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千秋一見到她就咬牙切齒的模樣,要談下去也很難吧!
「言下之意是在說我能力不足囉?」趙千秋年輕的臉龐微微扭曲,他沒好氣的瞪住她。
「我沒這個意思。」完蛋,越描越黑。
見一場戰爭即將掀起,陸子燁饒富興味地輪流看著他倆,剛才氣惱夏曦的情緒也消弭無蹤。
打從第一次看見夏曦開始,他就相當認同她的能力,一直認為若是能將她延攬旗下,和千秋一定是勢均力敵,雖然後來他和夏曦之間演變成愛情拔河,卻也不曾改變他對夏曦的肯定。
沒想到千秋和夏曦已經交手過了,嘿嘿!有趣,有趣!
「妳這個妖女,肯定是用美色迷惑吳老伯。」趙千秋不平衡地嘀咕。「要不然憑那種價格,吳老伯怎可能輕言賣地?」
「千秋,放輕鬆,」陸子燁薄唇勾笑,「今天是歡迎酒會,你的情緒太激動囉!」他宣告式地摟住夏曦的纖腰,暗示千秋用詞要注意。
「總裁,你、你、你……」看見陸子燁親暱的動作,趙千秋瞬時瞪大眼。
他怎和心思狡猾害他吃虧的妖女如此親密?!
「夏曦是我的女人,」陸子燁挑眉。「很高興你們已經見過面了。」
總裁的女人?
「啊?」趙千秋驚愕得下巴快掉到地上。從沒聽過陸子燁公佈誰是他的女人,夏曦是第一個,這是否表示他復仇無望?
「子燁,你──」夏曦沒想到他竟會在公眾場合說這種話,感覺眾人的目光全向她望過來,她粉頰猛然燒紅。
他會不會太膽大包天了?!
「妳不是嗎?」薄唇漾了抹魅惑的笑,陸子燁親暱的低下頭在她頰邊磨蹭,無視其他人艷羨的眼神,「難道妳不是?」
「陸子燁!」這輩子從來沒這麼窘過,夏曦不但臉頰火燙,連心也熱燙燙的。
「承認吧!妳是我的女人啊!」陸子燁自負地微笑。
*** *** ***
星期一近午,夏曦才剛踏入辦公室,就發覺空氣中瀰漫著一種詭譎的氣氛。
她的辦公桌上擱了兩隻空紙箱,光瞧就教人心驚。
「夏經理,您今天怎麼比較晚?撥您的手機也不通。」小秘書一臉擔憂的跑來,紅通通的眼眶像要哭了。
「我今天早上去拜會客戶,臨走前也告訴過妳呀!」夏曦緊緊蹙眉,「妳先告訴我,我桌上的紙箱是怎麼回事?」
「那是……是……」有嗎?夏經理有把行程告訴她嗎?她肯定是被總經理一嚇,才會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夏經理,董事長在總經理辦公室等您。」
心裡的話一句也不敢說,就讓總經理他們去說吧!人事命令是他們下達的。
「我現在就過去。」見小秘書吞吞吐吐也知道出了問題。
夏曦腳跟一旋,直接前往樓上的總經理辦公室。
「喲∼∼我說誰來了,原來是夏曦呀!」悠閒地坐在沙發裡喝咖啡,陳祺雋一見到人馬上冷嘲熱諷。「怎麼?跟野男人玩得太瘋,連正事都可以撇到一旁了?」
「你嘴巴放乾淨點,哪來的野男人?」夏曦冷冷反問。
「別裝了,雜誌都登出來了,」慢條斯理地朝杯內吹氣,陳祺雋重重歎氣,「唉!什麼樣的女人就生什麼樣的種,勾搭男人的功夫一樣強呀!」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對他的話中帶話,夏曦隱隱有了火氣。
「夏曦,」坐在大桌後的陳遠鴻終於出聲,犀利的眸光望住她。「上個星期二妳上哪兒去了?」
「上個星期二?」夏曦微怔。
她的行程每天滿檔,一時半刻怎可能想得起來?
「沒錯,上個星期二妳人上哪兒逍遙快活去了?」陳祺雋語氣曖昧。
「……」
「妳想不起來嗎?」陳遠鴻沉聲問。
「上個星期二有什麼事嗎?」他們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夏曦覺得自己就像被拘提到案的犯人。
「上個星期二妳和野男人溜班幽會,全被人給拍下來了,」陳祺雋兩手一攤,擺明看好戲。「還上了雜誌呢!」
「幽會?我哪有……」話到嘴邊猛然頓住。夏曦想起來了,那天不正是陸子燁強拉她蹺班的日子嗎?
溫泉會館,這下子她跳到黃河都洗不清。
「妳不說話,是代表默認了?」陳遠鴻將雜誌扔至她面前。
默默的拾起雜誌,照片中的男女清晰可見,她的確沒什麼好辯駁。
「還是一家知名溫泉會館,好個春色無邊呀!原來妳都是這樣談生意的。」陳祺雋故意挑釁地挑眉。
「這種敗壞門風、丟人現眼的事情妳也做得出來?」陳遠鴻重重一哼,陰冷地瞪住她。
「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和子燁也不是那種關係。」深深吸口氣,夏曦平靜地解釋。
「不是那種關係?不然你們的關係是什麼?」陳遠鴻冷嗤。
「正常交往。」
「正常交往?」陳祺雋冷嗤,「妳的意思是陸子燁有把妳當成結婚的對象?別忘了妳的身份啊!人家看得上妳嗎?」
「你的意思是憑我的出身,我這輩子都嫁不了人嗎?」夏曦咬牙怒問。
「我沒這麼說,只是要妳有自知之明而已。」
「你到底想說什麼?」他們玩女人是正常,她交男友就是敗壞家風,他們的標準在哪裡?
「姑且不管妳和陸子燁究竟是何關係,鬧出這樣的新聞就是難看!」陳遠鴻冷冷開口。「妳自己想想,這會帶給亞隆多大的負面影響?旁人會以為亞隆的案子都是這樣拿到的。」
「……並不是。」
「妳能證明清白嗎?」陳遠鴻挑眉,「現在無論妳再說什麼人家也不會信,人們向來只相信看到的事物,除非……」他銳眸一閃。
「除非什麼?」夏曦戒備地問。
這種眼神她很熟悉,這是陳遠鴻算計的眼神。
「除非陸子燁願意娶妳,要不然為了公司的形象著想,只能要求妳離開了。」
「要陸子燁娶我?」聞言,夏曦不知道該哭還該笑,說穿了,其實他只是想藉由她抓住陸子燁這條大魚吧!其他種種只是借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