸啊!
一個女人,才結婚就受冷落,未來還會有好日子過嗎?不成,他要跟兒子抗議!
「你在家等著,爸我去把人抓回來!」說是風就是雨,邊鎮動作超快,誰都來不及阻止。
「老公!」
「爸!」
追追追,兩人追到大門口,結果車子已咻的一聲揚長而去。
「嬸……呃、媽,怎麼辦?」偏過頭,芮夏蓮一臉擔心。
「欸,算了算了,不管那兩父子了,就讓他們自己吵吧。」擺擺手,邊竺雅不管了。「來吧,陪媽吃早餐去。」
「哦。」真的不管了嗎?芮夏蓮還是擔憂,但又不知該如何是好,也就只好跟著不管囉!
欸,不然她能怎麼辦呢?就算想管,也沒辦法管吧?一個是長輩,一個是他……嗯,算了,不管。
*** bbs.fmx.cn *** bbs.fmx.cn *** bbs.fmx.cn ***
「老總裁?哎呀,您怎麼突然來了?」大人物駕到,小人物真是誠惶誠恐。
「Miss徐。」邊鎮臉臭臭,但還是點頭作回應,然後就要往兒子辦公室沖。
「老總裁啊,您是要找總裁嗎?」跟在邊鎮後頭,Miss徐亦步亦趨。
「嗯。」踩踩踩,用力踩,邊鎮一步步都走得用力。
「可是總裁不在哦。」
「不在?」握住門把的手頓了頓,然後收回,側過首,邊鎮問:「去哪了?」
「呃?總裁沒跟您說過嗎?」怔了怔,再回神,Miss徐很詫異。
「說什麼?」
「出差啊。」不會吧!總裁不會什麼都沒跟家裡的人說吧?
「出差!?」
「這……總裁沒提過嗎?」小心翼翼,Miss徐步步退,擔心會掃到颱風尾。
「他該死的是去哪裡出差?」火山快爆發了。
「就、就美加地區啊,例行性的業務視察。」糟了,看老總裁臉漲紅成那樣,會不會氣到腦充血,然後……休克?
「你不知道他昨天才結婚嗎?」
「知、知道啊。」這麼大的喜事,公司佈告欄有咩。
「那你還讓他出去!?」怒瞠目,邊鎮發狂了。
例行性的業務視察又怎樣?那有比小蓮還要重要嗎?可惡可惡,真是個混帳兒子!
「我只是小小小小秘書耶。」伸出小指,Miss徐可憐兮兮說。
其實,她很大啦,秘書群裡最大的那尾,所以她才會坐鎮這裡,讓其他人跟著總裁跑啊。不過,比起總裁老大,那她就真的是很小尾了。
「你!好,就算你不能擋他,總該要通知我啊!」真是氣死他了!
「啊我就以為您知道啊。」想想,這是「例行性」業務視察耶,老總裁應該也是知道的啊!
再說,之前講那個什麼蜜月的,老總裁還不是尬輸總裁,她當然就放大膽的幫總裁訂機票飯店兼排行程啦,啊知結果會是這樣……嗚,她是無辜的啦!
「你!我看起來像是會通靈還是卜卦嗎?」真的,他會被氣死!
「不用啦,這不用會通靈跟卜卦啦,只要您老人家有記性就好……呃,沒事,當我什麼都沒說。」突然,老眼橫來,Miss徐連忙閉嘴,還用手把嘴封住,不敢再多說半句。
「去幾天?」不跟她說了!再跟她說下去,他肯定氣到吐血!
「一樣啊,就一個星期。」從來,總裁都是速戰速決型的,因為他老大說他吃不慣外國食物、睡不慣外國床,一心只覺得家鄉裡的月亮最圓最美、空氣最芬芳。嗯,好啦,後面幾句是她自己胡亂加的,她家總裁大人其實從來沒說過。
「一個星期?好,他行,他厲害,他了不起!要他排幾天假帶小蓮去蜜月不肯,卻是樂得花一個星期的時間出差?行,他真行!」等他回來,他要不好好教訓他,他邊鎮就不是他老爸!
怒沖沖,他轉身走,同來時一般,他一步步都踩得用力,只差沒把地板給踩到裂了。
看來,這下子,老大死定囉。搖頭,歎息,Miss徐在想,她是不是該通報一聲?
嗯,還是算了,別人家的家務事啊,她還是少去管比較好。
*** bbs.fmx.cn *** bbs.fmx.cn *** bbs.fmx.cn ***
唉,她真是個可悲的新娘。
才結婚,新婚夜就獨眠,隔天老公還不回家,雖然他是因公而出差,但好歹也跟她提一聲嘛,可他卻什麼也沒跟她說。
是,她是知道,打他接手集團事務後,每年這個月的這些天,他都固定會出差一個星期,但,她以為這次他會將日子給挪開,沒想到……她是自作多情了。
他根本不在乎她,不在乎這場婚姻。
「何媽,你知道嗎?」屈著身子,窩在沙發裡,芮夏蓮悶悶問著。
「知道什麼?」東擦擦、西摸摸,何媽是閒不下來的老人家。
「城哥出差的事。」要不是爸跟她說了,只怕她到現在還不知情,還在這傻傻等他下班呢,唉,她真是個大傻瓜吶。
是誰說過的?先愛上的,注定是輸家。而她則是輸家中的輸家。
「知道啊!行李是我幫忙收的,怎麼會不知道呢?」何媽回得很快,後來才發覺不對,因為芮夏蓮表情太晦暗。「你不知道?大少爺沒跟你說過嗎?」
「他是沒說。」好郁卒。
屈起雙膝,雙手環抱,下巴抵膝頭,芮夏蓮很哀怨,猶如被遺棄的寵物。
「這、他、我想大少爺是忘了,你就別記在心上了。」欸,真是的,大少爺真是糟糕,怎麼能這樣對新婚妻子?不過,身為下人,她也不能多說些什麼,只能盡量安慰安撫小蓮了。
「何媽,你別安慰我了,我知道他不是忘了,是不覺得有必要跟我說。」在他心裡,她沒有地位也沒有重量,這是再清楚不過的事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