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孟氏家族不能為外人道的秘密;最後是由張芝蕾這個未婚妻來肯定了她在孟璿心中的地位……這種種的一切,簡直與夢境般虛幻。
「這……教人難以置信。」她喃道。
「我們不會在明佑面前說謊。」孟璿不知何時到來,他的身影緩地接近她,盯著她神色不安的臉,他給了個肯定的回答。
「你們談。」張芝蕾把空間讓給他們,離開佛廳。
孟璿伸出健碩的臂彎,把她唐德馨攬入懷中。「芝蕾說的沒錯,我跟她沒有感情,是不可能結婚的。」
「你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你讓我以為自己是個狐狸精,而且還、還……」
雖然他才剛給予她承諾,但自她發現愛上他,這罪名就安在她的頭上了。
他接口:「對於這點,我很抱歉,我必須顧及芝蕾,畢竟解除婚約,不是件風光的事。」
「抱歉?」她訝異地抬頭。「你道歉?」
堂堂的總裁大人會道歉?這可是千年頭一遭喔!
他咳了一聲,似也不擅長這種場面,俊容微赧。「總之,你已經知道實情了,以後在別人面前更不需要自卑,沒有人能指控你。」
「是呀!這些都是拜你所賜。」她指的是她臉上的五爪印記。
「我保證這事以後絕對不會發生。」過去的他雖然花心,可不曾劈腿,總是處理完一個再接一個,文蜜這件事是意外。
「我怎麼能夠相信你,你的花心事跡太多!」
他怎麼能信誓旦旦地做保證,他一定會愛她到永遠呢?
孟璿被她問得無言以對,怪只怪自己過去過於放浪形骸,才會造成她的
不信任。看到她質疑他話裡真假的表情,他的一顆心幾乎蕩到最谷底。
不過……
「我不會用一輩子證明給你看嗎?傻瓜!」他立刻想到了應對之道,真不愧是金腦袋。
「我幹嘛要用一輩子的時間等你證明呀?」她才不上當。
萬一她人老珠黃了,他才說他不玩了,那她不就虧大了?
「因為這是你欠我的。」他霸道地說完,一把拖著她的嬌軀往旁側的房間裡帶。
「哎呀!你、你幹什麼?」她什麼時候欠他了?這亂栽贓的人!
她想繞出去,可他碩大的身體橫在門口,堵住她的去路。
「從你拿了我那條藍晶項鏈開始,你就注定欠我一輩子了。」果然是總裁大人,壓制人的霸道行徑,不輸給惡面歹徒。
「我就說要還你嘛!」哪有這樣的!?
「可以,就用一輩子還。」要說他惡劣下流或怎樣都行,只要她現在是他的,一切好說。
「一輩子那麼久,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說變就變?」怪了!他這樣脅迫她,她應該很生氣才對,怎麼卻有股欣喜的感覺從心裡爬出呢?還是她已經變得跟其他女人一樣,喜歡聽男人對自己訴說霸道?
「不可能!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注意到你的特別……說實在的,若不是因為看上你,我還不能夠忍受孟氏企業多你這個迷糊秘書呢!」
她留下來、他開心;看她莽撞出差錯、他不怒反笑……若不是愛上她,何來如此讓步?
而今想來,一切都有了答案。原來他早已在不自知的情況下愛上了她。
「說得像我真的有這麼差以的!」唐德馨咕噥了句,但是卻絲毫不難過,一顆心被他的話語醺得飄然,似要飛上了天去。
孟璿笑了。「我就是愛你這樣,不做作、不偽裝……你是第一個令我心動的女人,也是談了半天戀愛,還不曾抓上床去廝磨一番的女人,若不是尊重你,我大可把你當成其他投懷送抱的女人一樣,吃干抹淨、拍拍屁股走人,不帶任何情感。」
「真的?」唐德馨果然不敵他的「情話綿綿」攻勢,幾句誠摯感人又配合事實的話就把她搞定,迷惑與怨懟的火氣全就此消弭,甜滋滋的喜悅在她體內冒泡。
「我說過假話了嗎?」敢懷疑他?他的眸色一閃,嘴角掛著邪邪的笑。
他一步步地靠近,唐德馨心裡的警鈐大響,她的腳步往後慢退,兩手擋在胸前。「你、你不要過來喔!再過來我要叫了喔!呀——」
她真的大叫,不過那是因為被他欺佔了嘴唇,他以無盡的情意,幻化成無數個親吻,在她的身上製造魔法,引出一串串不可思議的甜蜜果實,只待一個採擷動作,便能品嚐甜美滋味。
唐德馨心上快樂著、感官鼓噪難以自持,她身上的熱度與他的合而為一,直到分不出誰比較熱情為止。
第九章
在知道了孟璿與張芝蕾的秘密協議之後,唐德馨如重釋負,心情輕鬆起來。人一輕鬆看起來就神清氣爽,幸福的小鳥好像都在她身邊飛著般,讓她益發漂亮起來。
他們不但一起工作,下了班也黏在一起,偶爾跑到網路上介紹的幾處地方看夜景、偶爾看午夜場電影,也曾再去碧潭夜釣,幾次下來,他終於抓到訣竅了,最近一次還釣到一條魚,雖然她笑嚷那條魚瞎了,可他們玩得很愉快。
他們做過的一切都是彼此不曾體驗過的,當然其中的樂趣也不在話下,單單台北這個地方,就夠讓他們驚奇連連了。
最重要的是,他們在一起,像真正的情侶。
不知道孟璿是不是玩得像她一樣忘我、投入,他向來喜怒不形於色,但是,她確知自己愈來愈喜歡他,跟他在一起相處之後,才知道他並不像外界及自己曾經想的那樣難以相處,或氣勢凌人,他只是習慣謹慎、嚴厲罷了。
她也感受到他的改變,尤其是他的笑容。她不知道一個男人笑起來可以這麼性感,幸虧過去他不常笑,不然現在女朋友的寶座不可能是她坐得了的。
沉浸在戀愛的滋味裡,她愉悅地忘掉自己在水果日報的記者工作,直到許綠薏打電話找她。
「你到底什麼時候要回來上班呀?」
「啊?上班?」她一愣,這些天她與孟璿時常下班就約會到快天亮,回到家後又用電話聊天聊到快睡著,每天都累癱了,哪有心思想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