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妳父親不在,常升的股權便歸妳一人所有,而要對付一個小孩可是容易多了。」
沉寂許久,楊媚媚用著摻了鼻音的聲音問道:「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事?」
「找到當年知道兩人間不和事實和原因的職員並不困難,楊翠如畢竟是妳爸爸的親姊姊,動用點金錢和親情勸說,就可以從她嘴裡聽到實情。」
「但卻花了你不少金錢和時間,那一個禮拜名為出差,其實是去找常升的同事還有我姑丈、姑姑對吧?」他以欺她為樂,可在某些方面,卻又對她好得不得了。
這個男人讓她好感動、好喜歡呀!
小女人眼中的情緒引來大男人無限的滿足,他用著連自己都訝異的溫柔口吻開口道:「這不是免費的;找人的人事費用我會算到妳頭上,包含那些零零雜雜的費用,我看妳這輩子都得留在我身邊做白工了。」
「哪有幫人還要收錢的!」楊媚媚抬眼覦了他一下,低落的心情讓他這一鬧,好了許多。
「誰教妳好欺負。」手指輕輕掐了她的臉頰,他吻上這讓他感到心疼的小紅帽。
對,大野狼是吃定了小紅帽,但反過來看,卻是小紅帽影響著他。
「需要我幫忙,妳就開口。」他會幫她做到任何事情。
「什麼忙都可以?」
他沒說話,卻是默認。
「為什麼你要對我這麼好?」
楊媚媚的聲音敲入他的心裡,先是皺著眉,而後他恍悟的鬆開。
還用問嗎?答案都這麼清楚了,他要再摸不清自己的感覺,就枉稱有顆詭計多端的頭腦。「不用管為什麼,只要告訴我妳要什麼。」
他順著她的頭髮梳下,這句話便是他給予的承諾,只要她想要,他便會幫她達到願望。
斐勁霆向來自大慣了,所以忽略了自以為清楚的暗示,佳人不見得能明白。
*** *** ***
自古以來,女人閨房裡就是知心手帕交談心的所在。
不過,楊媚媚的房裡卻不是這樣。
「笨呀!妳居然還問他為什麼!」一個枕頭,狠狠擊中逃脫不及的楊媚媚。
「很痛耶!」楊媚媚低呼,可憐兮兮的揉著腦袋瓜,不懂她只是表達疑惑而已,為什麼反遭趙楚楚這番激動的響應。
手翻著雜誌的駱香香淡淡的開口,「她夠笨了,妳再打她,豈不是讓她變得更笨。」
「我是想看看,能不能打到她腦袋裡的筋突然接對了,腦袋變靈光。」一個男人無求地對女人說出這樣的話,只有楊媚媚這傢伙會去問人家為什麼。
趙楚楚瞇眼瞪著委屈扁嘴的女人,她正彎身不知翻找什麼。
「媚媚,妳還沒說斐勁霆還說了什麼,要怎麼處理妳姑丈的事,喂,妳聽見我的話沒有,妳在我什麼……」
突然,兩個包裝好的禮物盒躍入她眼底。
楊媚媚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他說下星期會帶我去見我姑丈,到時候就有結果了。喏,這是妳和香香的生日禮物。」
兩人的生日只差一天,楊媚媚向來是一起送上禮物。「我記得去年冬天,妳把手套弄丟了,這個手套妳騎車的時候可以戴上,很保暖的。」
她走到駱香香面前,傻笑。「上次忘在香港的絲巾,不是妳最喜歡的一條嗎?我記得就是這個花色,雖然比不上名牌,但是配在妳身上,一定還是很好看。」
趙楚楚口氣一變,沒了先前那股凶凶的氣勢。「妳白癡呀!明明薪水沒多少,還花錢買東西給我和香香做什麼?」糟糕!為什麼心頭讓一團又暖又軟的東西包著。
這丫頭,受她們欺壓,卻永遠沒有反駁之聲,甚至每逢她和香香的生日,都會送上一份禮,禮雖薄,卻是相當實用又適合的東西,她的心意是這樣的感人。
這要她們怎麼不喜歡這丫頭。
視線輕輕一抬,與駱香香有了交集,見到同樣的情緒在駱香香的眼中蕩漾——
為自己把楊媚媚推入狼口,感到有著那麼一點點的愧疚。
好吧!既然這丫頭受她們保護,避免她被斐勁霆吃得連骨頭都不剩,就再幫她一把。
「媚媚,妳老實講,」趙楚楚抓來楊媚媚,盯緊她臉上每一個表情,「那男人把妳吃了沒?」
好半天,楊媚媚才聽懂意思:心虛的縮了頸,口吃的道:「什麼、什麼吃了沒?」
「別用無辜的眼光看我,別告訴我妳聽不懂我的意思,斐勁霆和妳在床上滾過了吧?他有對妳說過什麼承諾嗎?」
男人到哪裡都是男人,趙楚楚才不信斐勁霆可以忍這麼久,「別告訴我,你們還在那種純情的牽手、親嘴階段,斐勁霆是不可能放著妳這塊眼前的肉不咬上」
「楚楚!」楊媚媚跳腳一叫,從她面帶羞紅的桃光情況看來,答案很明顯,小紅帽早被吃了,還不只一次。
「媚媚,妳喜歡他嗎?」駱香香必須明白一點,究竟「狼」有情、「媚」有意,還是某人脅迫?
楊媚媚不好意思的點了頭,捂著自己發燙的臉蛋,「拜託,妳們可不可以別再問我這些問題?」
看來,女方已經搞定,只剩男方,不過照情況看來,他也逃不了了。
「最後一個問題,他有說要娶妳了嗎?妳別傻傻給了人身子卻不要求回報,我不相信妳一點都不在乎斐勁霆心裡有沒有妳。」
「很多有錢男人都是這樣,覺得妳新鮮有趣,玩一玩之後,另一個新鮮有趣的女人出現,就把妳扔在一旁……」
楊媚媚臉色一白,想到斐勁霆左摟右抱的模樣,胸口一緊。「楚楚,不要亂說好不好?」
「覺得不痛快、嫉妒嗎?那就跟他要求,說妳要他在感情上回妳等值的回報。」
楊媚媚不確定的盯著自己的好友,「跟他要求?」
「他說過妳想要什麼就儘管開口,妳可以要他言聽計從,不過首先要務,就是要他承諾只能有妳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