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擔心,我當然會放開妳,」陳祺雋猛然鬆開手,一臉小人得志的笑容,「不過……別忘了我方才說的話,我可不是開玩笑的。」
揉揉被抓疼的手腕,夏曦惡狠狠的瞪住他不發一語。
「我遲早會得到妳的,因為我一直很想知道嗆辣如妳嘗起來的滋味如何?哈哈……」說著,他瘋狂的大笑。
「你瘋了!」夏曦咬牙回答。
「隨妳怎麼說吧!不過別忘了我所說的話啊!」陳祺雋一副「妳能奈我何」的表情,笑得十分猖狂的轉身離開。
直到眼前的男人消失在眼前,完全放鬆下來的夏曦,這時才發現自己眼眶裡已蓄滿淚水。剛才的那一剎那,說她不恐懼是騙人的,男人與女人力氣的差距,她很明顯的感受到了,她無法掙脫……
「可惡!」夏曦不甘心的抹去淚痕。「可惡……」
如果……如果方才陳祺雋不僅僅是警告,若他真對她下手,她能逃得掉嗎?
陳祺雋是什麼樣的男人她比誰都清楚,所謂的世俗道德他全不放在眼底,行事只憑他個人喜好,如果他真對她出手怎麼辦?
淚水一滴、兩滴、三滴滾落頰邊,她一直自以為能夠保護自己、有反抗能力,不會再受陳家人的欺凌,可今天卻第一次明白身為女人的脆弱,以某些地方來說,她和從前有什麼不同?!
可是該死的,她真的好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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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夏曦沒回來嗎?怎麼沒瞧見她的人?」餐桌上,陳遠鴻已經就座,皺眉望著甫從花園裡走進來的兒子。
「我不知道,」錢水紅不是很在意的回答。夏曦不見了才好,她一點都不想看見她。「我剛剛還看見她,說話的口氣驕傲極了。」
「如果她有回來,怎麼不見她上桌吃飯?」
「誰知道,最近那丫頭跩得很,也不想想是誰供她吃住才有今天,」錢水紅口氣尖酸,「祺雋,你有看到夏曦嗎?」她回頭問。
「……沒有,」揉揉臉,陳祺雋的笑容裡藏著一絲狡猾。「我沒看見她,怎麼?媽在找她?」他說起謊來臉不紅氣不喘。
「我沒事找她做什麼?自找罪受嗎?」錢水紅尖聲嚷嚷,也不怕旁人聽見。「是你爸找她。」
「爸,你找夏曦有什麼事?需要我效勞嗎?」陳祺雋擺出好兒子的模樣。
「不!我沒事,」陳遠鴻的語氣不悅,「只不過今天是家庭聚會,她為什麼無故缺席?」
「應該不是無故缺席,她人來了又走,連聲招呼都沒打,」錢水紅乘機火上加油,「真不知道我們陳家是欠她什麼了!」
「……」面色鐵青地挑眉,陳遠鴻冷冷的扔下話。「祺雋,明天叫她親自撥電話回來給我。」在這個家向來是他說了算,沒人能討價還價。
「是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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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關上門,迎接夏曦的是一室清冷黑暗的房間,她僵硬地脫下外衣,乏力地倒向床榻。
和陳祺雋爭執後,她二話不說直接走人,就算她再堅強也無法忍受多待在陳家一分鐘。眼前不斷浮現陳祺雋醜惡陰險的嘴臉,耳邊迴盪著他威脅性的嗓音,臉上還殘留著他令人作嘔的觸碰感……
「別哭,沒什麼好哭的,我不會怕那個傢伙,」閉上發熱的眸子,夏曦不斷替自己打氣,「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沒有反擊能力的小女孩了,我能保護我自己……」
是的,她必須要堅強,因為除了她自己以外,沒有任何人能保護她。
屋子裡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窗外汽車呼嘯而過帶來尖銳的聲響,夏曦拚命將淚眨回眼底,想讓自己勇敢起來。
無論什麼時候,她總是孤伶伶一個人,她真的好寂寞……
誰來陪陪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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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搖晃水晶杯內的紅色酒液,陸子燁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他黑眸半垂,若有所思地望著手中的行動電話。
「……飯店部分都已經籌畫完成,我相信一切會進行的很順利,」趙千秋的聲音斷斷續續傳進他耳裡,他聽得不是很專心,「這回不惜成本和法國名建築師合作,飯店古堡式的建築一推出必會造成一股旋風……」
「……」
「一定對其他飯店業造成很大的衝擊!」勝券在握的趙千秋說得口沫橫飛。
按下熟悉的快撥鍵,陸子燁無視趙千秋疑惑的表情,拿起手機貼近耳邊,濃眉不自覺的緊蹙。
您撥的電話沒有回應,請稍後再撥,謝謝。
「我想這又是真龍集團一次完美的出擊……」趙千秋的聲音越說越小聲,他偷偷覷了眼面無表情的段野熏。
他家總裁大人很少如此不專心,簡直把他當成唱獨角戲的透明人。
段野熏保持一貫的沉默,聳了聳肩。
「總裁?」趙千秋小心翼翼地低喚。
「嗯?」陸子燁懶懶的揚眸。
「有什麼地方不對嗎?還是您在等某個重要的電話?」
「沒事。」陸子燁淡淡回答,深鎖的眉依然沒有鬆開。「請繼續。」
有種不安的感覺,從剛才到現在一直在他心裡隱隱騷動著,莫名的,他很想聽聽夏曦的聲音,確定她是否安好?聯絡不上她的人,讓他的不安以倍數在擴大。
是她臨時出了什麼意外嗎?不然他心中那份不安的感覺到底從何而來?!
有些鬱悶地瞅向段野熏,趙千秋覺得自己被冷落了,但是老闆要他繼續,他能不繼續嗎?
「時間方面如果來得及的話,開幕時間我想訂在聖誕節前夕,再配合宣傳和促銷方案,肯定造成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