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她對於他的追求毫不動心,但如果她對他不是毫無感覺,為何又一再地拒絕他,甚至重挫他?她沒教他瘋狂,只是教他沉迷、眷戀。而此時,他發現就算只是沉迷眷戀,也夠讓他傷神。
「你還在等什麼?」她故作冷漠地瞪著他,「等著領獎品?」
他眉心一攏,目光一凝,懊惱地直視著她。
被他那麼一看,她心頭一震,不覺驚慌起來。
他彷彿發現了她眼底的那一絲驚慌,猛地將她抓進懷裡,低下頭,他冷不防地給了她一吻。她一震,兩眼一瞪,呼吸—屏。
她呆住了,動也不動地。然後,他放開了她。
他睇著兩眼發直的她,懊惱又懊喪的撇唇一笑。「謝謝你的獎品。」說罷,他轉身走出房間。
不一會兒,她聽見前門關上的聲音。她知道,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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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餐桌前,望著桌上早已冷掉的早餐,夜羽兩眼無神。
她感覺得出來,這次他是真的被她氣走了。
突然間,她感到悵然若失,她知道他大概再也不會出現在她面前了。
這是她一開始就想達成的目的,她就是要他遠遠的離開她的視線、她的生命,但當她發現他真的離開時,心卻被掏空了。
堂堂一個總裁,居然親自送喝到爛醉的她回家,而且還在守了她一夜後,去幫她買早餐。
她不是鐵石心腸,說不感動是騙人的,但是,除了感動之外,她什麼都不能做啊。
她知道,一旦跟他在一起,就會惹來閒言閒語、冷嘲熱諷,甚至是狠毒詛咒。她已經見識過他母親的厲害,她知道他母親絕對無法接受她這種尋常身份的女子。別說是進他熊川家的大門,就算只是來往,可能都會遭到激烈的反動及無情的批判。
她—直活得很有尊嚴,也很自我,她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害她、譏諷她、批判她。可為何明明打定主意,卻還是在他終於離開後感到難過、感到落寞、感到神傷?他臨走前的那一吻,到現在都還讓她酥麻心悸。她想,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吻。
「結束了,都結束了……」她喃喃地說道,一行滾燙的淚水悄然滑落。
在家休息了一天,夜羽深深覺得自己不該如此消沉下去。她必須快速地回到正常的軌道,她必須讓自己完全的投入工作,她必須將他遺忘。她決定今晚好好的睡一覺,然後明天醒來時只記得她想記得的,忘了她想忘掉的……
近十點,她接到了橘千賀的電話——「柴田小姐嗎?我是橘千賀……」
突然接到他的電話,她有點驚訝。「橘先生,這麼晚有事嗎?」
「我今天找過你,但是你同事說你請了病假。」
「是的,我有一點……」
「好了嗎?」橘千賀問。
她一怔,一時之間有點反應不過來。
「我是說你好多了嗎?」
「是的,好多了……」她回答得有點心虛。
「你現在方便過來嗎?」他問。
「咦?」她——怔,看看時鐘,「現在?」
都快十點了,他還要她過去?什麼事這麼重要?
「我跟佛倫戴爾的業務部高層剛談完,我想再聽聽你的企劃……」他說,「明天中午之前,我想作個決定。」
「……」她沉默了——下。
「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不,」她立刻出聲,「我馬上過去。」
這是她的工作,是她負責的案子,也是她最不想輸掉的案子。
「請讓我準備一下,一個小時之內,我會趕到佛倫戴爾。」她說。
「嗯,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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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兩點,青山佛倫戴爾飯店。
夜羽坐在橘千賀總統套房裡的客廳,而與橘千賀的對談也己進行了近三個小時。她詳盡地向他說明她的企劃內容,面他也相當認真的聽取著。
突然,一名男子從裡面走了出來——
夜羽認出他,他是橘千賀的助理兼保鑣——神田光輝。
「柴田小姐?」
看他身穿睡衣,夜羽猜想他剛才一定在睡覺。而她同時也注童到,他是從主臥室出來,而並非助理或傭人所住的邊間。
他跟橘千賀住在一個房間?她心裡剛閃過這個念頭,心底那根最敏感的神經也同時扯動。她下自識地看著俊美又散發著陰柔氣息的橘千賀,而他也正注視著她。像是察覺到她臉上及眼底的驚訝,他眉心微微一蹙。
「已經兩點了。」神田光輝臉上有一絲不安。
氣氛有點詭異,而敏感的夜羽也已隱約嗅到一絲不尋常的氣息。她想,她似乎已在無意間發現了一個秘密。
「我還在聽柴田小姐的企劃報告。」橘千賀說。
「那……我幫你們泡壺熱茶?」神田體貼地問。
這份體貼不是來自於對客人的客氣,而是對主子的貼心,但夜羽相信,他們絕不僅是主子跟助理的關係。
這是別人的私事,她想她不只不能多問,甚至連一個字都不能說出去。
「柴田小姐,你需要嗎?」橘千賀凝視著她。
她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很糟,她正在強自鎮定地假裝她不知道一件她已經知道的事情。「好啊。」
橘千賀淡淡地一笑,轉頭看著神田光輝。「麻煩你了。」
神田光輝沒說什麼,轉身走開。
氣氛變得有點尷尬,而她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應付這樣的狀況。
相較於她,橘千賀臉上是平靜的。他的情緒並沒有因為神田光輝的突然出現而顯得浮躁焦慮……
「柴田小姐……」他突然叫她。
「是。」她緊張地回答。
看著她漲紅著的臉,橘千賀勾唇一笑。「你發現了?」
「……」
「你覺得很噁心嗎?」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