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在玉頸前停住,焰東熾狠狠瞪著她,只差一點點,他就可以真的掐死她,只差一點點……
「怎樣?你要試試嗎?」無懼他難看的臉色,她笑的好甜。
媽的……他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
收回手,他忿忿的坐到椅子,無可奈何的瞪她。
瞪就瞪,無所謂,她依然悠閒的喝著茶,晶眸掃向他。
「怎樣?還要吃咖哩飯嗎?」
「不、用!」重重撇開臉。
啊!真的生氣了耶!
眨眼,她扯開一抹甜笑,討好的抓住他的手。
「好嘛!跟你道歉,別生氣好不好?」
「哼!」甩開她的手,他不稀罕。
見他不理,慕靜初笑得更甜,眨巴的大眼好不無辜。
「別這樣嘛!人家只是跟你開玩笑咩,誰叫你要說我下藥,人家煮東西給你吃還要被懷疑,才氣不過嘛!」
敢言,是他的錯嗎?
焰東熾睨她一眼,見她揚起討好的笑容。
「糖果給你吃,不要生氣嘛!」她從口袋掏出一顆糖。
焰東熾白她一眼。
「你當我小孩子呀!」見她這樣,有再多氣也消了,「你都幾歲了,身上還帶著糖果,長不大。」
「好吃嘛!」漾開笑臉,她打開包裝紙,將甜甜的糖果放進嘴裡,見他不氣了,臉上的笑容更燦爛。
「喏,你的咖哩飯。」端起盤子,她討好的端到他面前。
看著咖哩,他瞪她,卻又見她笑得甜甜的,還能生什麼氣?說到底,她敢這麼有恃無恐,還不是仗著他不會對她怎樣。
這個任性無比的小惡魔,會如此任性,他的寵溺也是其中一個原因。
沒轍的搖頭,接過她手上的盤子,他一口一口的吃著,剛剛把吃的東西都吐完了,他的胃仍然空蕩蕩的,好餓。
撐著小臉,慕靜初定定著看著他,嘴角勾著一抹幸福。
欸,她真的好喜歡他。
喜歡他對她的寵溺、喜歡他對她沒轍的表情、喜歡他身上的溫暖、喜歡他獨有的氣味……只要是屬於他的一切,她都喜歡。
只是,他何時才會對她的喜歡當真呢?
欸欸,不管!她一定會讓他娶她的。
再次,她在心裡立誓。
第二章
昏暗的會議室裡,三人分立,寬闊的牆上折射著幻燈片的光芒,隨著卡喳聲起,牆上的圖片一張換過一張。
「這人就是贏造建設的主事者,劉志奇。」紀悠然站在幻燈片旁,淡淡解說著牆上的人物。
焰東熾無聊的打了個呵欠,修長的腿粗魯的踏上會議桌,將全身的重量靠向椅背,讓椅子搖呀搖的,懶懶的黑眸輕淡的瞄了幻燈片一眼。
長得還不錯,斯斯文文的,就是眼神像個敗類,像包裝精緻的垃圾,一看就知不是什麼好東西。
「贏造建設是建造業的籠頭,年收入上億,劉志奇是有名的企業家,上期黃金單身漢名列前十名之一。」
「悠,說重點!」懶得聽沒意義的話,焰東熾不耐煩的打斷解說。
早已習慣他不耐煩的口氣,紀悠然淡淡一笑,從善如流。
「成功的企業家足表面的,劉志奇暗地裡是強大的軍火商,和各國交易軍火,引發各地的戰爭,而贏造建設在表面上所運輸的建材,實際是為隱藏軍火的管道,而且他和官商方面交際良好,完美的企業家身份,讓人抓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要我幹掉他?」挑眉,焰東熾詢問。
「不!」紀悠然微微一笑,和坐在主位上的鳳驍互看一眼,才緩緩開口:「是要你偷東西。」
「偷東西?」濃眉一皺,他有沒有聽錯?
「我查到劉志奇透過特殊管道,得到一張武器設計圖——『冥王』,威力可媲美核子彈,這武器一旦完成,一定會引起動亂,中東那邊向來就不穩定,據我調查,他們對這武器就很有興趣,正私下和劉志奇交涉。」
他們不管戰爭,可是卻不許有太大的動亂,一但冥王完成,一定會引起世界各國恐慌,這可不是他們樂見的。
「既然這樣,不會直接把他幹掉,幹嘛還要偷設計圖?」偷?何必那麼麻煩,他負責的是暗殺方面,可不是偷竊。
「焰,事情不是這麼簡單的。」紀悠然笑得優雅,可那笑容卻讓焰東熾看的直皺眉,不好的預感升起。
「劉志奇私下的勢力龐大,如果猝死,底下一定大亂,又會引起一堆紛爭,這不是我們要的結果。」
「設計圖一被偷,劉志奇不會查嗎?」焰東熾冷哼,壓根不信他的話。「等他查到我們這邊,還不是會來找碴,到時也是會引起紛爭。」
「等他查到時,也已經來不及了,他底下的勢力早已瓦解,只剩下空殼子,到時要殺要剮,隨你便。」
對於劉志奇私下的勢力,他們合皇早盯很久了,之前不理,是因為那不在他們管轄範圍之內,沒想到劉志奇愈搞愈大,儼然想利用冥王來控制世界,這下他們可不能旁觀了。
「你們該不會是把我當成餌,要我吸引劉志奇的全面注意,然後你們再私下去搞破壞,弄垮劉志奇?」焰東熾皺眉,愈想愈不對。
聽紀悠然的意思,擺明就是要他去當表面上的槍靶,想也知道,設計圖一被偷,劉志奇一定會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然後他就得跟劉志奇周旋……靠!想到就煩。
「沒錯!而且還是條美男餌。」紀悠然承認,幻燈片一閃,牆上的圖換成一名女人。
「她是誰?」好好一張臉塗的像唱戲的,俗氣!
「劉亞瑄,劉志奇的妹妹,上流社會有名的交際花,可有不少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勾引女人的事,去找慕梵離那只禽獸!」他焰東熾不奉陪。
「你忘了,梵在招待椎名櫻,目前挪不出時間。」紀悠然淡淡一笑,精明的眸光鎖住焰東熾,讓他渾身不愉快。
「那你和驍呢?」
聽到他的名字,鳳驍眸光一冷,熠熠的盯著焰東熾。
焰東熾被盯的頭皮發麻,明白自己說錯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