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以為妳能躲多遠?我這輩子可沒打算放開妳了。」
「哼!我若存心非躲你不可,你又能拿我怎麼辦?」她被他霸道卻又親暱的說詞惹得一陣心悸,但還是嘴硬地道。
「以往不好的經驗讓我看人變准了,放掉妳,我絕對會名列笨蛋排行榜榜首。」
「你也太有自信了吧?我搞不好是包藏禍心的大惡人呢!」木婷蘭被他的話逗笑了。
對她,他居然比她自己還有信心,她想,他是真的很喜歡她吧!
「若真的看走眼,我也認了。」聶永庭微笑著向她招手,要她回來他身旁。
「不會吧?」
「我沒想過要對妳隱瞞永臣的秘密,卻從沒想過要對別的女人說,這一點是我覺得最不可思議的地方。」見她完全不動,他自動移坐到她身旁,並將手按壓在她肩上,免得她又跑走。
「喔。」換言之,他對她的信心真的很堅強,她該偷笑嗎?
「再說,妳若想逃,我也有千百種方法把妳逮回來。」
「哼!」反正紅玉集團財大氣粗,她一個小小護士當然鬥不過他了。
「不過,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妳連逃的念頭都沒有,只想乖乖地留在我身邊,永遠永遠。」
「唔……那你可要好好努力了,至少我現在還沒有這種想法。」
「我多的是方法,比如,肉體習慣法。」
「啊?」他說什麼?
「這只能算初級版。」聶永庭湊至她的耳畔低喃道:「妳很喜歡我的吻對不對?單是吻,我就可以讓妳欲仙欲死,更何況是更親密的事。」
木婷蘭漲紅了臉。他居然察覺了,每回他吻她,都讓她有被電到的感覺,他實在太敏銳了。
「更親密的事,妳明白是什麼吧?」他邊說邊舔上她的耳垂,惹得她悸顫連連。
「院長,你別鬧了。」萬一讓人瞧見還得了!由於被她按住,他無法逃開,只能小聲地央求。
「誰鬧呀?我說的可是很重要的事。」
「這種色情的耳語到底哪裡重要了?」她嬌嗔道。
「把妳留住當然是我最重要的事。」
木婷蘭沒了聲音。她對他真有這麼重要?
「如何?還跑不跑?」
「你真的……非我不可?」她小聲地問。
「木婷蘭,都什麼時候了,妳還敢懷疑我?」他大掌一攬,狠狠地狂吻她。
她在這個熾烈熱吻中感受到他澎湃的情意。是誰說他心中只有弟弟?這明顯又滿溢的愛直接湧進她的心房,讓她整個人沉浸在難以言喻的暖意中。
她想,她該對面自己的心了吧?她明明早已確定對他是何種心意了。
「木蘭,妳會愛我吧?」聶永庭頂著她的額頭問。
「嗯……我似乎有點心動了吧。」
他聞言不禁瞪大眼。「木婷蘭,妳想把我氣死嗎?」
「哪有?你老是誣賴我。」
「怎麼沒有?我都快累掛了,妳才只有一點點心動,而且還不是肯定句,小妞,妳也太差勁了吧?」
「哼!」居然罵她差勁?她轉開頭不理他。
「就罰妳拿一輩子賠我好了。」聶永庭抬高她的下巴,霸道地說罷,又恣意地親吻她噘起的紅唇。
「反正都是你佔便宜。」木婷蘭扮了個鬼臉,心頭卻充滿甜甜的滋味。
她當然不只是心動了,她深信,她對他的情感絕對比自己察覺的多上許多,等她臉皮再厚一點時,她會讓他知道的。
*** *** ***
「這是誰?」鄧亞茹看著手機螢幕上的照片,氣憤地叫著。
「他的現任女友。」說話的男人把手機拿回來。
「不可能!他怎麼可能又交女朋友?」她將手機搶過去,目露凶光地瞪著畫面。
那是聶永庭和木婷蘭額抵著額,不知在說什麼悄悄話,很親密的一張照片。
「他們昨晚應該是在候診處幽會,正巧被我看見。妳要當睜眼瞎子,我也沒話說。」男人在她身旁坐下。
「那女人是什麼東西?為什麼可以接近他?」鄧亞茹扯住他的手,暴躁地問。
「她名叫木婷蘭,是外科護士,也是他的兼任秘書。老實說,他們挺登對的,亞茹,妳就死心吧。」男人勸道。
「我才不要,他怎麼可以又交女朋友,他把我擺在哪裡?太過分了。」她氣得雙眼淚汪汪。
「你們早已經分手,妳忘了嗎?」而她也交了他這個男朋友,不是嗎?
「哼!」她始終認定自己依然是聶永庭的女朋友。
「妳該知道,發生那件事後,你們已經是不可能了。」男人歎了口氣。
「所以怪來怪去都要怪他那個病入膏肓的弟弟,他為什麼不快點死?」鄧亞茹恨恨地罵道。
「誰知道?通常老是生病的人都不太容易死吧。」男人聳聳肩。他要的也不多,只希望女友能把心放在他身上,可惜好難。
鄧亞茹沒有理會他的話,兩眼直盯著手機上的照片,愈瞧,她心中的妒火就燒得愈旺。
聶永庭怎麼可以愛上別的女人?排在他的弟弟後面已經夠可恨了,如今又讓別的女人霸佔她的位子,她不甘心,絕不放那女人甘休!
「亞茹,我不能在這裡待太久。妳也該出院了,耗在這裡不是辦法。」男人起身想吻她,卻被她推開,他只好歎口氣,將手機取回,落寞地走出病房。
鄧亞茹滿臉恨意的看著前方。
那女人是醫院裡的護士?
外科病房不是在上樓?而她的病房外正巧就是樓梯……
她突然打開抽屜,拿出預藏的小水果刀,匆匆下床。她偷偷打開房門,見沒人注意,便一溜煙跑向樓梯衝上樓。
敢跟她搶男人,她要去找那個賤女人算帳!
由於鄧亞茹穿著便服,沒有人察覺出她是醫院裡的病患,因此她自由的在外科病房四處穿梭,找尋著木婷蘭的身影。
「婷蘭,八三一房可以麻煩妳嗎?」一名護士喚道。
「沒問題。」木婷蘭點點頭,站起身,準備去病房看看病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