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便。」艾莫斯微笑,一點也不介意。
齊飛揚接著問周琪芸:「琪芸,他是你什麼人?」
「我的……丈夫。」
齊飛揚一時愕然,因為他完全沒料到周琪芸會給他這答案。「你什麼時候結婚的?」
「五年前,我回法國那時結的。」
齊飛揚勾起充滿深意的笑容,語調卻隱瞞不住他的怒氣,「琪芸,你結婚了卻還來破壞我跟雪兒的感情,你是在想什麼啊?」
聽見齊飛揚不悅的口吻,艾莫斯微挑眉,卻依然不動聲色。
「飛揚,這要花很久的時間解釋,不能改天再說嗎?」現在她只想快快解除合約閃人。
齊飛揚聞言,改而用英文問艾莫斯:「請問你趕時間嗎?因為我有些問題要跟琪芸慢慢談。」
「不趕,不過我希望今天就能將這件事情處理完畢。」為了將事情解決,把心愛的人帶回去,艾莫斯有耐心等。
「你看,他都說不趕了,那你就開始說吧,況且他聽不懂中文,有什麼好怕的?」齊飛揚才不這麼輕易放過她。
周琪芸歎了歎,心知若不說實話肯定難以善了,只好吐實:
「當年我跟艾莫斯結婚後,因為我誤會他外遇,所以我選擇離開,等我回到台灣後,我想起了你……
我想如果是你的話,或許能讓我再去學習怎麼愛一個人,可是我錯了,看你跟雪兒的感情那麼好,讓我很羨慕……而且,我也因此發現我愛的人一直只有艾莫斯。」
艾莫斯深情地凝視周琪芸,彷彿明白她在說什麼。
「所以我真的很抱歉差點害你們分手!艾莫斯不知道我曾經喜歡過你,還追求過你,你可別跟他說,我不希望他知道。」
齊飛揚視線掃過還望著琪芸的艾莫斯,從他的表情看來,他很像是聽得懂中文似的。
「那你這趟是要跟他回法國去?」
「嗯,飛揚,我知道這次又是我的錯,我願意付違約金,以後你們有任何需要,我也會幫忙。」
「看來,你懂事不少。」
看到她有個愛她的男人陪在身邊,他也替她感到高興,不過他是生意人,要他就這樣放過她,未免太可惜些……
「對不起。」周琪芸知道自己欠齊飛揚很多,感到很愧疚。
「光是口頭上的道歉沒用……」他想了想,又打量了他們幾眼後,他用英文說:「艾莫斯先生,聽完琪芸的解釋後,基本上我同意提早解約,不過呢,由於琪芸已經答應一間婚紗公司要幫他們拍攝照片,我希望她能履行完這工作再離開。」
周琪芸眨眨眼睛,全然不記得什麼時候有答應拍這照片,她想可能是經紀人幫她答應的吧。
「這樣就行了?」艾莫斯對於齊飛揚那帶笑的眼神,始終存有疑惑。「違約金呢?」
齊飛揚搖搖頭,「憑我跟琪芸的關係,哪需要她賠那筆錢呢!我向來對她很照顧的。」
周琪芸一聽,卻感到毛骨悚然,渾身不對勁,總覺得他是要出賣她似的。
「我想艾莫斯大概也知道我跟琪芸以前是鄰居,她跟我的感情好得不得了。」齊飛揚繼續煽風點火。
「鄰居?感情很好?」艾莫斯聲調上揚幾度,眼神跟著銳利起來。
豆大的汗水開始自光潔的額頭滲出,周琪芸真希望能夠當場昏倒,這果然是報應啊!
「飛揚,別再說了。」她咬牙切齒地說。
突地,艾莫斯掃緊了周琪芸的手,柔聲問:「親愛的,沒想到你們以前關係那麼——密切啊?」
此刻,她真的抖得如秋風中的落葉。
「沒有啦,我們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她簡直欲哭無淚。
「琪芸還曾經……」
知道齊飛揚要說什麼,周琪芸立刻轉過頭來,用一種懇求、拜託的眼神瞅著他。
齊飛揚笑了,這才收手。
「琪芸曾經是我很喜歡的人,艾莫斯先生,你務必要好好珍惜琪芸。」
「這是一定的。」
「這樣我就放心了。」齊飛揚轉而對琪芸說:「有關於那間婚紗公司的事情,我會請小蕙跟你聯繫,記得要拍完才能走喔。」
周琪芸汗流浹背,連忙說好。
「那好,等拍攝完畢,我就會解除合約,你放心。」齊飛揚笑得頗為奸詐。
危機解除,周琪芸吁了口氣,心跳終於恢復正常。
「艾莫斯,你在這裡等我,我去一下洗手間。」
一等周琪芸離開,齊飛揚連忙用英文問艾莫斯:
「你聽得懂中文是吧?」
艾莫斯笑而不答。
這五年他可沒白過,剛剛聽見琪芸竟還倒追過齊飛揚,他滿肚子不悅,可後來在聽見琪芸說她愛的是他後,他的心又無比歡愉。
既然她都這麼說了,他也沒什麼好計較的。
「琪芸是個善良的好女孩,希望你要好好照顧她。」
「我當然會照顧我的妻子,不勞費心。」父莫斯板著臉回道。
哈,看來剛才他那番挑釁,點燃他的妒火了。
琪芸,我是無心的,希望你別被波及才好,齊飛揚很沒良心地在心底說著。
*** *** ***
離開經紀公司,他倆去了附近的咖啡店。
艾莫斯攪拌著咖啡,低著頭若有所思。
不習慣他如此沉默的琪芸,連忙問他:
「艾莫斯,你怎麼了?」
「我是在想剛才你跟艾莫斯究竟在說什麼。」
說好不在意琪芸的過去,但想到她曾經喜歡過別人,他的心頭就好像卡到什麼東西一樣,難受得很。
「呃……那沒什麼啦,就只是一些公事。」周琪芸緊張地喝了口冰飲。
「你以前有多喜歡那個叫飛揚的男人?」
他……他知道了?
那她該不該承認呢?
「他就只是我的鄰居,然後……我曾經喜歡過他一陣子,後來認識你後,我就不再喜歡他了。」
他頗意外琪芸會承認,看得出她很重視他,所以他心情大好,微笑染上他的眼。
「你有多喜歡他?」
「就是一種對大哥哥的戀慕,而且當時我們很熟,我因此認定他會娶我,唉呀,總之是過去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