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做什麼?」
畬言脫了衣衫,躺在地鋪上。「晚安。」
說完,他閉上眼睛。
情形再明顯不過,他要在自己身邊,又不要與她同床共枕,所以打地鋪,真不知是她贏了,還是他太聰明。
東門羽避開他爬上床,蓋上被子躺下,一雙眼睛卻不斷的瞄著床下的他,他似乎是頭一沾枕就睡著了,真那麼好睡嗎?她試著在畬言眼前晃動手指,他竟全然沒有動靜,這樣還說要護衛她呢,騙人。
收回手,東門羽躺正不看他,合眼睡覺。
一會兒,她翻個身,不久,又換個方向,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煩得她又睜開眼,偷看畬言,他還是睡得又香又甜,令她嫉妒。
莫非是被子不好蓋?但是身上這條是金絲錦被,全天下最好的錦被,而他所蓋的尋常被子哪能和她比,但他的被子為何看起來比較舒服?難道是天氣漸漸暖和,金絲錦被蓋起來太暖了?
東門羽躺在床上東嫌西嫌,最後只能承認是地上男人的關係,他的懷抱太舒服了,是任何東西都比不上的。
但是她要自動投懷送抱嗎?
不要,她才不要呢!東門羽猛搖頭。
一刻鐘過去,她再不願意也只能屈服,再看一眼畬言睡得好熟,這給她一個想法。
東門羽靠近床邊睡著,一翻身突然就滾落床榻,正巧跌在地鋪上,她的眼睛還閉著,當是自己睡著不小心摔落,然後她順利的滾入他的懷裡,尋個最適合的位置。
停了一會兒,見畬言沒被吵醒,成功,她心裡雀躍,張嘴打了個呵欠,睡意來襲,她枕著令自己安心的胸懷睡去。
畬言終於可以張開眼,輕笑的看著懷裡熟睡的小女人,事實證明她沒有自己不行,要她屈服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
摟著寶貝,他也能安心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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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熱,有股熱流從體內迸發,流竄到四肢百骸,既是歡愉快活,但無法滿足的慾望卻也是折磨苦楚。
耳旁有個熟悉的聲音蠱惑著她。
「你要我嗎?寶貝,說你要我,你要我……」
被慾望控制的身子反抗不了,她迷糊的開口,「我要你……」
「再說一次,寶貝,再說一次。」
「我……我要你,我要你……」她依著命令喃喃回話,只要能平息心頭的火,要她做什麼都願意。
「寶貝,如你所願。」
他用舌、用手膜拜這令他眩目的胴體,讓她歡快的尖叫,也令自己瘋狂,除了彼此之外,再也容不下旁人。
神智漸漸清晰,發覺自己全身赤裸的偎在畬言的懷裡,不在地鋪,而在床上,東門羽明白自己又上當了。
「你根本就沒睡著是不是?」
「有,擁著你睡了一會兒。」畬言再親了下讓他迷戀的光滑肌膚。
「從頭至尾你都是計畫好的,看著我傻愣愣的跳下陷阱對不對?」東門羽咬牙切齒。
畬言搖頭,唇角微漾。「不對,答案在你心中,你若在乎我,那便是歡樂天堂,否則我也引誘不了你,你的選擇正合我意。」
「我是在半夢半醒間,不能算數。」東門羽駁斥。
「羽兒,不要做意氣之爭,你知道我能給你最大的幸福。」撫著她細緻的臉蛋,畬言流露出難得的溫柔。
「我怎麼知道你是否真能給我幸福呢?」東門羽還是刁難。
「嫁給我,你就知道了。」
「我捨不得爹娘。」這是最重要的理由。
「你有半年的時間可以陪著他們。」
「不夠,我就是不想離開爹娘。」東門羽任性的要求。
「你的意思是不願意那麼早嫁人吧。」畬言看穿她的企圖。
東門羽低頭把玩著錦被,「反正我還不想離開東門府就對了。」
「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有成親的壓力?」
「你可以娶別的……」畬言冷下的臉色讓她閉上嘴,聰明的不再說下去。
「或許我真的應該娶別的女子。」他語若寒冰。
他這麼說,反而讓東門羽心裡不舒服,只能使出撒手鑭,小手摟住他的頸項,撒嬌般的耍賴,「不管,我就是不想嫁人,我不要嫁人啦……」
畬言拿她沒辦法,歎口氣,「好,我答應你不那麼快成親。」
「太好了。」東門羽高興的拍手。
「但是我有條件。」
東門羽停下雀躍的動作,「什麼條件?」
「如果有了身孕,就要馬上成親。」
紅暈立刻爬上東門羽的臉頰,「大色狼。」
「你不想有娃兒嗎?」他的大手又開始不規矩。
東門羽還來不及回答,小嘴就被吻住,滿室春意擋不住。
若想早點將美嬌娘娶入門,他要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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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器破空而來,畬言準確的接住,低頭一看,竟是一面黃金令牌,上面烙了一個「華」字,他抿嘴一笑,往長廊走去。
緊臨東門府的樹林裡,太子站在大樹前,欣賞擎天巨木的英姿,身邊佇立著四名侍衛。
「見過太子殿下。」來人在太子身後停下腳步,彎腰拱手。
太子轉身,輕聲笑道:「畬老闆,許久不見了,沒想到再見面,你竟成了畬護衛,真是多重身份。」
身為羽天閣的常客,他自然認識畬言。
「太子殿下約我見面,應該不是為了閒話家常吧?」畬言語氣冷然。
太子大笑,「畬言,你對人依然冷淡,證明羽天閣的好生意果然是因為珍饈佳餚、真材實料,不是因為老闆的長袖善舞。」
「太子殿下是常客,最是瞭解羽天閣的滋味。」
「既然你直接點明,我也不繞圈子,經過多方的謂查,肯定東門羽就是當年失蹤的如公主,我也確定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世,只是我不明白,為何她要拒絕承認自己的身份?」
畬言挑眉,「為何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