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她!不再理會什麼規範和原則,不再克制那份早已深入細胞裡的渴望,此刻,她在他眼中不再是主人,而是個女人,一個他非要不可的女人。
「啊……」她也被他惹得慾火難耐,四肢虛軟酥麻,原本要將他推開的手,反而更揪扯著他的頭髮。
於是,他撐起上身,摟緊她的柳腰,攻進她濕潤溫暖的體內。
「啊——」她痛呼著,臉色微變。
他一驚,立刻靜止不動,駭然地看著她。
在情場上惡名昭彰、狂野放浪的李隨心……竟是個處女?
她被他看得又羞又急,喘著氣啐道:「你那是什麼表情?」
他沒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
「不准取笑我……」她嗔怒地瞪著他。
「我沒有取笑妳,我只是覺得榮幸。」他看著她嫣紅的嬌態,心一蕩,幾乎無法呼吸。
「什麼榮幸?你這個……」
她正想罵罵他,但他卻不再給她出口的機會,狂吻住她的小嘴,並開始緩緩在她體內抽動。
「唔……」她敏感地弓起身子,沒想到剛才的疼痛消失後,會轉變成如此驚人的快感。
他加快了速度,在她滾燙緊實的通道裡進出,那強烈的摩擦誘使她跟著他律動,兩人的身軀完美地結合在一起,彷彿他們原本就是個完整的原形,彷彿,在亙古的最初就已是一體。
最後,高潮如猛浪來襲,在那燦爛炫亮的瞬間,平常驚奇地發現,李隨心的身體燃起了一層薄薄的紅焰,微熱,卻不炙人,那火苗鑽進了他的體內,將他與她緊密地包圍,引領著他們,將他們帶入了愛情國度裡最神秘的迷離仙境……
*** *** ***
李隨心看著躺在自己身旁的平常,臉上不自覺浮起了嬌柔的笑容。
自從那天意外地擦槍走火,平常狂猛地要了她之後,他們之間那道主僕的藩籬就突然消失了,他不再隱藏對她的感情,她也清楚地讓他明白她的愛,兩人的關係急速升溫,變成了一對真正的戀人。
所以,這一星期來,他們過得很甜蜜,白天也鮮少出門,整日幾乎都躲在房裡,除了吃飯,睡覺,就是不停地做愛,好像要把浪費的時光都補回來,恨不能永遠黏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像剛才,兩人因激烈的性愛而累乏了,才小憩了一下,而她卻因為全身太過酸疼而睡不著,獨自坐起,一個人發著呆。
想起平常在床上的狂野柔情,又不禁紅了臉頰,原來,在他冷靜自律的外表下,也有著如此野性的一面,她先前還懷疑他不是男人呢,結果,從他的表現看來,卻是比一般男人還要男人得多啊!
不停地索求著她的身體,一次次佔領了她的全部,像只不知飽足的野獸,永遠吃她不夠……
這傢伙!之前還說他不知道女人怎麼吃他呢,現在卻懂得怎麼對付女人了。
她睨了他一眼,嘴裡偷笑,可是心卻是滿足喜悅,因為,不只他擁有了她,她也得到了他,他那安定的力量,他的臂彎,正是她一直在找尋的鋼鐵枝椏,能任由她棲息,築巢,為她擋風遮雨。
他,正是她一直在等待的良人……
只是,她還是不明白,為什麼她沒有自燃呢?
幾千年來,只要那些男人想一親芳澤,她的鳳凰之火就會燃起,燒融她自己,也燒融了一切,她因此經歷一次次的灼痛,然後又一次次重生。
但為何面對平常,那難以掌控的火卻平靜無痕?
是她愛得不夠嗎?還是……詛咒已消失?
她驚疑著,本該慶幸的,卻不知為何心底揚起了一絲不安。
平常突然動了一下,翻身背對著她,薄被滑開,露出他寬闊結實的背脊。
她伸出手,珍愛地撫摸著他那強壯的肌理,心臟又一次地怦然緊縮。
本來是一場她和他的戰役,卻怎麼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的結果,由於愛神出來攪局,報復的念頭不知何時已拋到腦後,現在,她不再眷戀輸贏,她只要他永遠留在她身邊。
身為仙人,他應該和她一樣有著不死之軀,只要他想不起以前的事,只要她守口不說,他們就可以長長久久地在一起……
正打著如意算盤,輕撫的手倏地被揪住,平常不知何時已醒來,轉過身,一把將她拉過來,趴倒在他身上。
「哎呀!」她嬌呼一聲。
「偷偷摸著我,在想什麼?」他好笑地瞅著她。
「什麼叫偷偷?我是正大光明的摸。」她說著用力捶了一記他的胸膛。
「喂,妳想打死我啊?」他皺眉。
「這樣就被我打死,你有這麼弱嗎?」她說著又想捶第二下。
他很快抓住她的手,一個翻滾,將她壓在身下,湊近她的臉,笑道;「在妳面前,誰強得起來?」
「可惡,你是在罵我凶悍嗎?」她佯裝怒道。
「不……我是在說妳太美,美得讓人骨頭都酥了……」他輕撫著她的臉,歎道。他不知道之前自己是怎麼做到坐懷不亂的?不,也許,他不是不亂,而是故意視而不見,正因為她的絕色艷麗,他才更為克制小心吧!
「騙人,你不就是個有骨氣的『硬骨頭』嗎?」她點了點他挺直的鼻尖。
「我這個『硬骨頭』早就被妳拿去燉湯了。」他輕笑,啄了一下她的嘴。
「真是稀奇,你這個冥頑不化的大石頭還懂得幽默啊?」她眨眨眼,輕刮著他的臉。
「我正在努力學習。」他說著,手突然不安分地搓揉著她飽實的乳房。
「你……未免也學得太快了吧?」她吸口氣,打掉他的手。
「會太快嗎?妳不喜歡嗎?」他的手順勢往下移。
他喜歡看她在他懷裡春心蕩漾的模樣,此時的她全身好似隱約散發著火焰,有如一朵燃燒的玫瑰,美艷得令人屏息。
低下頭,他將唇覆在她的紅唇上,再一次將這朵只為他綻放的玫瑰納為他獨有的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