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思緒恍惚之時,車子已經在一家五星級飯店前停下。
下了車,幾個飯店保全人員機警的圍了上來,將羽野澤司引入飯店後方的秘密通道,搭上貴賓專屬的電梯,直抵總統套房。
「嗨!羽野,怎麼樣?沒有遇上那堆煩人的記者吧?」古利安從他的套房裡走出來,笑著拍拍他的肩。
在名義上,他們是主雇關係,而私底下,他們兩人之間也有不錯的交情。
「幸虧機場和飯店都願意出借私密通道,否則我現在八成還在機場出不來。」
「今年度的巡迴賽非常成功,咱們從上海、東京、曼谷、亞特蘭大、德國一路走來都勢如破竹,我相信在這一站瑞士和最終站的摩納哥,你一定會有更傑出優秀的表現。」
「能不能在這次的比賽之中奪冠並不重要,能夠藉助這次比賽,將羽野集團的名氣打得更加響亮,那我們就算成功了。」羽野澤司脫下休閒外套,一件合身的T恤,讓他結實的胸膛曲線顯得更加突出。
古利安微瞇起雙眼,他手上帶過的賽車手不下百個,若說羽野澤司是他見過最具有天賦、外型最為英俊的賽車選手,一點也不為過。
這幾年,羽野澤司在賽車場上履創佳績,好幾次古利安都想遊說他乾脆成為正職的賽車手,但一想到羽野集團全球數萬名的員工,都得靠羽野澤司時,古利安只好將自己的私心給壓抑下去。
「不過你的車技還真不是蓋的,連續兩年的世界巡迴比賽你都拿下前三名,今年你又是呼聲最高、最具冠軍相的選手。」
「這個週末就要在伯爾尼市內的場地進行比賽,我們何時去現場做場地勘查?」羽野澤司問道。
「今天傍晚的時候,賽車場會開放讓我們進去。」
「叫其他選手們打起精神,晚上好好休息,準備迎接週末美好的戰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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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卓莉手上抱了一堆東西從超市走了出來,大小不一的紙袋遮蔽住她的視線,好不容易將它們全搬到車上時,她才輕吁出一口氣。
今天是畢業考結束的日子,由於她還得在宿舍裡待上一段時日,再加上米娜還要補考別的科目,所以今天的超市採買工作就由她單獨進行。
發動車子,她將車子駛出超市停車場,開到大馬路上。
這台跑車的性能十分好,是她十八歲生日時,父親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她順手打開車上音響,調整廣播頻道時,突然從後照鏡發現一台小型廂型車。
安卓莉雙眸微瞇,蹙起眉頭,因為小型廂型車始終緩慢的跟在她後方一公尺處。
安卓莉對這樣的箱型車並不陌生,她知道自己被狗仔隊給盯上了。
為了擺脫狗仔隊的追逐,安卓莉用力一踩油門,加速前進。
他們從超市一路追逐,追到了賽車場附近的空地上,倉皇失措之間,安卓莉的車不小心擦撞上賽車場外圍的石牆。
受到猛力的撞擊,她感到手臂傳來一陣劇痛。
「你們到底想要怎樣?」安卓莉氣憤的下了車,憤怒的朝他們大吼。
「安卓莉,我們是太陽報的記者。」三個男子背著相機下了車。
「你們想採訪我的話,請和我父親的公關聯絡,如果你們想跟蹤我的話,我會請我父親的律師對你們提出告訴。」她昂起漂亮的下巴,以一種不屑的眼神望著他們。
「安卓莉,妳即將大學畢業,摩納哥上下都在謠傳,妳很有可能是下一任的王妃人選,妳覺得呢?」三個男子向她逼近,將她逼到牆邊,繼續追問道。
這些冷血的媒體蟑螂!絲毫不理會她的手臂正在流血,也不詢問她是否需要醫療協助。
「這話哪聽來的?瘋子!你們全是瘋子!」安卓莉生氣地大喊。
因為無法再回到車上,她立刻旋過身子,從石牆旁的一條狹窄通道跑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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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卓莉像發了瘋似的往前跑,說什麼她都不願意被這些人拍到照片。
搬到瑞士之後,她就盡其所能地保持低調,為的就是不想讓週遭的人知道她和摩納哥皇室有關係。
安卓莉一個轉彎,突然看到一間選手休息室的大門沒有鎖上,她想也不想的就躲了進去,打算等那三個狗仔記者離去,再外出求援。
選手休息室的燈光微弱,一排又一排的置物鐵櫃,形成絕佳的保護屏障,這裡是藏身的好地點。安卓莉四下觀望了一會兒後,決定躲在靠近浴室旁的置物櫃裡。
她緊閉雙眸,雙手環胸,感覺右臂上的血似乎又滲出來了,疼痛和怒意讓她咬緊牙關,頻頻倒抽幾口冷氣。
過了五分鐘,四周仍是一片寂靜,休息室外沒再傳來任何腳步聲,安卓莉這才按著沁著血的手臂,渾身酸痛的從置物櫃裡走出來。
就在這時,一旁的淋浴間突然傳來一陣水流聲,在這寂靜的夜裡,聽來格外清晰。
原來這裡面還有人!她似乎私闖別人的地方了!
一想到這,安卓莉皺著眉頭,搖搖晃晃的走了幾步路,手臂的劇痛讓她忍不住在淋浴間的門口蹲了下來,淚水已在眼眶中打轉。
就在她疼得不知如何是好時,一雙結實有力的男性手臂,倏然摟住她的纖腰,將她的嬌軀轉過來面對他,她纖弱的雙腕被他牢牢的釘在置物櫃上。
安卓莉愕然,面對眼前這個男人,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妳是誰?怎麼能進到這來?」羽野澤司濃眉虯結,用流利的英語沉聲問道。
「我、我……」安卓莉的喉頭像被哽住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妳是那一家垃圾雜誌的記者?還是哪個瘋狂迷戀我的女車迷?」見她不語,羽野澤司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強迫她正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