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切到此為止,即將要結束了。
黑冥焰的出現,意味著他們是時候該做個了斷。
「你愛他嗎?」黑冥焰熾熱的視線燒燙著莫雅言。「你一點也不奇怪,自己為何會突然愛上他嗎?」
莫雅言心虛了,她也曾感到納悶,但愛情不就是在剎那間發生嗎?還是說她真是個水性揚花的女人,見一個愛一個。
「夠了,雅言會愛上我一點也不奇怪,畢竟我們曾是未婚夫妻。」宇天宙挺身保護她。「難道要她愛上你,然後為了你再一次死去,你便滿意了?」
「不會,這次我絕不會讓她死。」黑冥焰信誓旦旦。「雅言,你是受到黑巫術的催眠,被人迷惑心智才會愛上他。」
「黑巫術?」莫雅言滿臉迷惘,她看看身邊的宇天宙,再看看黑冥焰,腦裡一片混亂。
到底她愛的是誰?
「沒錯,讓我替你解除黑巫術。」黑冥焰上前想要接近莫雅言,卻被宇天宙擋住。
「我不管雅言有沒有被催眠,總之她現在愛的是我,你別想碰她一根汗毛。」
宇大宙堅決不退讓。
「亞斐斯,你實在太卑鄙了,你明知道她中了黑巫術才會愛上你,你卻裝作不知情,你還有沒有良知?」黑冥焰冷峻的目光充滿鄙夷與唾棄。
「良知?」宇天宙訕笑,然後反駁黑冥焰。「如果我沒有良知,早把她帶回天界了,還用在這裡等你來搶走她嗎?」
「她從來沒有真正屬於你,你應該很清楚這點,她愛的一直是我。」黑冥焰盛氣凌人的宣示。
「那又如何,我絕不會讓你帶走她。」宇天宙站得更挺直,把莫雅言完全護在身後。
「看來我們今天要徹底做個了斷。」黑冥焰凝聚力量,身後的海浪波濤洶湧,風聲呼呼作響。
「很好,反正咱們一直未分出高下,且看誰是最後的贏家。」宇天宙欣然接受挑戰,這是場無可避免的決鬥。
宇天宙轉身對莫雅言設下保護結界,把她罩在一個透明的保護體內。「雅言,你在這裡等我們。」
「你們要幹什麼?停手,不要打,不要為了我而互相廝鬥。」莫雅言不斷槌打保護結界,拚命想阻止他們。「放我出來,我不愛你們,我誰都不愛。」
任莫雅言如何喊叫都沒用,黑冥焰與宇天宙已伸展出羽翼,升上海面的半空,變回原來樣貌的亞斐斯凝聚白光於兩掌,與黑冥焰的黑漆煙霧展開劇鬥,頓時烏雲密佈,天翻地覆,海濤如潮。
「不要,我求求你們停下來,不要再打了……」似曾相識的感覺湧入莫雅言的心頭,他們兩個為了她而拚個你死我活,一幕幕熟悉的場面疾飛過腦海。
這時一道翻天巨浪鋪天蓋地的覆向莫雅言,眼看她將要被大海吞沒,黑冥焰顧不得亞斐斯的攻擊,瞬間把法力轉移去拯救莫雅言,然後直接承受了亞斐斯的一記重擊,直墜落海裡。
那一個巨浪與黑冥焰的法力相撞,發出極大的衝擊,亞斐斯的保護結界為之瓦解,莫雅言被震得瞬間休克。
很快轉醒的她,對著黑冥焰墜落的大海高聲疾呼。「冥焰!」
姍姍從海面升上來的黑冥焰,掩住胸口的傷,飛向莫雅言。「你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莫雅言扶著黑冥焰,查看他的傷勢。「你受傷了。」
「你放心,不礙事。」黑冥焰緩慢調息,穩住胸口的痛楚。
此時亞斐斯亦從天上翩然而至,站在他們面前默不作聲。
「亞斐斯,我求你別再傷害冥焰。」莫雅言一個箭步上前,擋在黑冥焰身前,剛才那一擊已把她身上的黑巫術震散了。「我不會讓你傷害他半分。」
「雅言,你放心,他傷不到我的。」黑冥焰從後面拉著想螳臂擋車的莫雅言。
「我不管。」莫雅言固執地不肯退讓,焰焰生輝的明眸緊盯亞斐斯。「對不起,我愛他,我一直愛的都是他。」
「雅言……」黑冥焰震撼得說不出半句話。
「我知道。」亞斐斯低聲回應了一句,眼中的不甘與眷戀已然消退。
亞斐斯一開始便知道自己沒有勝算,但他偏要逆天而行、挑戰命運。
莫雅言轉頭凝望黑冥焰——這個她一直深愛的男人,她終於有勇氣承認自己的感情。
她伸手輕撫、刻劃黑冥焰的俊容,柔聲訴說愛意。「冥焰,我愛你。」
等不及黑冥焰的反應,莫雅言猝然撫住心口,表情痛苦萬分。
「我的心……好痛……」
如夢初醒的黑冥焰毫不猶豫地弄昏了莫雅言,大掌飛快按在她的頭頂上方,然後唸唸有詞……
他的聲音顫抖得厲害,希望還來得及——
「你抹上她的記憶?」亞斐斯明瞭黑冥焰的用意。
「沒錯,她醒來的時候便不會再記起我。」黑冥焰小心地查看莫雅言均勻的呼吸,終於鬆了一口氣。
黑冥焰貪婪愛戀的視線離不開莫雅言,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不會再記起他這個人,不會記起他們在今世的相遇,她會再次忘記曾經愛過他!
「這也是一個方法。」亞斐斯衷心道。
不過卻是最爛的方法!
黑冥焰抱起莫雅言,對斐斯表明。「我們會重新開始。」
黑冥焰依然對亞斐斯恨之入骨,他眼神鄙視而堅決,沒有保留地告訴亞斐斯他的決定。「我會如你所願,放棄魔界,從今以後,我不再是黑魔王。」
「你願意放棄魔界,放棄所有的一切?」亞斐斯並不驚訝,其實他早已猜到這個結局。
黑冥焰沉默地抱著莫雅言離去,他雖然放棄魔界、捨棄王位,卻因此擁有他最心愛的人!
尾聲
在台南偏遠的小鎮,有一間溫馨的書室茶坊非常地受歡迎,不但料理好吃,老闆更是招攬生意的來源。
老闆娘是個外國人,金髮棕瞳,美如天仙;老闆亦是丰神俊美的高大男子,一對壁人如詩如畫,恩愛非常。
附近有一所中學,學生們很喜歡在此聚首,並且留連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