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懷孕了?!他竟然都沒有發現!他無緣的孩子!
「她會好,對不對?」常逸居慘白著臉低聲的問。
主治醫生默默的看著他。
「該死的,你說話啊!她會好,對不對!」常逸居在久等不到醫生的回答,怒聲的吼著。若不是管邵穎在一旁拉住他衝動的身子,他一定又揪住醫生的領子了。
「她的存活機率有五成,只要度過這五天的危險期,那麼是的,她會好。」
「五成?」常逸居踉蹌的後退一步,小小,他的小小只有五成的生存機率?!只要能平安的度過這五天……
第六章
常逸居在加護病房裡外全心全意的守著岑小小,漫長的五天過去了,這期間,她因為併發症又進了一次手術室,手術很成功,主治醫生過來巡視時,都滿意的點頭離去。只是,她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此刻正好是開放探病的時間,扯住又進來巡視的醫生,常逸居焦急的問:「都已經七天了,她為什麼還沒醒?」
「常先生別急,常太太的復原狀況非常良好,兩天前就脫離危險期了,但是在傷得這麼重的情況下,要醒來可能得多等些時候。」
「多久?」常逸居要個日期。
「這我無法向你肯定,不過該醒的時候她就會醒過來。」
「廢話!我要一個確切的日期,她什麼時候會醒?!」
「這……」
床上的動靜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常逸居揮揮手示意醫生噤音,立刻來到床前,屏息的等待她甦醒。
她緩緩的張開眼睛,茫茫然的還未對準焦距,一時之間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只是全身痛的想撞牆。
「小小?」常逸居溫柔的低喚。
「常……逸、居?」焦距終於對準,看清眼前的人正一臉憂心、心疼的看著她,腦海浮現那輛要撞他的吉普車,她想起來了!「你……沒事、吧?」
常逸居心一揪。「你這個小傻瓜,都傷成這樣了還關心別人!你知不知道我快心疼死了?」
「你、不是……別、人,你是……我的丈、夫……」
「而你是我的妻子,你怎麼以為我會想看到你為我傷成這個模樣?你知不知道看到你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的時候,我是多麼的……恐懼?」常逸居竟然哽咽著。
「常……」岑小小看著他。「你……哭、了?!」
「我才沒有,我為什麼要為一個傻瓜流眼淚。」常逸居像個孩子似的賭氣。
她看著他,就算身體痛得要死,心裡卻升起了一股甜蜜。
「好……痛……喔……」她虛弱的撒嬌。
「忍耐一點,過幾天就沒事了。」他立刻向前靠,心疼的輕撫她的臉,溫柔的安撫她。
岑小小疑惑的看著他。「你……老實、說,我……是不是……快、快死了?」
「胡說!」常逸居低斥,習慣性的冷下臉來。
「嗯,這才像你……」她微點著頭,緩緩的閉上眼睛,她好累……
常逸居啼笑皆非的看著沉睡的她,對她溫柔,她竟以為……
他站起身來,醫生還在一旁待命。
「關於她流產和可能無法生育這點……」常逸居猶豫了一下。「不要告訴她。」
「是的。」
時間往後推算,過了第十二天,岑小小的神智和精神大多已經恢復,已經能坐起來了。
「好奇怪。」她接過常逸居遞給她的蘋果,突然說。
「嗯?」常逸居挑眉,「這蘋果有什麼好奇怪的?」
「我不是說這個啦!」她白了他一眼。
「那你說的是什麼?」常逸居淡淡的問。
「你為什麼變得這麼溫柔?」岑小小皺著眉。
「女人不是都喜歡溫柔的丈夫嗎?」常逸居看著她。
「可是你這樣子我很不習慣,一點都不像我認識的常逸居耶!」他說的是沒錯啦!不過她比較習慣那個常常冷著一張臉的常逸居,那樣的常逸居才不會讓她心跳失控,不會讓她有愈陷愈深的感覺。
「那你只好慢慢習慣我多變的樣貌了。」他啼笑皆非的看著她。
她望著他,這樣的常逸居讓她害怕。她怕自己會無法自拔繼續的陷下去,因此忘了這樁婚姻的真相。
「怎麼了?好像很憂傷的樣子?是不是傷口又疼了?」常逸居關心的問。
「沒有,我只是突然發現,你真是一個好丈夫,將來嫁給你的人,一定會很幸福的。」
常逸居蹙眉,將來嫁給他?
「小小,你是什麼意思?你該不會忘了我已經結婚了,而且很不巧的,我的妻子就是你吧!」他威脅的看著她。
哦喔!又恢復成她所熟悉的常逸居了。
「我當然知道,只是我以為我們的婚姻不會長久。」
「岑小小,你最好解釋清楚為什麼我們的婚姻不會長久!」常逸居覺得肚子裡一把火燒的猛,若不是看在她受傷的份上,他早就把她抓起來打一頓屁股了!
「嗄?你在生氣?」
「我當然生氣!」常逸居在她耳旁大吼。
她瑟縮了一下,委屈的看著他。
「我說的是事實啊!你為什麼那麼生氣?」
「還說!」常逸居惡狠狠的看著她。「自己的妻子對我說婚姻不長久,我該很高興嗎!」
「可是……你娶我是不得已的,想當然……」被他怒火狂捆的眼睛一瞪,岑小小立刻噤口。
「再說啊,我洗耳恭聽。」常逸居不懷好意的看著她。
她搖搖頭,垂著頭識相的不敢開口。
常逸居看著她的頭頂,過了許久,才他將她攬進懷裡,緊緊的抱著她。
「嘿!好痛!」岑小小抗議著。
「痛嗎?」常逸居惡意的說。
「當然會痛!別忘了,我可是受傷的人耶!」她控訴的想推開他,這個沒良心的人,似乎忘了她是為什麼才受傷的。
常逸居放輕了力道,不過依然擁著她。
「以後別再說那種話了,否則我會處罰你的。」常逸居威脅的說。
岑小小推開他,「可是……」
「嗯?」常逸居低哼一聲,有效的制止了她。
看她不甘心的嗯著嘴,他歎了口氣,重新將她攬到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