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按約定來到這裡,你可以放開我哥哥了吧!」瑞文恢復冷靜,沉著的說。
「你有按照約定?這就奇怪了,那在二樓的人又是誰呢?」傑德住出一副疑惑的模樣。
「你到底想怎樣?」瑞文這才知道這一切都在傑德的預料之中,或許這就是傑德的陰謀,她心裡的不安更甚。
「看到這個沒有?」傑德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小的遙控器。
「那是什麼?」瑞文的心提到胸口,問也是多餘的,因為她知道那是什麼。
「這是引爆器,只要我按下這個開關,樓上的傢伙就拜拜了。」傑德笑的很得意,真的太順利了,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傑德,你到底想怎樣?!」瑞文怒吼。
「你要找的人是我,根本不關文文的事,放她走,我任憑處置。」康瑞允也大喊,纖瘦的身於抖得非常厲害。
「她?原來你是女的?!」傑德驚訝的看著瑞文。「算了,不管是男是女,你們誰都走不了,尤其是卡洛!」傑德舉高手,拇指在開關上晃動著,欣賞著他們驚懼的表情。
「不要!」瑞文大喊,看著傑德仰天狂笑,她等的就是這一瞬間!
瑞文一個箭步快速接近傑德,她的時間和機會只夠搶奪下傑德其中一隻手的東西,在手槍與引爆器中,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引爆器。
抬腳踢飛了傑德手中的引爆器,立刻飛身接住在半空中的引爆器,槍聲在下一瞬間響起,瑞文只覺得大腿處傳來一陣灼熱的劇痛,便跌倒在地。
「文文!」康瑞允驚慌的大喊。
瑞文沒有時間安慰哥哥,她忍著劇痛,立即關掉了引爆器,但這不夠,她必須毀了它才行。
「把東西還給我!」傑德舉著槍,是他的疏忽,竟然不知道她的身手了得,可是他不會再犯錯了,今天的卡洛必須死。
「不!」瑞文堅定的拒絕,瞪著傑德手中的槍,毫不退讓。
「我可以在另一隻腳打出第二洞。」傑德威脅。
「好啊!不管你在我身上打幾個洞,我都不會把東西還給你的。」
「哼!我就不相情你們之間的感情有多偉大!」傑德才不相信有人會寧願犧牲自己來救別人。
「像你這種人是永遠都不會懂得這種珍貴的情感。」瑞文不屑的看著他。
「文文,不要這樣!」康瑞允看出了瑞文似乎存心激怒傑德,他不知為什麼。
「嘴硬也只有這時候了!」傑德憤怒的舉起槍,瞄準瑞文的另一隻大腿。「看在你是瑞允的妹妹,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我不會把東西還你的。」就算無法順利毀掉引爆器,但只要她拖延得夠久,凱因就能有足夠的時間拆掉炸彈了。
槍響的瞬間,瑞文沒有躲開,手上的引爆器及時擋在腿前,下一瞬間,子彈穿過引爆器,射進她的腿裡。
「不!」康瑞允哭喊著,都是因為他,文文才會受這種折磨,都是他,都是他害的!
腿上的痛楚根本不及瑞文心裡的驚喜,她真的成功毀了引爆器了!
老天!她成功了!原本只是抱著一絲希望而已,沒想到真的讓她成功了!
「可惡!」傑德似乎這才發現她的詭計,怒吼一聲,太可惡了,他的計劃全毀在她的手裡了,讓卡洛逃過一劫,是他最恨的!
「哈哈!這下子看你拿什麼東西害凱因!」瑞文撐起身子坐在地上,仰頭哈哈大笑,雖然她痛得要死。
「你找死!我不會讓你活著離開這裡的!你是卡洛的女人吧,我倒要看看,卡洛看到你的屍體之後,會有什麼感覺!」傑德太過生氣了,舉起槍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
砰地一聲,隨著槍聲響起,瑞文應聲向後倒地,胸口漸漸染出一朵血花……
「不!文文,不要,不要閉——啊——」康瑞允驚恐的尖叫著,對於無能為力的自己厭惡至極,最後刺激過度,昏了過去。
因此,他們兩人都沒有看到傑德突然睜大眼睛,在下一瞬間,就被打昏了。
手術室外,凱因坐在椅於上,一雙眼緊盯著手術室的門一瞬也不用,就像一座雕像般。
他知道瑞文傷的很重,因為是他親手送她上救護車,親眼見到醫護人員對她施行急救,因為她一次心跳停止……
老天!不要奪走她,別讓我失去她啊!凱因在心底哀嚎著。
他想起他們最後見面的情形。不可以死,瑞文,我還沒告訴你我不怪你,我不該怪你,因為那全是我心裡的魔鬼在作祟啊!
雜沓的腳步聲傳來,接著幾個人來到他的身邊。
「凱因,瑞文怎麼樣了?」羅勃問。
凱因沒有回答,他眼連眨都沒眨,甚至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凱因?」羅勃擔憂的喊,依然沒有動靜。
席恩制止他,對羅勃搖搖頭,然後攬著低聲飲泣的康瑞允到一旁坐下。
現在,他們只有等了。
第十章
眾人不知道等了多久,終於,手術室的燈熄了;終於,凱因有了第一個動作。
他突然站了起來,充血的雙眼緊緊的盯著手術室的門,當門向兩邊滑開,他一個箭步衝上前,揪住尚未來得及踏出門的醫生。
「她怎樣了?!」沙啞的聲音,焦急的口吻,問出了其他人最想知道的疑問。
「她傷的很重,右腳的傷比較簡單,因為子彈直接穿出,並未留在體內,也未傷及神經,所以並無大礙,左腳就有點問題了,雖然處理過了,但是往後可能會不良於行。至於胸口的槍傷……」醫生歎了口氣。
「怎樣?!」
「因為子彈太過於接近心臟,雖然已經順利取出,但是傷患目前依然處在危險期,隨時都有可能引發其他併發症,然後就……」醫生搖搖頭,一切盡在不言中。
「傷患還要在加護病房觀察,因為隨時都有生命危險,所以目前是禁止會客的,情形就是樣。」醫生解說完畢,便自行離去。
凱因重新坐國椅子上,又變成了一座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