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詛咒我只能娶一個醜八怪。」葉世濤很涼的插進一句。
「沒人要你開口,閉嘴。」窮兇惡極的吼完他,再堆起一臉的微笑面對葉老夫人,「老夫人,小女只是誤入葉府,暫住一時,我還要尋訪親友,所以,擇期不如撞日,我今天,不,現在就要告辭了,不用麻煩大家相送了。」
溫柔還來不及轉身,就叫人一把拉進懷裡,耳畔響起一道很優雅的嗓音,「娘,她剛才聽說的話,請您自動消除。」
「我是說真的。」她聞言大吼。
葉老夫人頻頻點頭,「我會消除的。」
溫柔的額際再次出現黑線。葉老夫人跟痞子葉一樣只挑自己愛聽的記。寒!
拍拍她傻愣的臉龐,葉世濤嘴角噙著一抹興味的笑,貼近她,「柔兒,你突然失聲了?」
她的眼神慢慢聚焦,然後機械的抓起他留在她臉的手,一口就咬下去,非常的用力。
全場一片靜俏俏。
「痛不痛?」她冷冷的瞪著他,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漬。
他低頭看看手背上清晰的兩排齒痕,若有所思的看著她,露出淺淺的笑,「還好。」伸手替她揩淨唇角的血絲,他柔聲道:「你很痛是不是?」
天要下雨了嗎?屋內數條人影同時跑到外面去看天氣。
外面碧空萬里,白雲輕飄,半點下雨的跡象也沒有。
溫柔忽然二話不說的衝出大廳,站在院內,朝天怒吼,「就不要讓我知道是誰把我扔到這裡來的,否則有一天我回去了,絕對連本帶利的討回來,我說到做到!」好吧!既然白鬍子老頭說過她有歸位的那一天,那麼她一定用力回報回去。
突然之間,晴空萬里的天空變得陰暗了,就連吹拂的風都顯得有些寒意。
所有人皆目露驚異的看著雙手叉腰,指天怒罵的人。她的話居然能讓風雲為之變色,似乎懼怕她的誓言一般,她,絕非常人!
轟隆一聲,雷聲大響,夾雜著閃電掠來。
她瞪圓了眼,冷哼,「有本事你就劈,這樣我還回去得快些,劈吧!」歸位不是死了才能歸嗎?她樂意之至。
雷變成啞雷,閃電消失無蹤,漫天陰霾一掃而空,又是剛剛萬里無雲的絕佳天氣,似乎方纔的騷動根本沒有發生過。
一片的驚歎之聲。這太神奇了!
「暴力財女!」驚喜交加的聲音響起,一道人影飛撲而來。
「噢!」溫柔發出悶哼。這麼熱情幹什麼?想害她成了飛機場啊!
「暴力財女,我好開心見到你啊!」一個清靈秀美的白衣少女抓著溫柔的雙手,左搖右晃的好不開心,眉梢眼角全是掩藏不住的濃濃笑意。
溫柔定睛一看,狂喜,「迷糊風雅!你怎麼也在這?」雙手一張,用力抱住她,笑得好不開心。
這兩人間的稱呼全是因個人特性而起,意思就是一個暴力又有錢,另一個想當然耳便是迷糊異常嘍!在現代世界,她們是很好的死黨。
葉世濤星眸半瞇。這是他第一次見她笑,不過看起來感覺也下錯,那樣張狂恣意的笑容,完全適合她。只是這個少女是誰?她怎麼會認識溫柔?儘管心中疑雲叢起,他仍靜觀其變。
「你掉到什麼地方了?」溫柔好心情的拉著她看,順便問問她的境遇。
風雅聞言笑容變淡,一臉慘澹,「我掉到妓院——」
「靠,狠!」溫柔怒火升騰,「有沒有人碰你,我替你扁他。」
「沒有,我第一天就被人贖了,可是他說要把我送到朋友家暫住。」風雅一臉的愁雲慘霧,她不習慣到陌生的環境,而這裡全都很陌生。
「那人呢,叫他過來,不把他扁得滿臉桃花開,他就不知道花兒為什麼那樣紅。」
葉世濤嘴畔的笑意加深,真是個提倡暴力的性情中人。
一旁的葉家人皆憐憫的看著他。三少真要娶一個超級暴力的妻子?天天跪地板……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剛才溫柔那一連串的詛咒。
「他多少錢買你的?」溫柔問,開始去解腰際那只黑袋子,然後突然想到,如果被人知道這個袋子裡有數不盡的金銀的話,她豈不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動作停止,而後秀眉一揚,她想到辦法了。
「五千。」冷冷的,不帶一絲人氣的聲音。
溫柔皺眉,「靠,不是百來萬兩的,老鴇也捨得賣,我要是老鴇,怎麼也得要個十萬兩才夠本。」
傻眼!不傻眼就不正常。包括方才出聲回答的那位玄衣劍客。
「他拿劍指著老鴇。」風雅抿抿唇。
溫柔瞪眼,不敢置信地吼道:「他笨蛋啊!拿劍指著老鴨就應該分文不花的帶走人,還出五千兩?他是不是特別的愚蠢,別號缺心眼子?」
葉世濤戲譫的瞥了眼玄衣劍客,欣賞他難得露出的懊惱兼憤怒的表晴。
風雅歪歪頭,很認真的想了想,一臉的恍然大悟,「難怪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原來問題出在這裡,我又不是妓院的人,他根本不必出錢的嘛。」
暈倒,有幾人非常捧場的立即摔倒在地。
葉世濤吐出一口氣,垂首掩飾嘴角氾濫的笑意,走到溫柔身邊,拍拍她的肩膀,「柔兒,當面說人家不禮貌,況且曲兄的劍可不長眼。」
溫柔看也不看的向後踢一腳,「滾一邊去。風雅,我們一起去流浪好不好?」
「好啊、好啊!」風雅點頭如搗蒜,「而且我記得自己陷入白光裡的時候有聽到小霜她們的驚呼聲。」
溫柔的眼神詭異起來,然後爆出大笑,「如果老天真把我們都弄到這個地方來,我想擺明是要看戲。」
「看戲?」風雅一臉迷茫。
溫柔先將風雅拉到身後,對那個一出場就冷酷到最頂點的人道:「五千是吧!」
曲悠然冷睇她一眼,抱劍不語。
「痞子葉,借五千用用。」她理直氣壯的朝葉世濤伸手。
葉世濤揚眉,淡淡地問:「憑什麼?」
溫柔挑眉,雙手抱胸,定定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開口,「就憑你吃足了本姑娘的嫩豆腐,遮羞費要你五千兩算很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