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啊……」陸程阿繡搖搖頭。
「妳為什麼一輩子都不交男朋友?也不結婚?」
歐佑濤納悶地問了這個問題,當場讓陸程阿繡跟陸頤寶又冒出了冷汗。
陸頤樂先是挑高了眉看著他,過一會兒,她的臉色變得柔和許多。
「政府應該沒有規定女人一定要結婚吧!我從來不認為女人一定要靠男人才能活下去,我覺得我現在這樣很好,不用被情情愛愛綁住,生活自由自在,為什麼一定要沒事找事做?」她難得用委婉的語氣去談這件事,「雖然我是女孩子,但我從來不想把照顧家裡的責任推給寶寶去背負。我是家裡的長女,所以我覺得我應該要幫爸爸把這個責任背起來,好好照顧我媽媽。」
陸程阿繡先是訝異女兒竟然會這麼平靜地跟歐佑濤說話,現在又聽到她難得感性的表白,心裡更是感動到極點。
「妳真的很孝順!」歐佑濤欣賞地點點頭,「其實現在不結婚的女人滿街都是,要遇到一個真心對待,又可以好好相處的人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如果妳真的有不婚的想法,只要把未來的生活規劃好,其實有沒有結婚真的沒有這麼重要。」
這是怎麼回事?
陸程阿繡跟陸頤寶的狐疑程度立刻節節上升,今天這兩個人的想法怎麼突然變得如此一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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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進歐佑濤的房間,陸頤寶馬上把房門關上,然後拉著他到床上坐下。
「濤哥,你跟我姊是怎麼回事啊?我姊的好惡一向分明,要讓她這麼快就對一個人從看不順眼到產生好感是很困難的,為什麼我發現她今天晚上對你的態度明顯變了一個樣?」
「其實我觀察你姊姊的心理,發現她的自主性非常強,而且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女人,如果要跟她硬碰硬,肯定兩敗俱傷。所以要接近她,絕對不能比她強勢,必須站在她的立場去看事情,如果可以的話,盡量贊同她的話,這是一種心理戰,你懂不懂?」
「贊同她?如果贊同她,我就要跟薇芯分手了。」
「事情沒有這麼嚴重,你不要想得太悲觀,你讓我先跟你姊姊把關係打好,等我跟她混到像哥兒們一樣的交情,就可以處理你的事了,這陣子你跟薇芯的來往要更低調一點,不要被她抓到,不然事情會更難收拾。」
「我也知道這件事很麻煩,濤哥,真是太為難你了!」
「你是我的客戶耶,拿你的錢幫你做事,有什麼好為難不為難的!」
歐佑濤捶了一下陸頤寶的胸。
「對了,你姊姊好像真的很討厭那個叫做馮智謙的男人!今天我在夜市碰到他們,你姊姊非常不給馮智謙面子,眼看他都快下不了台了,還是不敢對你姊姊發脾氣,依然一副討好的樣子。」
「哎,馮哥是少數的癡情種之一,他從小就非常喜歡我姊姊,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前世欠了我姊,不管我姊用多難聽、多不屑的語氣跟他說話,他還是乖乖的拜倒在我姊的石榴裙下。我們兩家又是世交,所以馮媽媽也很希望我姊姊嫁給馮哥,不過我姊說什麼就是不給他機會,對於這件事,我媽也非常傷腦筋,而我姊那個硬脾氣是說不得的,所以也沒人敢真正插手管這件事,看來只有等馮哥死心,或我姊想通了吧!」
「可憐的男人。」歐佑濤同情地搖了搖頭。「我問你,你姊從來沒有交過男朋友嗎?」
「是啊!」陸頤寶點點頭說:「我姊不喜歡談感情的事,我覺得她比男人更像男人。」
「呃……你姊……有沒有同性戀的傾向?」他尷尬地擠擠眉。「我換個說法好了,你姊……對女人也這麼排斥嗎?」
「老實說,我姊的朋友少之又少,我從來沒看過她有什麼好朋友,不要說是男人,她就連一個手帕之交的好姊妹都沒有,我也從沒接過她任何一個朋友打來的電話,我姊辦手機是方便上班聯絡事情用的,一回家就關機了。」
「你姊果然是一個孤僻的奇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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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的星期天,歐佑濤一早就被陸頤寶吵醒,他極不甘願的起床盥洗。
洪薇芯打電話給陸頤寶,說她父親要約陸頤寶出來喝早茶,陸頤寶想也知道她父親一定又要跟他談接班人這個敏感的問題了,所以他不得不把歐佑濤一起找出去,一方面希望他跟洪薇芯的父親見個面,一方面則是不希望讓母親跟姊姊起疑。
他們倆來到台南一家很有名的茶樓,才剛上樓梯,就看見兩旁站滿了很多「細漢仔」,陸頤寶似乎很習慣這種排場,而歐佑濤是新奇大於驚奇。
服務生帶他們來到一個房間,裡頭有四個人,洪薇芯是其中一個,中間一對年紀比較大的男女應該是洪薇芯的父母,而另一邊則坐了一個較年輕的男人。
「頤寶、歐大哥!」洪薇芯站了起來。「爸、媽,我跟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歐先生,他是頤寶的朋友,本來住在台北,現在因為工作的關係住在頤寶家。」
「少年仔,你好!我叫洪敬忠,歡迎你來台南。」洪敬忠用著一口流利的台語來跟歐佑濤打招呼。
歐佑濤觀察著他們,洪薇芯的父親身材微胖,理平頭,身上只穿著一件白色背心、短褲及夾腳鞋,看得出是「兄弟」,而且是很有份量的那一型。
而洪薇芯的母親頂著一頭薄短的頭髮,臉上化了濃妝,穿著艷麗,可以看得出年輕時是一位大美人。洪薇芯跟她的母親長得很像,但氣質比她母親好太多了。
洪薇芯又指著另一個男人,「這是我堂哥洪時修,他是我爸爸最得力的助手,也是我爸的保鑣。」