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要求讓人起疑。「別告訴我,妳沒有能力去向妳父親抗議?」
「當然可以。不過我要塑造一個被遺棄的可憐女主角形象,由你去說,等於是你背叛在先,為了別的女人而拋棄我,這樣我才能獲得廣大的同情。」然後她想追的男人才會放下身段來找她。
斐勁霆似乎有點明白了,這女人想利用他,替她塑造出被拋棄的可憐角色。
「還有,楚楚她家是經營食品的快餐店,豐堯集團一直在打她家店面土地的主意,我希望你介入這場土地投資案,由你出面護住楚楚的快餐店,有斐盛當後盾。豐堯便不敢使計搶奪這塊土地。」黑臉這種角色讓斐盛集團去扮演再合適不過了。「我還要你投資楚楚家的店面,以你的生化科技配合楚家的營養食品,相信我,結果絕不會讓你失望,還能讓你再賺上一筆。」
「我為什麼要做這些事?」他有一種受騙的感覺。
「你想要媚媚,不是嗎?」關鍵性的一句話,駱香香揚起勝利的笑容。
若照之前,斐勁霆絕對會嗤之無聊,不肯去做,這就是她們為什麼要把媚媚送入狼口的原因。
媚媚絕對能引發斐勁霆的注意,那樣惡劣的男人最愛欺負小紅帽了,所以她才策畫了所謂的獵狼計劃,只要斐勁霆愛上楊媚媚,要他聽話還不容易?
「這個交易很簡單,你答應我的要求,我就把媚媚交給你。」
結果如何?
自然是大野狼敵不過甜美的誘惑,所以說,究竟是大野狼吃了小紅帽?還是小紅帽反過來制伏了大野狼?.
*** *** ***
愈危險的地方就是愈安全的地方。
任憑斐勁霆找破頭,也不知道楊媚媚根本沒有搬離到多遠的地方,隔著一條街,從左處搬到右處的屋子裡去。
房子沒有先前溫馨可愛,卻也稱得上乾淨整齊,重要的是,同樣有著一扇落地的大窗戶。
「奇怪?這麼晚了,他還要外出去哪裡?」向駱香香借錢買了掌上型望遠鏡,雖沒之前那台清晰,卻也能將遠物看得清楚。
今天他提早回家:心情似乎不錯,坐在沙發上不知道打電話給誰,講了許久,之後拿了鑰匙便出門。
香香昨天來解釋了,因為兩家人的逼婚,斐勁霆才會答應這場婚姻,而且他正為了她的不告而別感到十分生氣和著急,這些她都「眼見為憑」,所以……
沒有所以了。
楊媚媚甩甩頭,她不知道該怎麼收拾殘局,如果跑到他面前,跟他說她還是好喜歡他,沒有真的要離開他,他會笑咪咪的說沒關係嗎?
不!他要是會這麼說,就不是狡猾惡人斐勁霆了。
都怪他不說清楚,說她膽小也好,總之,她不敢去找他,那男人凶起來很可怕的。
坐在歷劫歸來的計算機前,楊媚媚又做起之前的圖稿工作,看著張張都是以他為底形的男人畫像,不自覺犯起了相思情緒。
催人似的電鈴聲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不疑有他,她問也不問便開了門。「香香,妳今天怎麼這麼早來……」
雙目瞠大,她的心怦怦跳了好大一聲。
門外不是駱香香,而是她朝思暮想的男人,那張忘不了的俊逸臉龐,還有……一雙如猛獸被激怒的凶狠眸子,實在……太可怕了!
楊媚媚想也不想,下意識就想把門甩上。
哪能任她這樣逃?斐勁霆比她動作還快,直接探入一條腿來,毀去她想關門的舉動。
擋下了他的入侵,楊媚媚往後跳了好幾步。
「妳就這麼不歡迎我?.」低沉的聲音中有著火藥味。
退到客廳的楊媚媚,左看右看,似乎都找不到藏身處,隆!
他踩著皮鞋走了進來,黑瞳狠厲瞪著她。「妳的膽子可真大,沒我的允許就擅自跑得不見蹤影,還辭職?」
天知道他多想把她抓回懷中,可一見到她想逃的模樣,他就惱。
「我……」
「妳什麼?不過就是知道我有個未婚妻,然後什麼話也不講,就這樣跑得不見蹤影,妳倒好,躲起來了事,就不知道我找妳找得快抓狂了,想妳想到快瘋了嗎?」上前一步,逐漸逼近她。
「你、你會想我?」她的心在竊喜:心口怦怦直跳。
「廢話。」
「但是,你跟香香是……」
「已經不是了,如果妳看過今早的報紙,就該知道,我已經登報和她解除婚約。」長臂一探,將眼前的人抓入懷裡,這樣的感覺才對嘛!可以任他抱、任他摸,還任他捏。
「拜託,你別再捏我的臉了啦!」每次都把她的臉捏得紅通通,好討厭,可是、可是地卻好陵念在他懷中的感覺。
無藥可救,讓人欺負還這麼開心。
「我就是喜歡捏妳。」他哼一聲,眼神卻放柔。
「反正看我被你欺負,你就快樂了。」
「那是妳笨,什麼當我的情婦,妳看過我為哪個女人做過那麼多事,我吃飽撐著為妳出頭,為妳費力拉攏其他企業好挽回常升?」
「不然你要我怎麼想?」她表達出不滿,勇氣十足的扒開在她臉頰上造次的手指。「你什麼都不說,還默認香香的話,既然她是你的未婚妻,那我算什麼?當然得閃開了。
楊媚媚的語氣中帶著微酸,自己沒有發現,卻讓人嗅出。
斐勁霆眸一閃,沉沉笑了。
小紅帽不是沒有護意呀!「妳有跟我要過嗎?我說過,妳想要什麼就直說,妳想做我老婆,直說就好了。」
照他寵她想要她的地步,他會答應的。
「你要我向你求婚?」有沒有搞錯,她是女人耶!
她的逗趣表情引來他的笑聲,楊媚媚這才知道他是在取笑她。「你除了會捉弄我,還會什麼?」小臉有著惱意。
還有喜歡她、寵她,「男人不會輕易承諾女人任何要求,我說這麼明白,妳為什麼還不懂?」
「我怎麼會知道你話中有什麼含義。」又不是他肚子的蛔蟲,怎麼會知道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