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老婆還是比較心細的,要是沒她在旁潑水熄火,搞不好他已經跟兒子對嗆上,然後講成的婚事就跟著夭折……嘖嘖嘖,不成不成,還是先完婚,其他的以後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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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上美麗白紗,綰上秀麗長髮,抹上淡淡紅妝,披上純白頭紗……今天,她就要嫁給他,嫁給那讓她愛戀了好久好久的男人。
看著鏡中倒影,芮夏蓮感到期待興奮,但同時卻也覺得不安。
她擔心,擔心自己不能討他歡心,擔心自己會惹他生氣不悅,擔心……最擔心的,是不管她多努力,還是討不了他歡心。
從婚事定下,一直到今天,他依然冷冷淡淡,沒有多餘問候招呼,好似一切沒有不同,除了將有的名分之外,他們仍是兩條平行線。
她告訴自己,他不愛她沒關係,不喜歡她也沒關係,她會努力去討好他,相信只要自己做得好,他一定會看見她的努力。
只是……如果她的努力,他根本看不見,又或根本不在乎,那……她該怎麼辦?
唉,算了,別再想,事到如今,想再多都無用,走一步是一步吧。
現在,她只要專心一意做個美麗新嫁娘,至於其他……都以後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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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了一天新娘娃娃,卸下妝彩及滿身贅物,也將自己清洗乾淨後,芮夏蓮只覺得很疲累,但,她不敢也不能倒頭就睡,因為這一夜將會是個特別的夜。
坐在梳妝台前,她凝視鏡中倒影,鏡裡的她兩頰酡紅,唇線微微向上揚起,眸底星光點點……
好吧,她承認,她是期待的,期待著這個夜晚。
今夜,是新婚夜,是兩個新人的夜,是她跟他……天,真羞人,她真是太不害臊了,竟然有著諸多兒童不宜的幻想。
可是、可是沒辦法啊,一想到兩人將同床共枕,她實在很難不想到「那邊」去嘛……捧著臉,兩頰滾燙,她傻傻笑著,愈想愈歪。
突然,門開了,猶如受驚小兔,她倉皇站起身,像迎接長宮似的,站得筆挺且僵直。
她的過度緊張,邊城看得清楚明白,卻是完全不想理會。
他來,不是為行使丈夫之權,只是單純有事要交代。
「從今天開始,你身份不同了。」沒走近她,他倚在門邊,雙手環抱胸前,淡淡睨視著她。
「我、我知道。」太緊張了,所以咬到舌頭。
「我不要求你太多,只要你安靜守本分,我自然不會苛待你。」
「呃?」安靜?守本分?這,他這是什麼意思?她不一直都很安靜也很本分嗎,他為什麼要特意再來跟她挑明?實在搞不懂,芮夏蓮一臉茫然。
「還有,你知道,我最討厭麻煩。」雖然,拖著她,已經是個大麻煩。
「是。」又不是今天才認識他,這她當然早就知道。
「所以,你最好乖一點,尤其是對外言行。」他是個極度重視聲名的人。
雖然,今天婚事沒辦得太鋪張,也謝絕了各家各界媒體,但還是有宴請諸位親朋好友。所以,從今天起,她等同他,兩個個體融成生命共同體,她一切言行舉止都與他息息相關。
「哦。」抿抿唇,她回得很悶。
「好了,我要說的就這些。」轉過身,他退出門外。
「喂,你……」見他就要走,芮夏蓮愣了愣,旋即回過神來,急忙喚住人。
「嗯?」側身,他回頭看她,仍是一臉冷淡。
「你、你去哪?」
「休息。」答完,又走。
「喂……」
「嗯哼?」再頓住,斜睨她,他開始不悅。
「我們、你……我……」哎喲,她不知道要怎麼說啦!粉頰爆紅,是急也羞,芮夏蓮慌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要她怎麼說嘛?難道,要她跟他說,今天是新婚夜,春宵一刻值千金,他不該拋下自己獨眠?嗚,不要,這好丟人,她說不出口。
「要說就說,別在那你來我去。」濃眉一擰,邊城沒耐心了。
「……」粉頰紅似火,芮夏蓮咬唇睇看他,努力用眼神暗示答案。
可惜,她的暗示不成功,邊城根本看不懂,於是——
「不說就算。」甩頭,他大步走,不再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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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是大笨蛋啦!
沒留住人,芮夏蓮真是又嘔又氣,更惱的是……她這麼沒女人味嗎?
她是他的妻,他卻一點也不感興趣,還這樣頭也不回的走掉?今夜是新婚夜耶!
難道,她真有這麼糟?低下頭,芮夏蓮審視自己,好認真的檢討著。
是啦,胸是小了些,腰是細了些,臀也沒啥肉,可、可也不至於讓人完全沒胃口吧?嗚,討厭,他到底對她哪裡不滿意?
拖著腳步,走向大床,坐上床沿,她好哀怨。
新婚夜就被遺棄,她是全世界最可憐的新娘,而他是全世界最混蛋的新郎!
側過身,倒上床,頭卻撞到硬物,她納悶坐起身,翻開攤蓋住枕頭的棉被……
「呃?」她頓時目瞪口呆。
女性百科全書?新婚初體驗?性愛大全?孕育手冊……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叩——叩——突然,叩門聲響起,她愕然回頭,只見他在門邊。
「我忘了說,」比比床上那成堆書籍及教學錄影帶,邊城很認真且嚴肅的說著:「那些,你好好研究。」
「啊?」愕瞠眸,她傻看他,不是裝傻扮不懂,是她真的不明白。
「有充足知識,才能有充分準備。」不理她的呆滯,他繼續說。
「準備?」好多問號在天上飛,芮夏蓮愈來愈不明白。
「嗯。」點頭,他再說:「女人的事我不懂,別冀望我能教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